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语回到武安王府,换下了华丽繁复的裙装,带着萧前会走进了地牢。
地牢里幽暗阴森,除了犯了大错的王府下人和暗卫,并没有什么血腥恐怖的场景。
江笑语径直走到最尽头一间牢房,里面关着一位身着精致华服的少女。
只见少女衣服虽然完整,但已经脏污凌乱,原本规整的发髻也已经散乱下来。
此时少女还在昏迷,江笑语懒得等下去,给了萧前会一记眼神。
萧前会立即会意,吩咐地牢暗卫打来一桶水,尽数泼在了少女的头上。
少女被凉水刺激的一惊,随即悠悠转醒。
她警惕的环伺四周,直到看到了江笑语,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惶恐。
见少女醒了,江笑语缓缓开口道:“虞莹小姐,好久不见啊。”
虞莹按下心中的惶恐,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与江笑语无冤无仇,她实在不知江笑语为何要掳她至此。
虞莹强装镇定的问道:“昭云郡主这是何处?我是朝廷命官之女,您无缘无故将我绑来此地,究竟是所谓何意?”
江笑语笑道:“你问本郡主这是哪?本郡主当然是在家了。虞莹小姐说无缘无故,不如你好好想想,本郡主找你究竟是所谓何意呢。”
听了这话虞莹怒道:“武安王府居然敢私设牢房,待我出去了必定要爹爹告诉圣上。江笑语,我与你并无过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知道这是武安王府私牢后,虞莹顿时惊慌起来。
江笑语走到虞莹面前,轻轻蹲下说道:“虞莹小姐,你要这么说本郡主可就更不能放你出去了,万一你乱说什么话,不是坏了我武安王府的名声?”
说着她抬起手,手背缓缓抚上了虞莹的脸颊。
她淡淡道:“虞莹小姐说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这可不见得。你看,多美的一张小脸啊,不愧是窈窈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我要在这小脸上划上两刀,比起窈窈被你逼迫跳崖时乱石割伤的脸,哪个更痛啊?”
看着江笑语面上一直淡淡的笑意,虞莹顿时心下大惊。
“你跟虞窈那个贱人认识?我就知道,我就说她怎么次次与我出门都要借口独行。她这个贱人就活该.....”
话音未落,江笑语反手就是一巴掌。
虞莹在恭定侯府从小到大从未挨过打,这一巴掌,打得她目眦欲裂,一时说不出话。
江笑语捏起虞莹的下颌,逼迫着她把头转向自己。
“谁允许你贱人贱人的叫着窈窈的。看样子虞莹小姐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呀,萧前会,让人教教虞莹小姐说话。”
一旁的萧前会得令后,立即搬来一个水桶,不顾虞莹的挣扎将她的头按进了水桶里。
“虞莹你知道吗,那日窈窈逃婚,她计划好了所有路线,我安排的人早已守在了城外。只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她就可以逃离那个牢笼,差一点点我就能带她走了。可是你呢?你得知她有朋友在外接应,竟然买通窈窈的婢女带错了路。最后还亲自带人到场逼她跳下了悬崖。你居然说我们无冤无仇?”
虞莹此时已经被从水中捞起,浑身冰凉,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一直是知道虞窈在外有一好友,即使私下也跟踪过她,但还是一无所获。
既然一无所获,她便以滥交好友为由,让父亲责罚虞窈。
明明是件小事,但她生生让父亲罚虞窈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
虞窈从小没有母亲,她便霸着父亲的爱,让父亲眼里看不见虞窈。
反正她会哭会撒娇,还有母亲帮着她说话,时间一久,父亲自然记不得这个多余的女儿。
她就是恨虞窈,没由来的恨。
只因她是继室所生,人人在外谈论侯府嫡女时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虞窈。凭什么都是侯府嫡女,她却占个长字。
明明容貌相近,凭什么人人说起长安双艳的时候是虞窈和那个废物郡主。
只是因为虞窈生的早吗?这些赞美之词,明明都该是她的!
既然如此,那她便毁了她。
她设计让老鳏夫福庆王在宫宴上见到虞窈的容貌心生觊觎。再私下暗示她这嫡姐并不受宠,若是福庆王来侯府提亲强娶,恭定侯府自然会应允。
但当虞窈真的要嫁入福庆王府时,她又后悔了。
虞窈嫁入福庆王府后,就是王妃了,以后岂不是永远要压她一头?
不行,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哪怕她在福庆王那个老淫贼手上说不定也没几日好活,但谁知以虞窈那个贱人的狡诈,会不会有其他变故。
她得想个法子。
幸好!虞窈那个贱人要逃婚,那她就帮她一把。
她让虞窈的婢女故意带她走错了路,她又带着家丁在背后一路尾随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