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绒绒发现自己跑不掉,索性一屁股坐回床上。
她抱臂看着渐渐消失的字,冷笑连连。
先是巧取豪夺,又是霸王硬上弓,后面还有囚禁和强制爱。
能写出这种狗血故事的家伙到底是有多么恶俗啊?!
她左右看看,见床头放着个小筐,框内装着剪刀针线和一条绣了一半的帕子。她伸手从筐内拿出剪刀,藏进宽大的衣袖里。
房门突然被一股力量从外面冲开,紧接着一阵阴风灌入屋内。
阴风扑面而来,杨绒绒下意识抬手挡了下。
等到阴风散去,她放下手,发现面前已经站了个满身戾气的黑衣男子。
她颤声问道:“你杀了祝爻?”
祝爻被晃得差点断气。
于是他一把挟制住素问,带着她回到自己的洞府。
沉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凭什么?”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祝爻,哽咽道:“夫君,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他艰难地开口:“别、别晃了。”
沉酒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沉酒提醒:“刚才是你用剪刀捅了他。”
眼看着素问朝自己走来,沉酒非但不躲,反而主动迎上前去,展开双臂像是要趁机抱住她好好亲热一番。
声音凉凉的,充满了讥诮。
剧痛令他面色扭曲,他捂着伤口,摇晃着倒了下去。
谁知杨绒绒却忽然抬起头,眼中充满愤恨:“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
谁知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沉酒的嗓音。
杨绒绒却是心意已决,不等祝爻把话说完,她就从袖中掏出尖锐的剪刀,一下子就狠狠扎进了他腰腹处。
于是他笑得越发大声:“好啊,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的荣幸,你快动手吧。”
祝爻一惊。
杨绒绒泪眼朦胧,不住地摇头:“不行,我心里只有你,我不能背着你跟别的男人欢好。”
“你竟唆使祝爻来我面前胡说八道?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直接宰了他吗?!”
杨绒绒眼眶变得通红,泪珠挂在眼角要掉不掉,声音里带着点儿哭腔。
杨绒绒见状,像是被吓到了般,大叫一声,丢开了沾血的剪刀,扑在祝爻身上痛哭起来。
杨绒绒却不管这些,她疯了般喊道:“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和夫君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是始作俑者!你必须要帮我救活夫君!”
祝爻被关在石牢中,他伤得很重,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腹部传来剧痛。
“若是我的夫君死了,我就杀了你给他陪葬。”
祝爻浑身一僵。
他这才发现沉酒正站在牢房门口。
他虽然身陷囫囵,但并未完全没有生机。
“我要见祝爻。”
杨绒绒如同遭受巨大打击,小脸变得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