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没走?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对方笑容满面,她就心底发慌,“是,为师做事欠考究,觉得对不住皇子,昨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如果事先和皇子沟通一下,就不会让皇子和圣上之间起了嫌隙。”
齐衡笑容满面,听完这话勾了勾嘴角,“哦,夫子既然这样说,不如去父皇面前替本皇子说清楚。如此,本皇子和父皇之间的嫌隙自然就解了。”
送到皇帝那里去她还有命吗!故青白后背发凉,冲齐衡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皇子饶命,看在为师做事虽然欠妥当,却真帮了皇子的份上,求皇子饶了为师这一次。”
齐衡却不松口,“夫子应该知道和父皇之间生了嫌隙有什么后果,只是让夫子去替本皇子说清楚就不愿意,那以后怎么和夫子共处?”
“如果去了圣上面前,我绝对会没命的。求皇子高抬贵手,以后我一定唯皇子马首是瞻,万不敢有其它想法。”
齐衡看着面前人,挑眉道,“不叫为师了?”
故青白忙不迭点头。
本就没打算处理他,现在看面前人脸上露出平时绝不会出现的表情出现,觉得逗弄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望夫子记住今天所说的话,毕竟,本皇子不是次次都如此好说话。”
故青白连忙表忠心,“我发四,我故旬,以后绝对以皇子马首是瞻,永无二心,若有半点背叛皇子的心思,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齐衡似笑非笑,“皇子是哪位?”
故青白小心思被戳穿,面不改色重新举起四根手指,“我发四,我故旬,以后绝对以三皇子齐衡马首是瞻,永无二心,若有半点背叛三皇子齐衡的心思,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齐衡笑意盈盈看着她,不说话不反驳。
应该是又放了她一马吧?
故青白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收拾东西,打算溜之大吉。
没想到后衣领却被人抓住,故青白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却丝毫不显。
“皇子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故青白三分假笑两分谄媚的表情,齐衡丢掉她的衣领,笑道,“自然,夫子跟着便是。”
一路跟着齐衡上了轿子,故青白才收回左右乱看的眼睛。
没有办法,这古代好新奇。不说假山荷塘,就是房梁上的榫枊结构都是精美又实用。
不愧是华夏古代。
突然之间,故青白想起个事。
她现在是谁搞清楚了,但她在哪,在几年哪个朝代却是一点不清楚。
她目光一转,靠着车厢闭目养神的某人自然不能问,等到时候找个机会出去一趟,她要好好弄清楚,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做什么。
“好看吗?”
正当她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就被假寐的某人抓个正着。
原本不是看对面的人,被齐衡这样一问,故青白目光不由自主向他看去。
白衣黑发,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慵懒随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隐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狡黠,在温润如玉俊美异常的皮囊下,是淡漠与疏离。
“皇子自然生的好看,就是看一整天都不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齐衡:……
这个旬师,变化怎么这么大?
如果不是调查过他的背景,知道他在这世上只有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其他亲人,他都要以为面前这个是不是旬师的双胞胎兄弟。
正当这时,马车一个颠簸,齐衡稳稳靠着车厢,动都没有动一下。
而故青白就没有这么好运,她直接身子一歪,摔进了齐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