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有鹤还是一副那样的表情,眼神懵懂空洞,任谁也不会觉得,做出这样表情的家伙,是故意将滚烫茶水给打翻的。
蔡雨荷原本还要发作,但看到这张漂亮的脸蛋的份上,原本憋着的一肚子火都消掉。
“算了,这身衣服不能再穿在身上,我去换一身衣服,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她几步走到门边,气冲
冲地去找新的衣服。
蔡雨荷趁着转身关门,从门缝里打量了一眼容有鹤。
气质高贵的男子坐在茶几旁边,端庄风流并存,让人想要俯首称臣。
只是一只脚不知疼痛地
踩在了地上碎裂的茶杯上,没有丝毫对碎瓷的恐惧,跟个没有感情木偶似的。
等到蔡雨荷将新房的门狠狠甩上,嗒嗒嗒脚步声逐渐远去,容有鹤那双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灵光,全然不见原先的呆滞蠢笨。
他抬起衣袖,将蔡雨荷用手指碰过自己的地方都使劲擦了好几遍,一直到擦出红痕才罢休。
等脸上身上都擦干净,容有鹤才恢复了原本端坐的姿势,与之前一丝一毫都没有差别。
只是看着地面铜盆中的炭火,眯着眼睛笑了笑。
没过多久,蔡雨荷就穿着新换好的衣服回来,几步迈过来,坐在了容有鹤的旁边。
蔡雨荷单手撑着下巴,鹰似地盯着容有鹤因为刚才摩擦,颜色显得略深的薄唇。
她一边盯,一边越想越气。
怎么,嘴皮子碰都碰不得了?
这么忠贞?
她冷笑一声,轻声命令道:“容郎、夫君、药人吻我。如果作为一个药人,你还敢违抗主人的命令,那我就要考虑是否问爹爹要更厉害的药来伺候你,或者直接把你这秘药对你无效的家伙直接杀了。”
她笑盈盈地与容有鹤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两人的内心在博弈。
容有鹤呆滞的眸子一动都不动。
甚至在呆傻的眼神中,蔡雨荷还能看到对方嘲讽的表情。
蔡雨荷的眉头几乎都要拧成一个结。
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自己气得眼睛花了?!
不过每人的体质不同,秘药的效果也因人而异。
莫非是因为他身子骨弱,所以这迷药对他的副作用才特别大,现在还不能理解“吻”的意思?
行吧
蔡雨荷想了想,又从茶几上端起酒壶,往桌上两个小茶杯里倒酒。
别的也就算了,这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蔡雨荷将其中一个茶杯递到了容有鹤手里,吩咐道:“握好。”
这次他倒是没有装傻充愣,而是好好的握紧了茶杯。
蔡雨荷见状,异常满意,继续吩咐道:“抬手、手臂弯折,横到胸口。”
容有鹤一一照做。
蔡雨荷此情形,脸上笑意更甚,也握住了酒杯,横着挽住了容有鹤的手臂。
这样一副画面,若不清楚实情,论谁都会赞一句,百年好合。
忽而,蔡雨荷发现容有鹤的表情变得尤其迷人,尤其是他那双眸子,似乎含了一谈浓浓春水,里头尽是温柔缱绻。
被这样一双眸子望着,蔡雨荷也顾不得考虑他为何会变得这样,只是柔声呼唤着容有鹤:“容郎喝酒,喝下交杯酒。”
容有鹤笑了笑,听话地用嘴唇碰了碰茶杯的边缘。
随即,他张了张嘴,曼声道:
“小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