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基辅到莫斯科不过七百多公里,后世的飞机最多一个小时就飞到了。但运输机的最高时速只有368公里,足足飞行了两个半小时,才在莫斯科东面的一个军用机场降落。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下,罗科索夫斯基和维克多刚下飞机,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开过来,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副驾驶这一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名中尉军官,抬手罗科索夫斯基敬礼后,客气地问:“请问您是来自基辅的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是的,我是罗科索夫斯基。”
“将军同志,我是奉命前来接您的。”中尉转身打开了轿车后面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上车吧!”
等罗科索夫斯基上车后,维克多帮他关上车门,然后自己从车后绕到了另外一侧,打开了车门钻进车内。中尉见两人都上了车,自己才重新坐回车里,关上车门后吩咐司机;“开车!”
“中尉同志,”车启动后,罗科索夫斯基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中尉:“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总参谋部。”中尉半转过身子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奉命把您送到那里,朱可夫大将要见您。”
由于街道上的车辆不多,轿车只行驶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伏龙芝大街,在拐进果戈里林荫道后不久就停了下来。
中尉转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将军同志,到地方了,请下车吧!”
维克多抢先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罗科索夫斯基坐的一侧,把他打开车门,并将手扶在车顶防止碰头。
罗科索夫斯基下车后,先是向维克多道了一
声谢,随后对中尉说:“中尉同志,您不陪我们一起进去吗?”
“不了不了。”中尉摆摆手说:“将军同志,我只是奉命把您送到这里,您还是自己进去吧。以我的级别,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栋大楼的。”
维克多站在街道上,朝左右张望,发现这条街道上除了有总参谋部,还有国防人民委员部和总政治部等要害部门。
罗科索夫斯基带着维克多来到总参谋部的门口,果然被执勤的军官拦住了:“将军同志,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上尉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对方的军衔,回答说:“我刚从前线回来,没有通行证。”
如果是在战前,这种没有通行证的人,早就被执勤的军官打发走了。但如今是战争期间,到这里来的指挥员,都是有很重要的工作要汇报,就算没有通行证,军官也没有资格拦他们。于是他朝旁边的一个小窗口一指,客气地说道:“将军同志,请您到那个窗口办理通行证。”
罗科索夫斯基可能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点了点头,便走到那个窗口,掏出自己的军人证递了进去。
里面坐着一名佩戴下士军衔的战士,他接过罗科索夫斯基的军人证仔细检查一番后,将一张表格和一支笔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请填一下这张表。”
罗科索夫斯基在填表时,维克多凑过去瞧了瞧,发现除了要写明自己的名字、军衔、出生年月日等基本资料外,还要填写来这里的原因,以及受何人所召唤。罗科索夫斯基毫不犹豫在何人召唤一栏,填上了朱可夫的名字。
下士
的目光一直盯着填表的罗科索夫斯基,见他快填完了,还善意地提醒他:“将军同志,您的随从也要填上去。”
等罗科索夫斯基填完表格,递还给下士后,下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在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写了几行字,拿起旁边的印章,啪地盖了一个紫色的印章,随后交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这是你们的通行证,请收好!”
罗科索夫斯基来到执勤军官的面前,将通行证递给了对方。虽然军官是亲眼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办理的通行证,但还是吹毛求疵地将通行证上的内容,和罗科索夫斯基的军人证进行了比对。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通行证揣进了自己的衣袋,把军人证还给了罗科索夫斯基,随后又伸出手:“请交出你们的武器。”
罗科索夫斯基摘下自己的手枪递过去,同时朝维克多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做。维克多不敢怠慢,也掏出手枪递给了值勤军官。
执勤军官接过两把手枪,掏出一个本子,将上面的枪号抄录下来之后,撕下半页纸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您出来的时候,凭这张收据来领取配枪。”
在军官的指引下,罗科索夫斯基顺利地来到了朱可夫的办公室。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进门,朱可夫立即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前来和他握手:“科斯契卡,你来了!”
“是的,总参谋长同志,我来了!”
站在罗科索夫斯基身后的维克多,仔细地打量着朱可夫,发现大将的身材不高、宽阔笔直的肩膀上安着一个大脑袋和厚下巴,可能是出身骑兵的缘故
,两条腿有点罗圈,走路还特别响。
就在维克多打量朱可夫的工夫,朱可夫
也看到了站在罗科索夫斯基身后的维克多。便朝维克多努了努嘴,问罗科索夫斯基:“科斯契卡,他是谁?”
“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我来为你介绍一下。”罗科索夫斯基和朱可夫显然关系很密切,他叫着对方的本名和父名说道:“这位是摩托化第131师团团长莫洛佐夫少校,你可以叫他维克多。”
“哦,你就是维克多?!”朱可夫听罗科索夫斯基介绍完,眉毛微微往上一扬,说道:“我早就听说过你,虽然你参军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但你的大名,整个西南方面军的高层指挥员都知道了。我就想看看,这个打得德国人溃不成军的人物到底长什么样。没想到今天一见,除了长得英俊一点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到朱可夫的夸奖,维克多咧嘴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朱可夫只是和自己客套一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