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从茂密的草木中走出,不知道正在争论着什么,带头的是华子,旁边就是苍狼,而后者的脸色出奇的难看,仿佛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我上前就问华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华子骂骂咧咧地告诉我,昨晚之前我们是没有发现脚印,但是今天一大早他去方便的实话,又看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他立即就叫苍狼过去看,其他人随即也跟了过去。
这个过程也没有人叫醒我,即便我刚才被人绑了,他们也不会知道在营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要在这苍苍茫茫的大兴安岭找到一个人,那不比大海捞针好到哪里去。
华子说:“老狼,不是我说你,不懂就不要装懂,你看看他们刚离开不久,说明你什么都不知道吧?看来他们还一直在跟踪着我们,老子估计就是在我们的身上安装了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么就能闻着味一路跟过来呢?”
苍狼叹了口气说:“这是对于我的挑衅,还是因为我考虑的不够周到,现在我们必须要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上或者鞋底之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被安装了跟踪器,那东西可能只有指甲盖大小,大家一定要好好检查。”
事已至此,这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那些脚印再度在附近出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肯定被跟踪了。
虽然对方并非什么妖魔鬼怪,但如此被人犹如摸捉老鼠般的戏弄,那绝对是令人不爽。
我们这个队伍里边女人不少,万一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心术不正,那不是让他们看了一些不该看的,听了一些不该听的吗?
接下来,我们一行人把自己的身体上,背包里,也包括自己的鞋袜,苍狼也帮忙寻找着蛛丝马迹,结果是我们十六个人找遍了每个角落,整件事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华子用下巴指了指苍狼,说:“大家都检查了,还不是有你自己没检查呢,你也不能把你
自己给落下吧?”
苍狼直接摇头道:“不会的,我是不可能被人放跟踪器的。”
“凡是没有绝对,更没有什么不可能。”
华子说完,便主动上去搜了起来,等到苍狼也脱了鞋袜之后,一看他的鞋底,我们都不由地再度看向他。
苍狼也是怔在了原理,那是一个电子手表电池大小的圆形物件,此时还闪烁着非常弱的红光,卡在了他鞋底防滑纹路槽中,那光芒闪烁着仿佛正在嘲笑他一般。
作为曾经的侦察排的排长,苍狼还真是常年打雁,事到如今却被雁啄了雁,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身上还说得过去,但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华子原本又想要数落苍狼,但被我一个眼神制止,那种感受自己深有体会,就好像我在风水方面栽了跟头,本来心中很是不痛快,再有人絮叨个没完,这让不好的心情会差到极点,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也都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这不是女儿家的羞涩,而是一种骨子里的羞愧,就仿佛自己的尊严被踩踏,那种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拉着华子再去看了那些脚印,一方面我想要确定一下,另一方面是怕华子那张破嘴,忍不住会喋喋不休,万一再和苍狼呛呛起来,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那些一看就非常明显的脚印,距离我们的宿营地只有短短的百米,虽说比上次远了一些,但我们比之前要提高警惕性,而在这里看我们的营地,不但需要望远镜,还必须是夜视的。
通过这些线索,我觉得苍狼说的不可能的事情,好像变得可能起来。
对方应该是兵,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先进的设备,连我们携带的都是望远镜,更不要说其他的普通队伍。
华子摇头说道:“大飞,虽然是很有可能,但没有亲眼看到,老子觉得非常的蹊跷,我看不如给个鱼饵,把鱼从水中钓出来,
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钓鱼?你会钓?”我诧异地问他。
华子笑了笑说:“长着脑袋是用来思考的,不是当摆设的,你不能像是个存储器似的,把那些学的东西刻在里边,用的时候一股脑再倒出来。”
我没好气也跟着笑道:“行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们一直都利用跟踪器追踪我们,如果我们不能让让他们出现的话……”华子对着我挑了挑眉毛,说:“那就把他们带到大兴安岭的其他地方,这办法怎么样?”
我说:“这些人不管什么来头,对于我们而言都是隐患,我倒是更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华子皱起眉头问:“如果看到的是敌人,你能痛下杀手吗?”
我很是犹豫,苦笑道:“这还不是有你们一行人,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的话,让他们离开就是,不要一路尾随跟踪我们就行了。”
对于这话,华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我们两个人便朝着营地走去,发现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之后,便预示着我们要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