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酒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谨慎地问道:“你能否说得更具体一点?”
杨绒绒催促道:“时间紧迫,再拖延下去我夫君就要死了,你先躺好,我一边做事一边跟你解释。”
她伸手按住沉酒的肩膀,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大力道将他按在了床榻上。
沉酒被迫躺平,心里越发不安。
他用手肘撑着床榻试图坐起来,嘴里说道:“我先穿个衣服。”
“不用,这样正好。”杨绒绒按在他的胸口,略微用力,沉酒就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沉酒紧紧盯着杨绒绒,紧张地吞咽口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包裹住她的冰冷溪水也尽数褪去。
杨绒绒柔声安抚:“别怕,你有两个腰子,就算割掉一个也没事。”
杨绒绒看着他痛得满地打滚,一脸的关切。
“我说过,你的故事太庸俗了,我不喜欢。”杨绒绒一边说着,一边将浮生镜转了个方向,镜面对准了羽公。
浮生镜没能照到他的脸,却照到了他的上半身。
杨绒绒懒得跟他争辩,直接就是一拳砸过去,把人给打晕了。
“为了救治夫君,素问不得不向沉酒求助,沉酒不愿帮她,她就只能……”
沉酒怒极反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沉酒、祝爻皆废,再无行事能力,二人怪罪于素问,素问只能黯然离开,至此三人再无交集。”
她在心里暗骂羽公卑鄙,竟然故意封印了她的记忆,让她暂时忘记自己是谁,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像第一个故事那样借助璇玑笔更改剧情。
杨绒绒好奇地看向镜面,在看清楚镜中景象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又过了好一会儿,字再次被擦掉,不甘不愿地重新写——
“她就只能趁其不备打晕沉酒,回到石牢,带着祝爻逃走,夫妻二人成功脱险,但祝爻心里一直怀疑素问已经失身于沉酒,他质问素问,她是否靠着美色引诱沉酒上当,才有机会逃走的?素问极力辩驳,祝爻仍是不信,他禁锢住素问,想要验看她的清白……”
沉酒惊恐大叫:“不行!”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不管是祝爻还是沉酒,都恨极了素问,三人之间的感情线算是彻底崩了。
空中的字开始闪烁,像是在垂死挣扎不肯妥协,许久才艰难地出现了新的内容——
这下子沉酒终于不再动弹。
杨绒绒再度拿出那把沾血的剪刀,刀尖对着沉酒的腰腹处比划了下,她认真地道:“祝爻的腰子被我给捅坏了,我得从你身上挖个腰子给他换上。”
地上的祝爻还在打滚惨叫,存在感非常强,想忽略都不成。
等到沉酒醒来,发现自己体内不仅少了个腰子,修为也全部被废,气得又昏了过去。
才刚描述了个开头,字就突然卡住,再也进行不下去。
“为了保护心爱之人,素问被迫委身于沉酒,她被沉酒……”
此时杨绒绒面前又出现了熟悉的字——
幸好,她虽不记得自己是谁,可体内修为还在,即便没有借助璇玑笔,她也把剧情搅得乱七八糟,没有让自己陷入那狗血的恶俗剧情之中。
杨绒绒飞快地回到石牢,帮祝爻换了个新的腰子。
片刻后,这一行字才被擦去,转而出现新的字——
祝爻很想骂人,奈何痛得太厉害了,他张嘴就只能发出嗷嗷的惨叫。
至此,第二个故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