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的少女被打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祝青青泪眼朦胧,虽然心中同样疑惑却已经习惯性地直接认错。
“娘我错了,可女儿不知什么银子,银子都在娘身上,女儿没有偷拿!”
以前也有过祝鲲鹏偷拿白氏的银子,白氏把错怪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发生,可是从老家到京城这一路银子都是白氏拿着的,自己没有碰过分毫。
“就是刚才我给鲲鹏,被他丢出去的那一两银子!”
白氏几乎要把院子翻个底朝天,甚至连祝春鸢都被她推开好几步。
“鲲鹏,你记不记得你把银子丢哪了?”
祝鲲鹏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那颗银子那么小,丢出去都听不到一个响儿,我哪知道丢在哪里。”
白氏心疼银子,但她更心疼儿子,抬手一巴掌又落在祝青青身上。
祝青青正弯着腰,仔细看着地面,被白氏一巴掌拍在背上直接向前栽倒,脑袋磕在地面上破了一个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祝春鸢拦住想上脚踹的白氏。
“嫂子,不过就是一两银子,别打孩子。”
“明知道银子丢了不赶紧去找,不怪她怪谁?”
祝青青捂着伤口,身上满是药汁的衣服现在混合了鲜血,更加不能看了。
“这笔帐我记下来,以后就从你嫁妆里扣出十两来赔!”
祝青青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听到嫁妆感觉好像,母亲从未给她准备过什么假装,怎么扣呢?
屋内祝永寿的呼噜震天响,祝鲲鹏嫌继续呆在这里无聊,准备出府去外边玩。
白氏看了祝春鸢一眼,祝春鸢立刻唤来一名小厮,交给他一张条子。
“你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跟着表少爷,吃什么玩什么无比尽兴,不够先欠着,回头再让账房去平。”
白氏满意地点点头,又掐了一把祝青青。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伺候老夫人。”
祝鲲鹏跟着小厮先去账房,又路过了西院和正院的围墙。
他嘿嘿一笑,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生成。
定国公府正院厅堂。
一名护院急匆匆地向李嬷嬷禀报,刚才在与西院的围墙边有几人说话,听声音像是二房的祝夫人,另两人是祝家的亲戚。
“说什么了?”
“祝夫人说国公府很富贵,后悔和国公府分家。”
祝春鸢可不是那种在亲戚面前肯服软的人,其中必有蹊跷。
可眼下贺兰汐已经失踪一夜,秦刚带着大半护院出去寻找,家中剩余的人马并不多。
李嬷嬷沉吟片刻,“盯紧围墙,特别是晚上,绝不能让脏东西翻墙过来。”
护院应是,赶紧回去安排人手加紧巡逻。
李嬷嬷在正院坐镇,林嬷嬷就守着东院。
她和女婿荣长贵看着地图,靠近行宫附近有国公府的庄子,可以找个理由让庄户帮忙搜山。
“冬青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门口。
直到冬青通红着双眼独自一人进门,众人又失望地收回目光。
“姑娘也没去景王府吗?”
玉兰手里捧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的餐食,她只是想着如果贺兰汐回来,第一时间就能吃上新鲜的、热乎的饭菜。
冬青摇摇头,她忍了很久,甚至在夜静娴的追问下都没有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