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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年之约

“两位小姐,不知这位公子是?”几人刚步入府内便是迎面碰上妣府管家何伯,其见轩辕武乃是生人面孔,且还负伤在身,出于对自家两位小姐的担心,便是出口询问到。“何伯莫要多问了,待爹爹回府后,你只需告知月荷哥哥来了便可。另外此事定要保密,切莫张扬!我们先回房间了何伯。”妣月荷出言叮嘱到。“好的大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几人来到妣月荷的闺房后,轩辕武本打算盘坐于地上处理伤口的,但妣月荷又怎能忍心,于是便将其硬按在了床上。接着便是赶忙取出药箱,开始准备给轩辕武处理伤口。结果后者则是下床道:“月荷妹妹不急,你先给我取个盆来,待我将体内毒血逼出后再行处理不迟。”闻言,小玉倒是很有眼色,立马拿了个木盆递给轩辕武。

后者先将右臂膀中镖处对准木盆,运转内力,而后左手并指快速在其周边点了几下,瞬间便是一道黑色血柱喷射而出,待喷出血色变红后才是停止内力催动,并再次封住伤口周边几处穴道。接着便是将木盆递给小玉开口道:“待会还得劳烦小玉妹妹帮我接住毒血,以免把月荷妹妹房间弄脏。”小玉接过木盆后乖巧点头应是。与之前手法相同,将右侧背部毒血逼出后,同样快速封住了其周边几处穴道。妣月荷看着此刻木盆中足有七八百毫升的毒血,内心好一阵心疼,就连那双美目此刻都已然水气弥漫,几欲落下珍珠。“好了武哥哥,赶紧上床躺下,玉儿这便给你处理伤口。”后者依言脱掉上衣,背对着几女,侧躺在了香榻之上。

“武哥哥暂且忍耐一下,月荷需要把伤口周边感染的皮肉清除,然后再用酒精加以消毒,这个过程一定很疼,但是月荷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所以……”妣月荷柔声提醒到。“无妨,月荷妹妹尽管放手去做,你的武哥哥虽然以前没受过什么伤,但所经历的苦痛可远非这点小伤能够比拟的!”“嗯,那月荷这边动手了啊!”言毕,拿起专业刀具便如那穿花蝴蝶般手起刀落,仅仅十余个呼吸时间,便是将两处伤口周边被感染的皮肉清理干净。而后又是用特制棉球沾上酒精在伤口处快速涂抹一遍。做完这些后,妣月荷才是长舒一口气,即便她在处理的时候,只是看着都感觉一阵阵的抽疼。

“武哥哥这次也是饶幸,刚才月荷观那毒血之色泽,闻之气味便可断定此毒绝对属于那种阴邪至毒,一般武者若是内力稍差些都决计没有生还之希望。而武哥哥不仅内力浑厚,更是先天至阳之体,所以才能很大程度上的克制此毒!”闻言轩辕武苦笑一声,遂又出言赞赏道:“月荷妹妹的医术已经如此精湛了么?仅靠观闻毒血便可大致分析出毒性,仅仅学医半年便有如此造诣,当真了得啊!恐怕与师尊相比也相差不多了吧。”“武哥哥就不要打趣月荷了,以月荷这点微末道行怎可与师尊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呢!其实离开前师尊他老人家赠予月荷一本《百毒医经》以及‘阳灵散’的配方,并嘱咐月荷日后好好研修,将来于武哥哥必有大用!这几年来,月荷一直都不曾懈怠,于前年才是将其彻底参透。”“原来如此,师尊这次倒是未卜先知了。”轩辕武听到前者的解释后,这才恍然。“何止这次呢,总之,师尊他老人家对武哥哥可算是煞费苦心了!月荷能感觉出师尊拿你是真的视如己出啊!”妣月荷再次解说道。

闻听此言,轩辕武不禁心中暗道“这个我又怎会不知呢,师尊于我之恩情,此生都无以为报啊!”嘴上却是略显随意的说道:“嗯,师尊他是指望我给其养老送终呢。”“哼,不跟武哥哥贫了,正好我之前筹集了阳灵散的药材,制作了一些,这便给武哥哥用上。此药粉乃是汲取多种至阳属性之药材配以幽冥花以及寒阴草,粉碎之后混合煎熬一个时辰待其粘稠至浆的时候,再晾晒粉碎成沫方可成!几乎能够克制这世间十之八九的阴邪之毒!只要中毒者能将毒素控制在一定的区域范围,用上阳灵散之后,便可逐渐将其分解,而后慢慢综合,最多一个时辰,便可达到一般体质能够免疫的程度!”“这阳灵散竟如此厉害!想来其配制所需药材也尤为难寻吧,要不月荷妹妹还是先别给我用了,留待日后更为所需。以我的体质,不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轩辕武提议道,“话虽如此,但总怕万一不是,武哥哥就放心好了,你若是需要,月荷可以再为你多筹备一些。”“那好吧,就依月荷妹妹所言便是。”

上了药粉之后,轩辕武顿时感觉到伤口处一阵麻痒。不禁心中惊叹“这阳灵散果然对克制阴邪毒物有奇效啊!”“武哥哥感觉如何?”妣月荷自配制出此药粉后还是第一次使用,故有些期待的问到。“效果甚佳,月荷妹妹就是厉害!”后者赶忙回道,“那便好,武哥哥先先休息一会吧,待阳灵散彻底消融之后,月荷再为你撒上麻沸散。”妣月荷提醒到。“麻沸散?那种东西于我来说可是大忌啊月荷妹妹,现在直接缝合伤口不会影响那阳灵散的药效吧?”“这倒不会,但是不用麻沸散那会很疼的呢武哥哥。”妣月荷秀眉微蹙道。“无妨,你武哥哥可不是多么矫情的人,直接缝合吧月荷妹妹!”轩辕武坚持到。后者闻言,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依言取出银针,用酒精消毒过后,便是穿线,为轩辕武缝合起伤口来。她虽然穿刺的每一针都疼在心里,然而却并没有停手,反倒是一鼓作气快速穿针过线,因为作为医者的她自然是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约莫盏茶功夫便是将两处伤口缝合言毕,妣月荷这才赶忙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内心终于不用再煎熬了!接着便是再次敷了些消炎药粉后,便用纱布将伤口给包扎起来。

“真是辛苦月荷妹妹了!”待包扎好后,轩辕武便是起身谢到。“这都是月荷该做的,武哥哥怎的还跟月荷客气上了。”妣月荷对前者的客气有些不满的回应道。“嗯,是武哥哥不对。”说着便要下床,见此一幕,妣月荷赶忙上前将其再次按坐在床上,遂开口警告道:“武哥哥莫要乱动,这样对伤口愈合不利!今晚就在月荷这里安寝,有何事待明日再说!”“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月荷妹妹,若是让外人得知,岂不毁了你的名节!”后者闻言,登时娇躯一颤,美目含泪,语气中充满无尽失望的低声道:“难道武哥哥至今还拿月荷当外人么?”听到前者如此语气的话语,轩辕武瞬间心中一疼,当其抬头看到对方那蕴满泪水的双目时,更是心如刀绞,赶忙起身将其紧紧抱入怀中,出言道:“对不起月荷妹妹,都是我不好,我……”感受到轩辕武温暖的怀抱,以及此刻他那紧张的情绪后,妣月荷却是瞬间破涕为笑,遂开口道:“哼,这次就算了,以后武哥哥可不许再言这般无情的话了!”

“嗯,一定不会的!不过月荷妹妹,若是我在此安寝,那我们……”不待轩辕武说完,妣月荷便是赶忙打断道:“武哥哥想什么呢,你留在这里,月荷跟小妹同寝啦!”“哦,这样啊。”“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搂着姐姐睡?”妣青莲这小丫头顿时见缝插针到。其实轩辕武本是想说:我们还跟以前混元道观那时一样,你睡床我打地铺便好。但此刻似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于是便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姐夫啊,从见面到现在,你给青莲的印象怎么有点呆呆的感觉呢,真不知道我那万中无一的好姐姐看上了你哪一点!”“小妹说的甚有道理!所以我才要努力变得更优秀,那样才配得上月荷不是。”这次轩辕武倒是反应挺快,说出的话也是应情应景。闻言,三女皆是掩嘴轻笑。

“武哥哥还没有用晚膳吧,待会月荷亲自下厨给你熬点鸡汤送来。”妣月荷对轩辕武还是一如既往地细心体贴。“那便有劳月荷妹妹了,待会我们一起吃吧!”轩辕武其实是想跟妣月荷单独相处一会,顺便说一下他的打算。“嗯,武哥哥先休息一会,月荷去去便来。”语落,妣月荷便是带着妣青莲与小玉二女离开了房间,向厨房行去。“姐姐,怎么小妹感觉姐夫并没有你之前所说的那么好呢!除了人长得俊俏点,其他好像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妣青莲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到,“小妹可不要妄下定论哦,你别看武哥哥现在一副憨愚之态,换作他人他处,那可就另当别论咯!他的好并非每个人都能欣赏到,当然武哥哥也不屑于他人的评价!”妣月荷柔声解释到,脑海中也适时浮现出过往两人同处的一幕幕。“哼,姐姐就护着他吧!”妣青莲娇哼一声后,便率先跑进了厨房。“小姐,二小姐不知,但玉儿却是能看出,轩辕公子很优秀。”“嗯?玉儿何出此言?你又是如何看出武哥哥的与众不同了?”妣月荷好奇道。

“首先自然是你们说的那种阴邪之毒,轩辕公子虽深中剧毒却能躲过追杀,与我们相遇。其次便是轩辕公子的意志过人,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他都不曾有半点异样!还有就是……”小玉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还有什么?你个丫头如今可是聪明的紧啊,竟有如此洞察之力!”妣月荷赞赏到。“还有自然就是轩辕公子的专情咯,玉儿也是能够感觉出来呢。虽然外表看起来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憨愚之态,然而本质却截然相反!玉儿发现他只有在面对小姐的时候是如此,另外时刻,其眼神坚定且深邃,必然充满了无尽智慧!”小玉继续分析到。

闻听此言,妣月荷再次赞赏道:“我家玉儿真是厉害了!你说你这般聪慧,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公子才能降服的住你啊!”“玉儿不依啦,小姐竟又取笑人家!”小玉俏脸羞红的撒娇到,二人笑闹间也是进入了厨房。在三女的齐心协力下,很快便是炖好了鸡汤。盛了一大钵,拿上碗筷便是再次回到房间,四人围坐开始分食。“口感如何呀姐夫?这可是小妹我亲自掌勺做的呢!”妣青莲请功道,后者闻言赶忙奉承道:“嗯,小妹手艺当真不错,味道很好!”“嘻嘻,其实是姐姐做的啦,我只是帮忙打了个下手而已。”轩辕武并没有昧着良心奉承,味道确实很不错。“要不要月荷去给武哥哥再盛些来?”一大钵连鸡带汤很快便被四人吃了个干净,故妣月荷才有此有此一问。“不用了月荷妹妹,我已吃好了。月荷妹妹待会可否留下片刻,我有些话想与月荷妹妹单独聊聊。”轩辕武征求道。

“自是可以,那玉儿、小妹你们就先行回去吧。”妣月荷安排到。“嗯,我们就先走了。”二女应了一声后便是端着碗筷起身离去。“武哥哥可是想说过几日便会离去?”待妣青莲与小玉离开后,妣月荷率先出言道。“月荷妹妹还是这么聪慧过人!不错,这次前来寻你本就是我思虑不周,如今看来更是不可久留!其实昨晚已经有过一波杀手前来,我本打算就此离去的,毕竟他们既然能这么快知晓并锁定我的行踪,那定然眼线遍布!我若还执意寻你岂给你不平添灾祸。但若真的离去我又甚是不甘,没有见到月荷妹妹安好,我岂能放心的下!于纠结间便是行到那盼君桥处,却莫名产生了一个想法……”“武哥哥是认为那里颇具意义,便想于彼处静守月荷一日,若是昨日我们并未相遇,武哥哥便会离去是否?”妣月荷见轩辕武略微犹豫,便是猜测到。

“正是如此!然而世事难料,没想到他们行动竟然如此迅捷,所以……”“所以武哥哥便打算尽快离去,以免被对方查探出蛛丝马迹给我们引来祸患是吧武哥哥!”不得不说,妣月荷简直聪慧到妖孽的程度!起码轩辕武心里想什么她是完全能够捕捉清楚的。这次轩辕武却是没有再次出言,只是含笑深情地望着对方,那笑容中充满了感激与释怀。妣月荷同样如此,二人四目相对良久,轩辕武才是再次说道:“对不起月荷妹妹,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让妣叔叔官复原职,也就不能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虽然很不舍,但我还是要离去……”“嗯,月荷都懂,武哥哥不必自责,咱们母妃不是说过么: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所以武哥哥切莫为了一时的儿女私情而误了终身大业!”闻听此言,轩辕武顿时惊愣呆住!好半晌才是不确定地询问道:“月荷妹妹刚才可是说咱们…母妃?”“对呀,难道武哥哥忘记你对月荷所许下的誓言了么?”妣月荷略显娇羞的提醒到。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月儿!”轩辕武也是鼓起勇气改了称呼回应到。听到月儿两个字后,妣月荷瞬间欣喜不已,她的武哥哥终于开窍了!顿了顿,前者便是再次开口说道:“月儿,我想去从军,只有掌握了军权才能有跟他们分庭抗礼的资格。只是……”“只是需要很久很久再不能与月儿相见了是么武?”妣月荷也是改了称呼替轩辕武接着说到。“恩,正是如此!月儿不会怪我吧?呃,我又说错话了!我们月儿既然都能替我说出,自然不会怪我了。”“武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呀,竟然懂得提前拿话堵住月儿的口。虽然不愿亦更不舍,但月儿又能怎么办呢?月儿只是牵挂武从军后的安危,同样也想得到一个相守的期限……”

闻言,轩辕武略一沉吟后,便是开口允诺道:“三年!希望月儿给我三年时间,待三年之后无论我成就如何,都会来接月儿入宫!届时,哪怕天不遂我意,命运蹉跎我心,我亦会拼尽一切护月儿周全!”“仅仅是护月儿周全么武?”妣月荷想听到的并非是这个答案。“我只是想……”“武是想待日后大业所成之时,再给月儿一个风光无限的婚礼是吧。”妣月荷再次未言先知道。“呃……”对于妣月荷的这个问题,轩辕武属实不好作答,思虑半天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武认为月儿会在意那等虚荣么?其实若没有那些无妄是非恩怨,月儿倒真想与武放浪于那塞外边疆,一起牧马放羊。亦或者隐于山林溪畔,静听小河流水,常伴鸟语花香!月儿想要的很简单,有你在旁,余生无恙!”

见妣月荷都已如此坦白心意,轩辕武也是当机立断开口道:“好!那月儿便记住:待三年从军归来一刻,便是我轩辕武娶你做娘子之时!若我一事无成,那便只能奉上一颗此生只铭刻你一人之心!若我功成名就,那便用我开拓之疆土,伴我之星辰来为你陪嫁!这是我轩辕武对月儿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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