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老夫人的护犊子,戚晋显得冷静很多。
“娘,只怕这事,还有内情!”
他一双眼眸盯紧戚彦琳:“你在公主府做了什么?!若不是犯了大错,长公主怎么会把你撵出去?!”
戚彦琳缩在老夫人身后,啜泣着:“我本来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嘛,自然什么都不懂。”
“可大娘她今日一点儿不曾帮衬我,还跟那张家的嫡女一起,对我落井下石!”
“好了,晋儿!”
老夫人心疼坏了戚彦琳:“她才十四岁,而且都已经这样了,你能指望她说出什么来呀!”
“要我说,无论琳儿在公主府做错了什么,也都是那贱人的错,她也二十来岁了,又是长辈,出门在外,怎么能不照看提点着琳儿?!这样的娼妇,就该收拾!”
“周嬷嬷,去抬家法!”
戚晋听老夫人要对顾玉淑用家法,起先心里是反对的。
老夫人糊涂,可他并不完全糊涂,毕竟,自从戚恒生前的财产被败得七七八八后,戚家这三年,基本都指着顾玉淑的嫁妆过活,真惹怒了她,戚侯府的日常用度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顾玉淑这些日子,的确不安分。
先是在朝臣面前,说膳房苛待她,借此打了老夫人的脸,让戚家的丑闻传了开来;今日又由着戚彦琳出丑,更坏了戚侯府的名声。
借机敲打敲打顾玉淑,也好!
于是,对于老夫人要对付顾玉淑的事,他便默认了,更在心中筹谋起对付顾玉淑的说辞来。
“是!”
周嬷嬷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戚晋,得了对付顾玉淑的命令,嘴角噙了一抹笑,匆匆下去抬家法了。
上次顾玉淑借吴应的事,让吴应攀咬出她,是打了她和老夫人的脸,这口气,她正憋在心里,愁着没理由找顾玉淑算账呢!
今天要是能给顾玉淑上一顿家法,她一定好好打点下人,最好让人将她打残!
顾玉淑的马车,到戚侯府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刚下马车,门口的护卫便面色冷冷地迎了上前:“大夫人,老夫人和大爷,在南山堂等着您呢。”
“好。”
顾玉淑应了。
整个戚侯府都格外沉默,像是筹谋了一场暴风雨,在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主子!”
“主子!”
蓝静和蓝心,也听说了今日戚彦琳被丢出公主府、老夫人和戚晋动了大气的事,匆匆来报信。
“奴婢听说,老夫人和大爷在南山堂,动了好大的气。”
“他们还扬言,要为大小姐的事,向您讨说法呢,就连家法的凳子和鞭子都准备好了!”
“谁都知道戚大小姐什么德行,凭什么她闯出来祸事,却要罚到咱们头上?!”
“哼。”顾玉淑轻笑:“事情尚未尘埃落定,谁挨罚还不一定呢!”
几人不徐不疾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山堂。
南山堂外,围满了仆人,都是老夫人和戚晋的人。他们见顾玉淑来了,也都板着脸一言不发。
一进南山堂,戚晋手里的茶杯,便猛地朝着顾玉淑掷了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