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之后,总算让人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坐在火堆边,夏如秋问青滩,“你都没有痛觉的吗?总是这样隐忍。”
青滩看着火,淡淡讲起了曾经,“怎么会没有痛觉,不过是训练的结果。曾经进入杀手组织,第一件要学的事情便是无视疼痛。疼痛是个巨大的敌人,不能与其共处,便做不了杀手,便会躲避,而那样,反而死得会更快。”
“这要如何训练?”夏如秋心惊不已。
“还能怎么训练,与更厉害的家伙对战,被打,一次次受伤,渐渐的看见刀不会下意识想躲,便好了。”青滩说得轻描淡写。
“你到底曾经……过得是怎样一种人生……”
“以前怎样不重要,”青滩看向夏如秋,眼神热热的,如那火焰一般,“以后才重要。”
入夜,青滩让夏如秋躺在山洞里侧,自己则坐在山洞边。雨终于渐渐停下来,他认真守夜,看护着自己的心上人。待夏如秋中途醒来,发现他还是那样坐在那里,月亮升起,照在他脸上有种落寞的味道。
夏如秋伸出手拉他。青滩问,“怎么了?山野之间睡不好吧……别担心,明天我们便出去了。”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夏如秋看着他的手不放。
青滩看着她,摇头,“我没事……”
“我是大夫,我不允许。”夏如秋倔强。
青滩看着她,终于也躺下来,在她身边。夏如秋忽然抛开了那些一贯的束缚,自己上前依在他手边贴住他的身体,才又安静闭上了眼睛……
青滩愣了愣,却不敢再乱动惊扰她,轻轻的抬手环住她,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待他们回来,夏大人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夏如秋的时候,真的是又爱又恨,“我就不该带你来!你跑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
夏如秋笑着安抚自己吓坏了的父亲,“我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嘛。”她拿下药筐,递给父亲,“采了不少药,居然还发现一棵人参!”
夏大人看了看很惊异,但很快把药筐递给别人,打量夏如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面跟着她的青滩。夏如秋却忽然想到什么,拉着父亲说,“青滩为了救我伤得有些重,爹,你快去看看,给他处理一下。找到的合适的草药不多,又下雨,我怕会感染。”
夏大人看着自己的闺女,再打量一眼青滩。青滩自己摆手,“无妨,我自己处理下就好了。”
“别小看这些小伤,来吧。”夏大人招呼一声,往回走去。青滩只得跟上。
看了看那些伤,他叹口气,“真是乱来。”
青滩不说话。
“如秋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并没有。夏小姐妙手仁心,帮了我许多忙。”
“是吗?你们之前便相熟?”
“……”青滩沉默。
夏大人也不追问,叹口气玩笑了句,“她不似一般姑娘家,是个顶没规矩的丫头。你若容忍的下她,也是不容易。”
这句话里似乎含了别的意思,青滩看了一眼夏大人,夏大人笑笑,拍了拍他,收起了药散。
应简远的效率很高,他征调了附近的木材,令部队一边铺设木板,一边往山里运来药材,所以几乎雨停了山路便一边被人打开一边药材也就同时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