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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砂长得的确漂亮,和妺女这出尘仙子之姿不同,丹砂则是濯淤泥也很妖的长相,男人们都喜欢她这般万种风情的。 “夫人,你们刚刚说的煞鬼可是西域罗刹鬼养的飞蚊?”丹砂激动的说。 “哟,怎么这个你也知道?”公冶寂无坐在妺女旁边笑道。 “仙君,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小妖虽然从未去过西域,可是听当年那个师父说过,罗刹鬼的指甲头发久了就能变换成飞蚊,这飞蚊和罗刹鬼一般能食人精魄的。”丹砂一边绕着头发一边说。 一旁的花蕊忍不住了:“瞧你那激动的样儿,怎么?你还想来两口?” “嗯嗯嗯。”丹砂激动的连连点头。 “你还真想吃啊?”妺女直觉得恶心,只是她忘了,她是人,丹砂是壁虎。 “夫人,这煞鬼吸的精魄其实都归主人,他们自己只能捞着点残羹,若是把那煞鬼的主人找到,这案子不就节了?再说了,就算是空的煞鬼我吃了,也是能助长修为的,您不如就放我去看看吧,你方才也不说了,我是天敌!”丹砂只要想起自己又能饱餐一顿就高兴。 妺女笑着看了公冶寂无一眼,这事儿最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妺女不放心丹砂一人去,让花蕊和她同行。下山之后若是和霍方等人碰上,拿出衡阳宗的令牌即可。 那日晚上,公冶寂无和自己老婆泡完了温泉躺回在床榻上,他在发呆,妺女就问他发什么愣? “这世上,有恶人也有恶鬼,有好人也有好鬼。你看那两仪,黑与白总是同等的,你说我们杀一个恶人,世间为了平衡,是否就会多生出一个恶人?” 妺女撑着头斜着看他,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那为何我们要杀恶人?” “你可以救好人。” “如何救?” “用你能想到的任何办法,不过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根本救不了别人,你能救的,只有自己。如你所说,好人死了,到最后也会生出好人来,黑白两仪还是平衡的。”妺女坐起来跪坐在床上,公冶寂无爬过去把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腿上。 “我每次看到那些我救不了的人我就会难过,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我可能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恶人有时候比恶鬼可怕得多,我却不能杀恶人,我只能去杀恶鬼,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公冶寂无自嘲道。 是了,仙门的人,是不能杀人的,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不能破坏这种规矩,最多只能多引导旁人去促成善恶的因果循环。 “傻孩子,你不能做的多了去了。何必老看着这些无能为力的?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些还没出生的婴儿,可是寂无,你不是也在努力去找那背后之人了吗?回头你若是找着了,我也和你去,多打他两拳,给你出出气。” 还是老婆好呀,公冶寂无这么想着。把头埋到了妺女肚子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走这两个月,怎么觉得你胖了些?” 妺女无奈的笑:“藤山那丫头,最近在研究新菜谱,没事就可劲儿喂我呢。” 妺女没说的是,最近因为藤山,衡阳宗的伙食都比从前好了,小道士们原本都仙风道骨的,现在一个一个和富家公子哥儿似的。 “胖点也好。”公冶寂无一边捏着妺女肚子上的肉一边说。 夫妻两久不想见,自然是久旱逢甘霖,**一夜水到渠成,妺女只觉还是现实世界好啊。 那天晚上,妺女不知怎的,做了个梦,梦见她一个人在一搜船上,那船就是天后娘娘幻境中的那艘破船。 身边没有公冶寂无,妺女走出船舱,只看到四周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她一个人在船上晃晃悠悠,妺女急得哭了。 公冶寂无半夜睡得好好的,就听见老婆在嘤嘤哭泣,吓得他连忙摇醒了妺女。 黎明时分的光昏暗,再看妺女,哭得枕头都湿了。 “梦见什么了哭得这样伤心。” 妺女醒了过来看着公冶寂无,直到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个噩梦,还是心绪不宁,和公冶寂无一说,公冶寂无也觉得瘆的慌。 四周都是海,被海水捆在其中,的确可怕。 就这么说着,妺女只觉得一阵恶心,她捂着嘴翻身下床找到床底用来应急的铜盆就开始呕起来。 公冶寂无给她顺着背:“也真是作孽,从那幻境出来这么久了,还是被那恐惧支配着。” 当初妺女和公冶寂无在幻境中的小船上醒来,第一件事妺女也是这般在船上吐了一刻钟,足足把黄疸水都吐了出来方可罢休。 妺女吐的脸都白了,有些虚弱的倒在床上,眼角还留着泪痕,公冶寂无心疼的

倒了杯水给她:“来喝口水。” 妺女皱着眉推开:“不想喝,喝不下。” 公冶寂无叹了口气,出差两个月,回来老婆身子骨不太行。 早上用早饭的时候也恹恹的没吃得下两口,本以为就是偶然做梦梦见在海上孤舟,被那海水晃荡得吐了,谁知道妺女这一吐,竟然断断续续吐了好几日。 一问妺女,还真就是。 这几日天天晚上梦见在海上飘荡,有时候还梦见个小狐狸和她玩儿,问题是那是海啊,哪里来的小狐狸? 以至于到后来,妺女甚至害怕晚上入睡,白天抱着个枕头靠着贵妃榻就睡着了,似乎也只有白天才能不被噩梦侵扰。 这边是吃不下也睡不着的妺女,那边是因为担心老婆自己也搞得两眼黑黑的公冶寂无,鹤龄来和师父说话的时候发现师父师娘这模样哪里是修仙,都快成鬼了。 记得那是年末,公冶寂无把几个徒弟里医术最好的月之林叫过来给夫妻脸把了个脉,该吃药吃药,该扎针扎针,天天不睡觉可不行。 月之林早年和霍方学习过十来年,这医术在衡阳宗里也是够瞧的。是个看上去生模样的沉稳老道。 月之林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看了妺女许久,又左右手探了半天,疑惑的看着公冶寂无,又看看妺女。 “臭小子说话啊,难不成你师娘这是得绝症了?”公冶寂无被他一眼一眼给看毛了。 “师娘没得绝症,师娘这是怀孕了。” 得,这一句话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吓住了。 妺女也惊讶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公冶寂无。谁也没说话,倒是藤山先开的口:“怪不得夫人前段时间胃口好,原来是有了身孕?这可太好了,我要想想办法,再给夫人做些好吃的。” 妺女疑惑的看着月之林:“你……没看错吧,我和你师父都在一起好几十年了,一直没怀过,怎么突然就有了?” 月之林眨巴着眼睛看着公冶寂无,仿佛再说:“是啊,一直都没有,那究竟是谁的问题?” 公冶寂无原本还想骂两句,可是突然心里那个快乐的气球炸开了,他心喜的看着妺女,嘿嘿一笑:“你自己怀孕也不知道?” 妺女摇摇头。 “你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妺女撇撇嘴:“这几年也不知是不是在幻境里的缘故,我的小日子一直都不太准,我也没放心上。谁知这次就有了?” 妺女还是不相信,又问月之林:“看得出我怀了多久身孕了吗?” 月之林为难的又摸了摸妺女的脉,“应该过了前三个月进入第四个月了。不过师娘这胎脉象也奇怪得很,我对妇人脉瞧的少,但是听说妇人们多是前三月孕吐反应大一些,怎么师娘和她们不太一样。” 还没等妺女说话,藤山就说了:“不是的,我那弟媳生老大的时候就是前三个月吐,生老二的时候就是从第四个月吐到了第六个月。” “什么?我还要再吐两个月?”妺女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肚子里已然多了个小生命,今早吐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大病。 现在可好,得伺候着这祖宗,妺女叹了口气。 “那可有什么办法调理?再这么吐下去,我和这孩子谁先走都不知道。” “呸呸呸,童言无忌,一定能好好的。”公冶寂无对妺女这个口无遮拦十分忌讳。 送走了月之林,藤山开心的给妺女准备好消化的吃食去了。 衡阳宗是会下雪的,而且重点是,衡阳宗没有火炕,屋子里就靠着炭盆取暖,是以从十月末开始,衡阳宗的温泉就开始很多人去泡。 此时屋子里冰凉凉的,公冶寂无那边乐呵呵的在院子里烧好了两个炭盆,端着回屋的时候摆好了,并且开了窗子做好了通风措施,这才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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