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山院。
一路走来,气派磅礴的院布局,朗朗学子读声,不小的占地面积,造景已经让故青白吓破了胆。
心里不停犯起嘀咕。
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居然在这样大的院教,而且教的还是皇子。
不等她多想,童已经停住了脚步,前面已经到了。
故青白在心底给自己打鸡血,调整了一下姿势后,昂首挺胸走入了讲堂。
这间屋子非常大,学子与学子之间间隔一丈之远,矮案上放着房四宝,一双双年轻的眸子全盯着她一人。
镇定!镇定!
给自己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故青白才敢把目光扫过下方。
教室里一共有十几人,全都是身着锦衣,意气风发少年郎。而昨晚差点要了她小命,不知道排行几的皇子也坐在下方,用一双桃花眼笑着看向自己。
“夫子,今天不讲课吗?”
一位身穿玄色锦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挑着眉问道。
他这一问,堂下大多数少年郎跟着起哄,一瞬间,讲堂里乱的跟菜市场一样。
故青白站在讲台上,才知道以前自己读的时候老师说吵的跟菜市场是什么感觉。
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精力充沛的要掀翻屋顶去。
故青白拿起戒尺重重拍向讲台,底下少年们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咳咳……今天为师身有不适,今天就放一天假吧。各位皇子们好好休息。”
她这话一说完,瞬间有几束目光不满的看向她,还没等她疑惑她哪里说错了,一位墨发高束的青衣少年便不满道,“夫子,只有皇子们可以休息吗?你都身体不适了,我们呆在这里做什么。”
糟糕!
难道这间教室里,不止有皇子?
故青白猜对了,有几个三品大员以上的孩子,被特招进沂山院给几位皇子当陪读。
不慌!不慌!
她再次拿起木头重重一拍,把所有声音拍下去后,才淡淡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当然也休息一天,但今天不白休息,把前面未完成的课业全部补完,今天下午让各自的小厮送到讲台上。课业完成了的也别高兴太早,把该学的该背的好好预习一遍。明日先抽查再上课。”
一翻话说完,故青白把手背负在身后,一副严师模样,“好了,都可以走了。”
多亏了应试教育啊,有些话刻在脑中不用琢磨就能自然说出口。
今天下午来看下之前的作业,明天抽背他们之后的课,中间苦查原主的备课笔记,这就叫临时抱佛脚。
应该暂时能把明天的课应付过去。
她一开口,下面就又开始吵吵嚷嚷。
故青白装作整理讲台上的东西,实则偷听他们谈话,然后把各自的名字和身份暗暗记下。
那个要约着喝酒,穿一身黑衣服,十分英气勃发的,是将军的儿子,叫程安。
另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眼尾有颗黑痣的,是阁老的长孙,叫苏锦铭。
被几个小厮围着收拾房四宝,一身宝蓝锦衣,通身天潢贵胄的叫齐予粥,是五皇子。
而昨晚差点要了她小命的,叫齐衡,是三皇子。
“看来夫子昨晚没有休息好啊。”一道戏谑的嗓音从身旁传来,故青白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幽深如寒潭一般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