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五十里外,崇孝正在那里勘察,等崇仪去时,发现现场什么都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连打斗的痕迹都刻意被人抹去。
唯剩下地上落叶以及树脚草丛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崇孝将自己探查来的结果告知,道:“崇咸和崇孝不知所踪,线索在这里断了。”
崇仪道:“怎么可能就这么断了,定还有蛛丝马迹你没有留意到。”
说罢,崇仪自顾自地往前去找,把方圆一里的范围都寸寸找遍了。
她回过头来又面无表情地对崇孝道:“我再骑马往前去找找,崇咸昨日出门时是骑马的,有马的话他定然跑得很远,不能仅仅局限在这一个地方。”
不等崇孝回答,她便翻身骑上自己的马。
从出城来这里的路没什么异常,她只有继续往前去找。
马蹄踏过原野,踏过春泥,只顾着一往无前。
崇仪也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崇咸,她唯有沿着这条路一直跑下去,一边跑一边茫然四顾,寻找记忆中熟悉的那抹身影。
可茫茫荒野,天高路远,她何处都找不到他。
不知跑了多远,崇仪听到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她恍惚心里一轻,下意识以为是崇咸来追她了,连忙勒马回头。
她看见对方一身干练的黑衣,在朝她纵马奔来,她几乎就快要忍不住缓缓扬起嘴角时,又蓦然凝滞了去。
来追她的不是崇咸,是崇孝。
崇仪瞪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大概是因为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自己的愿想。
崇孝为了追上她,费了一番力气,眼下喘口气缓了缓,道:“崇仪,回去吧。你已经跑了一百多里了。”
崇仪道:“要回你自己回,我再往前找找。”
说着她便要继续往前去。
崇孝见状连忙驱马横挡在她面前,道:“你这样找下去也没有结果,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崇仪道:“你不想找你就回去,没人拦着你。但我要去找,你不能拦着我。”
她挽着马缰,前路因着被崇孝给拦住了,她的马过不去,只能原地烦躁地踢踏几下。
崇仪冷声道:“让开。”
崇孝道:“他和崇礼若是能骑马,定然不会往与京城相反的方向跑,说不定这时已经回去了。”
最后崇孝硬是把崇仪的马调转马头往回走,崇仪昨晚没怎么合眼,眼眶被风吹得发红。
她觉得崇孝说得对,崇咸应该不会往离京城相反的方向去的,因为他答应过她,会很快回去。他要是跑得太远了,还能怎么快呢?
但是他又骗了她。
她都等了一天一夜,怎么还不见他回呢?
他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都知道骗她了。是吃准了她现在不再对他喊打喊杀了吗?
崇仪似愤恨至极,咬牙切齿道:“他有本事别回来,回来我揍死他。”
崇孝没看她的表情也知,她此刻满是焦狂和急躁,不是要揍人的样子,而是担心人的样子。
崇孝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三口城的高地,不少人有受寒发烧的迹象。
秋珂带人进山里采草药,熬来给百姓们喝下。
他救回来的那小孩儿小名叫阿南,在这之前,三口城还算太平,阿南便经常在附近一带玩耍,对地形比较熟悉。
他独自一人,秋珂去哪儿他都巴巴地跟着,还能帮他们带带路。
三口城的老师爷烧了两天,神智不清,几副汤药下去,才渐渐好转。
城郊五十里外,崇孝正在那里勘察,等崇仪去时,发现现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