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阁就这么被孤立了。
其实有长枫这个交际花,按理来说不该如此。
奈何两王斗法,手下遭殃,长枫的小伙伴们多为兖王党,没能逃过这次劫难,被卷进了斗争漩涡当中,流的流,散的散。
而那些想示好的,有邢泽这个当事公,有盛纮这个老丈人,压根也瞧不上长枫。
以至于信息阻塞,大年初一的消息,现在都正月十五了,长枫还不知晓。
结果嘛,显而易见,马车里只有如兰和明兰两个。
就让邢泽很无语。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他都已经抛开剧情不谈,力争不带偏见的看待林栖阁,偏偏林栖阁不稀罕这份殊荣,一心想跟他撇清干系。
这跟盛纮被扣在宫里那出儿何其相似?
同样的惶惶不可终日,同样的急于脱身,同样的昏招频出。
可惜的是,盛纮已经不是以前的盛纮,王大娘子却还是那个矢志不渝的王大娘子。
发卖林噙霜……
说不定这次还真有可能实现?
日行一善,助力追梦,本公果然没有虚言啊!
念及此,邢泽不禁失笑,回神对上明兰探询的一双大眼睛,笑容更盛,抬手就在明兰的小脑袋瓜上揉了揉,又在如兰的小脑袋瓜上揉了揉。
明兰只会咧着嘴笑,如兰却是气恼的吱哇乱叫。
“大姐夫你欺负小孩!我好不容易才……”
砰~
一声爆竹鸣,接着又是更多的爆竹鸣,如兰瞬间不再施法,注意力全转去了看热闹上。
千坊万井,此时灯火隘追游,华灯火树红相斗,往来如昼,桥河水白天青,似坠星斗。
邢泽干脆停了车,领着两个小的下来,一路行,一路看,一路吃,一路玩,直至宣德门前。
宣德门前有一鳌山耸立。
鳌山,也称“灯山”,用彩绸结成巨大的山形,上面悬挂大小、形制各异的彩灯,形状像巨鳌,故称“鳌山”。
金炉脑麝,如祥云,五色荧煌,炫转照耀天地。
城中张灯,大内正门宣德,结彩为山楼影灯,起露台,教坊陈百戏,民艺展荟萃。
杂技、戏法、武术、舞蹈、歌曲等各种表演形式应有尽有,端得是华灯高举,箫鼓喧天,热闹非凡!
“姐夫姐夫,是官家!”如兰举着糖人蹦着跳着高呼,“官家在上面,快看快看!”
明兰提着兔儿灯抬头往上瞧:“哪呢?哪呢?”
天颜难得一见,如兰不甘只能看个模糊,转而求邢泽帮忙:“姐夫姐夫,把我举高高儿的!”
邢泽有些为难。
如兰都十一岁了,也算是半个大人了,他又不是长柏,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合适。
如兰见邢泽犹豫,以为他不愿,忙小手一合,冲着他上下摇动,祈求道:“姐夫姐夫,帮帮忙!”
一个是如此,另一个也是如此。
明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里透露着意动。
“你们想见陛下?”邢泽问道。
两个脑袋瓜忙不迭上下点动。
“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