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过镜子巫婆没有?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dar何方神圣。qi.我玩过,还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喔!”
坐在车上,不知道从哪个话题转到了恐怖故事里,又从恐怖故事转到了恐怖游戏上。安德鲁虽然身体壮硕,但似乎对恐怖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听我和蕾吉雅大谈恐怖的事物,整个人都吓得卷缩在了副驾驶座上,尽量把自己萎缩到渺小。
蕾吉雅似乎是恐怖神秘事物的狂热者,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我,突然讲起了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的游戏来。
这是个在欧洲以及美国非常出名的游戏,不亚于亚洲的镜仙和笔仙,我当然十分清楚。于是点点头答复道:“玩倒是没玩过,不过对这个游戏略有所谓。自从上世纪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在德国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dar一个镜子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以前被判绞刑处死;也有另一个说法是,说她是死于车祸,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时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蕾吉雅兴奋的拍着我的肩膀,完全无视了安德鲁:“这个游戏十分诡异,开始时是这样玩的。选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都有人。就在几天前,我和别外三个朋友玩过这个游戏,居然把这游戏玩了下去。明明已经耍了一圈了,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我们走了好几圈后,才吓醒过来。这个游戏本来应该玩不下去的,我们怎么能一圈又一圈的继续进行呢?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蕾吉雅打了个冷颤,摇摇头:“我至今都还没想通咧。”
“不要再说下去,吓死人了!”安德鲁终于忍不住了,他眼泪都快要被吓得飙了出来。
我和蕾吉雅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榆树街顾名思义,街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榆树,绿油油的非常幽静。这里完全感觉不到商业街就在不远处。布兰克的房子在街道的中段,是个狭窄的三层小楼。红褐色的砖瓦结构一如德国千百个小镇房屋一模一样,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葬礼就在这个屋子里举行。
根据蕾吉雅的介绍,布兰克在琥珀镇并没有太多朋友,葬礼也是他从前的病人以及邻居自发为他举办的。
安德鲁看着摆在门前的各色花束,突然问:“蕾吉雅,警方告诉我说,布兰克舅舅是死于他杀?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他的叔叔竟然是被谋杀,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尖起了耳朵。
蕾吉雅沉默了片刻:“据说是住在琥珀镇郊外的罗杰夫人,她借着替儿子治病的借口邀请医生去她的家中,在饭菜里下了安定剂。布兰克医生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里一滴血液都没剩下,皮肤干巴巴的,像是已经风化了许久的干尸。”
“似乎,医生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在那个疯子罗杰夫人的地窖里,警察发现了十多具男性尸体。全都是最近几年在琥珀镇中失踪的,有当地人,不过更多的是外地人。他们无一例外,伤口只在脖子的主动脉上,身体里不剩一滴血液。法医鉴定后声称,那些人都是服用了精确比例的安定剂,浑身没有力气,又不会晕过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脖子主动脉往外流,流尽最后一滴后才死掉。”蕾吉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真是个可怕残忍冷漠的女疯子。”
“你知道的还真详细?”我瞥了她一眼。
蕾吉雅不由得笑了起来:“嘻嘻,我老爸很不凑巧就是那个法医,他回家后发了几天的牢骚。说工作了那么多年,鉴定的尸体没有一百具也有九十九具了,还第一次见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希望布兰克舅舅的灵魂能够在天国的到救赎,阿门!”安德鲁做作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切!我有种冲他比中指的**,这家伙根本就完全不在乎他舅舅的死活,这混蛋现在一想到遗产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估计现在满脑子都是欧元符号了。
“进去吧,大家都在等着布兰克医生的亲戚来瞻仰他的遗容,下午就能安葬了。”看得出蕾吉雅心灵很善良纯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现在见到她比见到了鬼还害怕,小时候被欺负的就真那么凄惨吗?
安德鲁小心翼翼的和蕾吉雅保持距离,我们一行三人缓慢的走进了屋子里。一楼的客厅并不大,只有30多平方。这个小客厅的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原本喧闹的房间在我们进入后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我们。
“蕾吉雅,这两个就是医生的亲戚?”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问道。他似乎搞不懂布兰克会有亚裔面容的亲戚。
“安德鲁才是医生的侄子。”蕾吉雅指了指安德鲁,又指了指我:“这位是他的朋友。”
“那我们赶快去教堂吧,免得尸体出问题。”那个中年男子说出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我皱了下眉头。怪了,怪了,这句话实在是太怪了。
尸体出问题?什么问题?一具死尸除了会腐烂外,还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