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黛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戚光华刚好将她要拿的东西发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就推退出了聊天的界面。

一边下楼一边将周泽发过来的东西打开看了一下。

车上，戚黛盯着那消息看了许久。

她还是拨下了周泽的电话。

周泽，“收到了？”

戚黛，“嗯。”

周泽，“你打算怎么办，这两个人你是免不了选一个的。”

戚黛握着方向盘，过了好久才说话，“我先过去一趟再说，这个消息是你查到的吗？”

“不是，”周泽说，“有人发给我的。”

“谁？”

戚黛敏感起来，其实已经有个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

周泽说，“你不认识，我一个朋友。”

他和沈安然差不多，开玩笑和说谎是截然不同的状态，如果这话中只有故作轻松，那就一定是在说谎。

戚黛当然一下就听出来了，不过她没有拆穿。

她笑了下，“替我谢谢他。”

周泽的话里有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放心。”

收起手机后，握着方向盘，迟迟没有动作。

刚刚周泽告诉她，云舒已经被转到了宁城的一家医院中，只不过不是宁城医院。

一个病人的转移本来就不是一个小动作，只要有心查就不难查到。

江曼没了陆家人的帮忙，靠她自己是没法封锁消息的。

除非戚光华有意帮她，两人有意合作。

只是戚黛想不通她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一会儿，戚黛坐起来订下今晚去宁城的机票。

她看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受控制，缓缓将陆淮的电话号码打了出来。

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能记住陆淮的电话了。

过了好久，她在拨通键上点了下去。

只可惜鼓起的勇气很快就被无人接听浇灭了。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

但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戚黛车子在陆氏集团停了下来。

大厅中的服务生看到她后都装作没事一样继续有说有笑。

戚黛走到了前台，“您好，我找陆总。”

很巧，前台还是那个人。

说起来她也见证过不少次戚黛的窘迫。

出于职业素养，她说话还比较有礼貌，但是掩不住眼底的嘲笑。

她说，“需要预约。”

戚黛早就料到了，她将一个小小的件袋递到了她手中，“这个麻烦你转交一下。”

她接过，打量了一下。

看着她不太坚定的眼神，戚黛怕出什么岔子，补充道，“这个关于公司机密，如果出了问题就是你的责任了。”

她立即将件袋收了起来。

戚黛对她微笑了一下，转身正准备离开。

刚从侧门走开，无意间瞥见两道身影出现在大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