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贺兰浅拿着凶器就冲到自己好大儿身边,白氏大喝一声。
“住手!”
听到母亲的声音祝鲲鹏知道自己的靠山来了,冲着贺兰浅做了一个鬼脸,继续在祝春鸢怀里拱来拱去。
“你想对我儿做什么!”
白氏挡在贺兰浅身前质问。
“你怎么不问问你生的这个畜生做了什么?”
白氏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可她依旧嘴硬。
“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怎知不是你勾引我儿子在先!”
贺兰浅气笑了,都不用明说,白氏也知道祝鲲鹏肯定是惹了那档子的事。
“好了,孩子还小,别吓着他!”
要不是祝鲲鹏是被绑着坐在地上,站起来都比祝春鸢还高,说他是个孩子还缩在祝春鸢的怀里,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祝春鸢和白氏你一言我一语,把祝鲲鹏的行为说成了想来找她这个表姐玩。
“就算是鲲鹏太热情,那你也不能打他啊!”祝春鸢责怪道。
白氏立刻接话,“我要带他去给大夫看看,免得吓出病来。”
贺兰浅知道白氏的潜台词是要她们赔钱,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的母亲非但没有站在她这边,还真的让人去给祝鲲鹏拿银票。
贺兰浅丢下手里的火钳,重重地关上房门,什么宴席什么客人,她完全没有心情去应付了。
祝春鸢看了女儿一眼,转头看向白氏时又多了一分愧疚。
“都是我把浅儿宠坏了。”
她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钱袋,里面大概装了十几两银子。
“本来府里是养有医官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和大房分了家。只能让鲲鹏看外边的大夫了。”
祝春鸢陪着白氏把祝鲲鹏送回荣禄堂,期间不停地和白氏闲话。
只是在绕道到西院和正院隔着的那堵围墙时,祝春鸢突然叹气。
“都怪我没用。”
她说起曾经和她们是一家的国公府,是何等的富丽堂皇,简直是泼天的富贵,就连地砖缝隙里掉了金子都懒得捡起来,
白氏和祝鲲鹏被祝春鸢这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姑母此话当真?”
祝鲲鹏眼睛都亮了,抠着墙砖恨不得直接抠出一个洞来好让他钻过去。
祝春鸢捂着嘴,挡住唇边的冷笑。
“姑母自然不会骗你,只可惜啊,大房的汐儿最喜欢鲲鹏这样的读人,要是我们两家还没分家,我一定要把鲲鹏这个表弟好好介绍给汐儿认识。”
“你说的那个汐儿,就是你大伯哥的唯一嫡女?”
白氏这话问得几乎就把心底的小九九说出来
后来一路上祝鲲鹏和白氏都若有所思一般没再说话,祝春鸢以为祸水东引成功,她今日算是能清净了。
可刚一进到荣禄堂,白氏突然怪叫一声。
“我的银子呢?”
还不等祝春鸢问怎么了,白氏一巴掌打在祝青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