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长公主府的宾客有目共睹，他们都说，戚大小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分明是一副勾栏做派！”

戚晋看向戚彦琳的眼神，已经含着怒意：“你.......”

顾玉淑：“更重要的是，她在筵席上，为了能把张二小姐比下去，跳了一支折腰舞！”

“大爷，你可看过折腰舞，知道折腰舞是什么？！”

“我听在场的宾客们说，折腰舞是从前鹤鸣楼的拿手好戏，所以才极尽魅惑，戚大小姐让在场的男客大饱了眼福，更有人议论，戚大小姐甚至将当年鹤鸣楼的头牌，都比下去了！”

戚晋咬着牙，眸中怒火已经更盛：“戚彦琳！”

戚彦琳眼见着戚晋发怒，又哭着躲进了老夫人的怀里：“祖母！”

老夫人眼见着戚晋将怒火转向戚彦琳，护住戚彦琳开口了：“顾氏，你不用说这些！”

“就算琳儿犯了错，你这个做大娘的，没有看管好她，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戚晋也愤愤看向顾玉淑。

戚彦琳今天闯下这么大的祸，罚是要罚的，可就像老夫人说的，顾玉淑没有看管好戚彦琳，就是不为戚家着想，也不能放过！

戚晋：“顾氏，就算琳儿犯错，也是你看管不严的缘故，你别以为自己能摘干净，不受一点儿惩罚！”

“好啊！”

顾玉淑一步步走向戚晋，气势十足：“要罚我，我没得说，可是我有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我要知道，教戚彦琳跳折腰舞的老师，究竟是什么人！她把戚彦琳带坏，教得竟然敢在众人面前跳折腰舞，一定没安好心，有意败坏戚侯府的名声！我要把她揪出来，我受什么样的责罚，她就得受十倍！”

她看向戚彦琳：“那老师是什么人你最清楚，难不成她真是鹤鸣楼出来的妓子？！”

戚彦琳忿忿看着她，不说话。

戚晋也突然哑了声，好半天不发一句话。

老夫人看看戚彦琳，又看看顾玉淑，不明白，明明刚才还格外有利的战况，怎么突然之间，说起戚彦琳的老师、鹤鸣楼的妓子，就扭转局面了？

钱老夫人：“若有人带坏琳儿，自然要罚！一个教导老师，做成这样，就算是打死也不为过！”

看来老夫人还不知道，戚彦琳的折腰舞，就是她那出身青楼的娘教的呢！

片刻，顾玉淑冷冷勾唇，又看向戚晋：“我觉得老夫人说得十分在理！”

“琳儿的舞蹈和琴艺，都是你带她到外面求教的，你应该知道那老师的身份？”

戚晋眼眸中的心虚险些藏不住，慌忙移开了目光。

他只能敷衍道：“这些东西，未必是琳儿的教习老师教的，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能胡乱给人扣上帽子？！这样，以后哪个老师还肯用心教导这几个孩子？！”

戚晋：“这件事，我自会去查。”

他自然知道，教戚彦琳跳折腰舞的，就是金湘。

这原本是私下跳来增添情趣的，他想着，若是戚彦琳会这个，说不定以后能帮他笼络一个乘龙快婿，可他万万没想到，戚彦琳竟然在长公主府的筵席上，大庭广众之下跳！

那可真真是勾栏女的行径了！

对此，他对金湘不是没有怨言，可金湘到底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他得护着。

只是，戚晋这番话说得可笑。

对于旁人，事情没有弄清，就不能妄下定论；对于她顾玉淑，即使她什么事都没犯，也要迫不及待地扣帽子！

顾玉淑：“那么，你还想罚我？！”

戚晋沉默了。

老夫人有些焦急地看向戚晋，也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戚晋的一腔怒意就偃旗息鼓了。

眼看着戚晋要放掉顾玉淑，老夫人格外不满：“晋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