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酒的修为远高于素问,他这一掌只要拍到素问身上,她怕是要小命不保。
可他这一掌却没能落下去。
因为他的手腕被杨绒绒给抓住了。
明明她修为不高,模样看着弱柳扶风,但沉酒却感觉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似有千斤重,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
沉酒心下大骇。
他惊觉自己低估了素问的实力,没想到这女妖看着柔柔弱弱,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杨绒绒也很意外。
他下意识捂住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戒备地盯着她,沉声质问。
沉酒腾地站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吸了口气。
杨绒绒眼珠子一转,看来自己这具身体的实力远比预想中的强得多。
想起素问那个疯女人,沉酒是又恨又怕。
杨绒绒像是没有看出他的紧张,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里。
杨绒绒的力气太大了,沉酒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剧情大神的力量,为了能让她顺利地见到沉酒,故意给她开后门。
“素问太爱祝爻了,她宁死也不愿委身于别人,一时冲动下,她掏出剪刀刺伤祝爻,想要与他殉情。由于她下不了死手,祝爻未死,看着奄奄一息的夫君,素问心痛万分。她心知若是放任不管,夫君必死无疑,纵使万般不甘,素问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沉酒,求他治好祝爻。沉酒得知素问的请求,心里妒火中烧,他以救治祝爻为条件,胁迫素问委身于自己,素问不愿意,试图逃跑,却被沉酒抓住扔到床上,她的双手被绑住,再也无法逃脱,只能被迫承受沉酒的占有,只觉得生不如死。”
杨绒绒很无语,她都已经把人给捅了,结果故事还能硬生生圆回来,非逼着她去跟人来一段强制爱。
“你怎么从牢房里跑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他竟无法将她的手拿开。
沉酒趁机离开石牢,临走前他还不忘把牢门上了锁,免得让那个疯女人跑出来。
沉酒想让她滚出去,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捂住了嘴。
她叹了口气:“这是你们逼我的。”
沉酒浑身肌肉绷紧,嗓音干涩:“你想怎样?”
回头等他伤好了,他定要杀了素问和祝爻,让那对狗男女永远地从他眼前消失。
杨绒绒悄无声息地走出牢房。
毕竟,能打败狗血的,只能是加倍的狗血。
他咬牙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她心中底气更足,既然写下这个故事的人酷爱狗血,那么她就满足那人的喜好,再多洒些狗血。
杨绒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想来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我立马就离开。”
他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他恶狠狠地骂道:“疯女人,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夫君还有气,他没有死!你别再死咬着我不放了!”
片刻后,所有字被一只无形大手擦去,随即新的内容浮现出来。
说完她就加重力道,剪子又扎进去了一寸。
她方才不过是出于自保的本能,才会抓住沉酒的手腕,明明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可对方却挣脱不掉。
沉酒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面色煞白,痛不欲生。
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抓住杨绒绒的手腕,想要阻止她。
沉酒痛得面容狰狞。
外面夜色寒凉,银白月色落在她身上,乌发白裙,眸光幽幽,她犹如飘荡在暗夜中到处收割人命的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