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南扬三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不可一世的世子爷竟然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要知道,武君侯府的世子可是向来不近女色,曾言:“不娶妻,要孤独终老。”
如今,他却满眼“深情”的看着荇芙小姐,这是个什么情况?谁能来告诉他们?
这天,荇止渊从一场醉酒的沉睡中恍恍惚惚地醒来。
酒精的余威让他感到难受,然而,这并未影响他心中无比的喜悦。现在,他的父亲终于不再坚持让他参加科举,这让他感到如释重负,心中说不尽的放松和欢喜。
他打算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妹妹荇芙,她一直都很支持自己,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会为他高兴!
正想着,他忽然感觉到头脑昏沉,如有千斤重,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向房门走去,平日只需一瞬便能抵达的门,此刻似乎变得好远好远,他恍恍惚惚地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出自己的庭院,路过前院的小花园时,不经意间听到几个小丫鬟正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轰鸣,让他脸色大变。一股强烈的清醒感瞬间袭来,让他无暇再去细细聆听那几个小丫鬟的后续对话。
他像一阵狂风般冲出了太师府,身形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疾射向街头。街道上的积雪被他的马蹄疾驰带起,漫天飞舞,如同翻卷的迷雾。
他纵马在街头巷尾疾驰,完全无视了路人的惊异目光和喧闹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小丫鬟们低声交谈的语句——“世子和小姐定下婚约,不日就要嫁去武君侯府”。
这些话语如同一团烈火,在他心中熊熊烧,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武君侯府的门房看到荇止渊满脸怒气,表情仿佛要把人杀了似的,心里不禁一颤。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敞开门,让他进去。
还没来得及进去禀报,就见荇止渊大步走进了南扬的院子。
随着荇止渊步伐越来越快,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只想赶快找到南扬问个清楚。
而酒醉清醒后的南扬心情出奇的好,他一出房门就看到廊下的那个木头笼子,随即走到笼子边上逗起了那只鹦鹉。
他伸手敲了敲笼子,那只鹦鹉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看着他,扑扇着翅膀欢快地叫了几声。
南扬用带着些许不悦的口气对鹦鹉说道,“你个小家伙,曲子都还没学会,你是不是太笨了?”鹦鹉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有些不情愿地转过头去,明显不想再理他。
南扬见状,倒是没有真的生气,自顾自地低声抱怨起来。“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学不会,你可真是笨到家了。”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鄙夷。
突然,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力量狠狠地踹在他的腰间,几乎将他踹得跪倒在地。这一脚力量之大,让南扬猝不及防,他痛得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他连忙伸出双手,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
还未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一道愤怒的声音像狂风暴雨般咆哮而来,“南扬,你真是个好样的!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背地里打着我妹妹的主意!”
南扬吃痛地弯下腰,心中一片愕然。他迅速抬起头,迎上那充满怒火的双眼。
荇止渊的愤怒似乎无法抑制,他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他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字一句,又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衣领,毫无预警地挥出狠狠的一拳,准确地击在了他的俊脸上。
此时,南扬也忍不住了,哪家好人能容忍自己一直挨打?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重重的一拳直接招呼在荇止渊的脸上,“荇止渊,你是不是失心疯啊?见人就打!我到底哪里招你了?”南扬的声音清冷,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荇止渊。
“行,跟我玩装傻是吧?老子打到你自己承认为止!”见南扬依旧保持着无辜的模样,荇止渊愈发的恼怒,心中的火焰已经被点,无法抑制地释放出来。
他挥舞着拳头,再一次朝着南扬砸了过去。
南扬眼明手快地避开了荇止渊的攻击,他的眉头紧蹙,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个荇止渊是不是真的有病?前两天还和他一起哥俩好地喝酒聊天,今天却突然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揍他。
很快,听到动静的南风和匆匆赶来的云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拉开。
“二少,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要上来就动手?”看到自家世子被揍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南风不悦地瞪着荇止渊,语气也十分不满。
“哼,什么事?你怎么不问问你们家那位不可一世的世子爷?”荇止渊的怒火显然还没有消散,见谁怼谁,满脸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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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南扬听的不乐意了,“我说荇止渊,你一上来就揍我,我话都还没说一句,我哪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忍不住反驳道。
“还在装傻充愣是吧,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背地里觊觎我妹妹,”荇止渊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南扬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我觊觎你妹妹?”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阳康谁不知道他南扬不近女色,这个荇止渊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
“难道你不是吗?我妹妹要嫁到你武君侯府这事,你敢说你不知道!”荇止渊追问道,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南扬灼烧殆尽。
南扬一脸惊愕,他什么时候和太师府有了婚约,他这个当事人可是对此事一无所知。这简直是乱点鸳鸯谱,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叫苦连天。
他忍不住看向南风,希望从对方那里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二少,这件事我家世子也是受害者,都是你的错!”看到南扬和荇止渊都盯着自己,南风这才开口说道。
“你是南扬的侍从,肯定替他说话,他南扬怎么可能也是受害者?”荇止渊轻哼一声,这主仆俩的关系,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相信南风说的鬼话。
“少爷,此事真的与世子无关,罪魁祸首是您啊!”云启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
闻言,荇止渊微微愣了一下,他看着云启,“你这是什么意思?芙儿与他的事,怎么罪魁祸首会是我?”眼神紧紧地盯着云启,想听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