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叫你一声娘,非要逼的她自毁前程你才高兴?辛和英,你这心到底是怎么做的?非要帮着其他人来害自己的姑娘。”崔氏拉着辛和英的胳膊就骂,“你就算没生她,好歹也一个屋檐下住了八年,天天喊你娘,你可真恶毒啊!”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遗风吗?”崔氏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前几天,我跟全章去给遗风说亲,遗风跟云晚都是可怜孩子,又两情相悦,成全两个孩子怎么了?可他们这当爹当娘的,说遗风不是咱村的人,不靠谱,还讲起故事来了。你不想同意就直接说不同意,干嘛背地里还做这么龌龊的勾当!遗风为什么推辛宏远下山,你自己心里没谱?你侄子是个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
崔氏又去拉云晚,一下子就掀开了她的衣裳:“云晚要不是自毁自己的名声,你大哥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遗风?你们瞧瞧,这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上头,云晚还是清白的,可她为什么自毁自己的清白也要这样做?她对遗风的感情,你当娘的不懂,我懂。辛和英,你年轻时喜欢宋为庭,不也是甘心情愿地当他的外室,没名没分地给他生儿育女吗?”
崔氏先是骂,后头又共情,希望自己的话能感动辛和英,可辛和英当年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当宋为庭的外室?
就因为她看中的是宋为庭的钱,看中的是宋为庭的将来,至于她对他有多少感情,从她第一次拒绝宋为庭就能看出来,她不喜欢宋为庭。
后来当了宋为庭的外室,继室,也是因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慢慢地,有了亲情的羁绊,这才像是有了感情一样。
其实,没有钱和地位,辛氏压根看不上宋为庭。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辛氏捂着脸,愤愤地看着暴怒的崔氏,“我说错啥了?那小乞丐杀了人就该有报应。”
“你侄子欺负人也该有报应。”崔氏反击。
“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我侄子就是无辜的。”崔氏看着宋云晚,“云晚,你做伪证也是要坐牢的。”
辛氏听宋为庭念过一些大越的律法,也记得一些。
宋云晚今天就是做伪证了。
要是对簿公堂被揭发的话,她也要坐牢。
“你一个姑娘家还没定亲就学着那些狐媚子跟男人私定终身,你还要不要脸?”
“辛和英,我撕烂你的嘴。”
宋云晚上前两步,将暴怒的崔氏挡在自己的身后,冷笑着看着得意洋洋的辛氏,“我爹娶了我娘当上淮山学馆的先生,你就跑到太安镇故意勾搭我爹,我爹跟你旧情复,本来就想着玩玩你罢了,是你怕我爹拍拍屁股走人串通你大哥大嫂将我爹和你捉奸在床,并逼着我爹将你养在外头,还立下了协议,每年要拿一大笔钱孝顺你大哥大嫂,这就是为什么,我爹不仅要养你们,还要养你大哥大嫂一家子。”
“你说我不要脸,狐媚子,可我并没有跟你一样,想要一个男人先献上自己的身子。所以,到底是谁更不要脸。”
辛氏完全愣住了,惊恐地望着宋云晚。
这些陈年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