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我们都愣在原地不懂,程数用手电扫着四周告诉我们,可能不是野兽,是人。
这种地方大晚上怎么会有人?
我表示很难理解,程数立即就上去,本以为她发现了人影,结果不曾想她居然是给我们看一串还算新鲜的脚印。
苍狼蹲在那些印记旁边,用手比划着,思索片刻,他告诉我们,那些看似杂乱的脚印,穿的却是军靴,而且人员数量不会低于一个班。
我们也凑上去看,发现果然有很多凌乱的鞋印,不过我是无法判断是普通人穿的还是军靴,更加无法分辨有多少人,苍狼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是那就肯定没错。
郝惊鸿问:“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从这里过去的?”
苍狼说:“我认为他们是在窥探我们的宿营地,可能见我们有所戒备,无机可乘所以便先行离开了。”
接着,他指着几串明显的脚印说:“这边是来,那边是离开,应该是把我们盯上了。”
我就非常的不解,我们这些人刚刚到大兴安里一天的时间,怎么就会被人顶上了呢?
难道是因为我们都背着东西,那些人觉得里边有什么值钱的货色,一直都跟在我们的身后,而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不过,转念一想,我觉得不太可能,我们这支队伍在出发到现在,一直都有人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不太可能被人跟踪却没有察觉的。
像这种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发生,只要有些警惕性的人就会发现,更不要说我们的人数多,武器装备也很出色,一旦打起来他们并没有优势。
华子吧唧了几下嘴说:“你们觉得会不会是一些野人呢?”
我真想一眼瞪死他,什么时候野人会穿鞋,而且穿的是军靴,这里是大兴安里,又不是之前去的神农架。
苍狼还有一个推测,那就是这些
人是军人,准备去前哨换岗,偶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以为我们是探险者或者旅行者,所以便离开了。
这样说是有那么点道理,但是未免有些牵强,首先说军人肯定是有驻扎的地方,不可能会跨越这么远换岗,而且一个班的兵力也有点说不福偶去。
程数听外面在路上说过,上一次外面前往蒙古得罪了一个名为“汗陵卫人”的组织,觉得可能这边也有类似的组织守护,目的就是不让盗墓贼破坏盗取满人皇帝的陵墓。
假设真的有这么个组织的话,那不管我们进去还是出来,他们肯定也会检查我们的东西,到时候之前的悲剧又将重演。
猜测不得结果,我们便再度回到了篝火旁。
商量过后,一致认为今晚不但要放明哨,而且还要有一个暗哨,没有人希望刚刚从睡袋里边钻出来,脑袋上面顶着一把枪,那就不是冷的问题的了。
这是我们此行遇到的一个大隐患,敌人在暗,我们再明,这样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我也明白为什么程数说是比狗熊老虎更加厉害的存在,现在看来正是如此,人是有智慧的高级动物,这完全抵得上拥有尖牙利爪的大型野兽。
改变了以往两个人守夜,换成了三个人,两个明哨一个暗哨,而作为暗哨的那个人需要上树,虽然不用太高,可在如此冷的地方,要在树上盯着,那绝对是一种煎熬。
我和华子外加俏媚一组,是天即将亮时候的最后一班。
可是,那也是人最困的实话,苍狼说一般偷袭都会选择那个时间点,他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且不止一次,所以特别叮嘱我们,一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绝对不能睡着,就连闭目养神都不行。
一夜无话,等到我醒来的实话,发现是俏媚叫的,她显然没有睡好,眼袋还有些微微肿着,一个劲地打着哈欠。
我把华子也从睡袋中提了出来
,这家伙从开始就骂骂咧咧起来,谁让这个点是人最困的实话,也是气温最低的实话,我们自然不能继续睡,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守夜。
我和华子叼着烟,驱赶着浑身的困倦,然而一夜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相当于白白浪费了三个人的体力和精力,这对于我们要走到外兴安岭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等到其他人醒来,便是负责煮饭收拾行囊,而我们三个人便趁机可以再稍微打个盹。
等到收拾好之后,我们爬出睡袋吃饭,他们则帮忙收拾睡袋,等到我们吃完饭后,一行人再度朝着目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