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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怨怼针锋相对

“你放尊重些!”江黛青发怒,棠溪玥就有些心虚:“是......”

梅言见江黛青护着自己,斥责了棠溪玥,心里是又喜又悲。喜的自然是得她维护,悲的则是她俩倒更见亲密,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不想金涛这会儿回过了味儿,也出声维护梅言:“梅先生德才兼备,医道精湛。是人中翘楚,棠溪姑娘是应该多加敬重。”

众人都是一怔,就听金涛继续说道:“见贤思齐!”江黛青失笑,觉得金涛实在当得起赤诚二字。梅言不禁不好意思起来。

江黛青看出梅言难为情,领着众人且顺着步月廊继续前行。他们从天然居出来,是取路先到醉吟阁,经由醉吟阁走上步月廊南端的。而步月廊北端就是聚艳堂了。江黛青将棠溪玥送回聚艳堂,带着梅言、金涛继续往前,曲径直通浮香馆。正是梅、金二人居所。

梅言请二人上楼观景:“愿奉清茶,不知两位佳客有兴与否?”

江黛青笑道:“这是你俩的住处,只我是客。不嫌叨扰就好!”

“怎会?”梅言很是高兴:“常来最好......”

楼梯就在门侧,梅言当先。江黛青拾阶而上,却觉背痛,忍不住轻吟出声,停下了脚步。梅言刚伸手要扶,金涛已经从后面揽腰兜腿,将江黛青抱在怀中。

江黛青下意识搂住了金涛脖颈。她固然意外,却惊觉金涛抱得又高又稳,竟没有牵引到痛处,于是她便随遇而安,倚上了金涛肩头。

金涛看向梅言,梅言也只得收敛情绪,转身带路。直到窗边,金涛才半跪在地,由江黛青自己松手下来,果然也未触及背伤。江黛青很是惊讶:“金捕头甚得其法,可是有过经验?”

金涛沉默一会儿,还是说道:“风侍卫......伤过腰。”他口中的风侍卫,十有八九就是风苓。江黛青和梅言相视一眼,都有些好笑。金涛对风苓的感情不明,江黛青也不方便和他多说,但看他如此体贴自己,便可窥知当日是如何体贴风苓,于是默然落座。

梅言取来茶具,烧水烫盏。

江黛青面朝楼梯口,侧倚阑干,托腮而望。院中金桂约有两丈余高,正如枝叶为盘,奉花为宝,捧献到窗边。此时已经有些花苞零零如星缀在枝头,散发着幽幽甜香。浮香馆名副其实,浮香阵阵。

梅言将茶推到江黛青手前,她接来一闻便知:“青山绿水倒是和金桂般配。一苦一甜,一清一腻,一淡一浓,一叶一花......”金涛闻言,接盏的手一滞,似是有些汗颜。

梅言知金涛坦荡有余,风雅不足,同他介绍道:“此茶绿茶,名曰‘青山绿水’。大叶冬青的嫩芽所制,性寒味苦,却有回甘。清热解毒,止泻除烦。”还无意识地强调:“虽苦却香,为王妃所钟爱。”

看梅言和金涛,一个教得仔细,一个听得认真,都带着几分痴态,江黛青的笑容才真心实意起来。

嵇元不在,江黛青晚间就是独宿了。好在外间有解霜、时雨相伴。才不至于冷清寂静。

次日清晨,江黛青就梳洗了起来,走出天然居,在园中游荡。晨雾微润,烟笼如纱。江黛青在醉吟阁和集贤殿间的出云池边叠石上小坐,看着池中微波入迷。

忽然觉得头上有异动。江黛青抬手,却摸到一只温暖的手,转头见是梅言。他正将池畔烟树落在她头上的花丝轻轻拈起。

“意远?”

梅言微微一笑:“起得这样早?”

江黛青低头:“可能习惯了。”随即又抬首笑觑梅言:“还是拜你所赐。”

“原来是习惯了。”梅言说得颇具深意:“不是不习惯?”

梅言洞穿了自己的思念,江黛青心知肚明,没有接话。

“早起已经有些凉意了,别在石上久坐。”梅言嘱咐道:“若想坐,我陪你亭中稍坐片刻。”江黛青看看那临池的六角小亭,缓缓点头。梅言伸手,她就拉着他起身。两人相携走过七志桥,到叠影亭中凭栏。

江黛青一直沉默,梅言就挑起个话头:“看你步态,倒像是柔婉了许多......”

回眸轻笑,江黛青道:“‘六亲不认’要牵动腰背,疼......”梅言这才省起她平素那种走法,柳腰轻摆,娇臀微甩,一步一顿,直背挺身,确实是会牵动背部肌肉。她现在走得谨慎,轻挪慢移,自然看起来是柔婉了。

“要不要我再替你多施几次针?”梅言不忍江黛青受痛。她自然没有意见:“好。”

可真到要施针的时候,梅言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眼看江黛青在他面前解带宽衣,即便是背对自己,他也有些难以自制。

“意远。”江黛青唤道:“帮我一把。”她伤在背部,自然是不好自己动手。梅言战战兢兢地替她除去衣衫,露出光洁的脊背。他不由转开了头,捻一捻犹在战抖的指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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