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动的热泪盈眶。”杨束圈住柳韵的腰,低头就要吻她。 柳韵哪能叫杨束得逞,不停的躲。 嬉闹了会,杨束喝了口茶,压下嘴里的酸味,“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柳韵拿杨束当软枕,靠在他身上,“酸的太过了。” “想吃蜜饯,但一入口,又腻。”柳韵捏了捏腰间的香囊,颇为苦恼。 杨束轻笑,眸子柔柔的看着柳韵。 柳韵抬手挡住他的视线。 “怎么了?” “沉溺在温柔里,分离的日子,会格外难熬。”柳韵环住杨束,不曾爱上,便不会忧心他的安危。 如今,却深怕杨束遭遇不测。 只愿分别的时间,不会太长。 得在走之前,再收拢一批人,提早探知到旁人的恶意,杨束也有防备,不至于陷入危险当中。 柳韵美眸轻转,思考着。 “事情安排好,我就过去。”杨束抚了抚柳韵的脸,温声道。 笑了笑,柳韵岔开话题,不想给他施加压力。 人一急,就容易出错。 “何相可应了?” “说要想想。”杨束摸了摸茶杯,见里面的水没那么烫,他端了起来。 喝了几口,柳韵轻启唇,“忠国公府上下并不愚忠,对皇帝,颇为不满,他们看的透彻,不会陪郭氏沉底。” “你有杨家军,这个优势,是其他人及不上的,忠国公只要没昏聩,就知道怎么选。” “对何相,你可是放了狠话?”柳韵半坐起来。 杨束咧嘴笑,“放了,我同他说,不和我一起富贵,就送他们集体见阎王。” 柳韵笑睨杨束,“果然不能指望你礼贤下士,和和气气。” “好在杨家都是武将,粗暴点正常,又是山河倾覆之际,讨伐郭氏、震慑敌国需刚硬霸道的主帅。” “若放太平时,你瞧他们理不理你。” 揉了揉杨束的脸,柳韵笑着开口,“要同一阵营了,待人友善些。” “天之骄子,多少有傲骨。” “不给足尊重,只怕力使不到一处。” “娘子这是心疼何相?”杨束头搁柳韵肩上,声音闷闷的。 柳韵白他,哪不知道杨束的小心思,这家伙就是想她辩解,听她说情话。 “何世子仪表堂堂,温而尔雅……” 柳韵每夸一句,杨束的脸就黑一分。 没能绷住,柳韵娇笑出声,环住杨束的脖子,柳韵在他唇上亲了亲,“夫君是最出色的。” “还有呢?” 杨束不依不饶,将柳韵禁锢在怀里。 “还有什么?”柳韵装傻,才不叫他轻易得逞。 “夸何相那么多句,我就一句?” 杨束轻哼了哼,瞟柳韵,“我不管,必须超过他,不能重。” “我读少……” 杨束噙住柳韵的唇,她读少?没入过学堂是真的,但被郭启挑中后,柳韵就没一日懈怠过。 倚红楼重琴棋画,身为老板,柳韵的才艺不逊色楼里任何姑娘。 “今儿不叫我满意,你别想下榻!”杨束瞧着柳韵,恶狠狠出声。 “夫君,真不成,奴家真不能伺候。” “且等他大些。”柳韵轻抚小腹,声音婉转,眸子似拒似迎。 杨束喉咙动了动,背过身,胆肥了啊!居然学他故意曲解意思! 这哪是不成?明摆着勾-引! 越风情万种的女人越喜挑逗人,等你上钩,她立马给你上演六月的雨,还说他恶劣! “恼了?” 柳韵脸贴在杨束背上,轻轻一笑,“夫君才华横溢,决胜千里,非池中物,将来定能腾跃九霄。” “不是读少?”杨束斜她。 “确实不多啊。”柳韵满眼无辜,“郭启只需要我为他搜集情报,拿捏官员,哪会教我圣贤。” “小气。”轻嗔一句,柳韵同杨束拥吻。 “你就仗着我现在动不了你。”杨束理了理柳韵的衣裳。 “夫君最好了。”柳韵笑着哄。 “先给你记着,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收。”杨束微抬下巴,一副不近人情,没得商量的样子。 柳韵被他逗笑,眼底柔意更深,握住杨束伸来的手
,柳韵同他往外走。 这种轻松闲适的生活,是她在倚红楼不敢想的。 微风徐徐,吹动两人的衣摆,将尘埃拂去。 …… “父亲。” 仅一天,何相就面色沉重的进了何父的房。 “杨束,比我们想的还要奸滑,建安如今的人心惶惶,是他一手促成的。” “即便知道杨束不简单,可除了他透露的信息,根本查不出其他。” “无法判断深浅。” “只知其心计深,胆大包天。” 何父缓缓合上册子,“你漏了一点,他领兵方面,天赋绝对惊人。” “杨家军效忠杨廉,但他们傲气,不会认纨绔,只能是杨束自己本事。” “军营的那些日子,他应向孙扈展露了。” “行了,不必查了,告诉他,忠国公府会全力助他。” 何相眉头微蹙,“父亲,会不会太不谨慎了?” “你都让人耍的团团转,这会谈谨慎?” 何相低了头,他哪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纨绔是装的,那草包样,太真实了啊! “你是不是忧虑杨束的脾性?觉得他每一步都在算计,怕他缺乏人性,残暴弑杀?” 何相轻点头。 何父抿了口茶,“在青州,杨束猥亵了个幼童。” 何相抬眸,朝何父行了一礼,肃然道:“儿子这便去办。” 依旧是望江楼,但这次只杨束和何相在。 “想清楚了?”杨束摇晃了下酒壶,给何相倒了杯。 何相看着杯底的白色粉末,脸色青黑,“你要做的这么明显?” “这不是怕你死的不明白。”杨束拿起筷子,随口道。 何相眉心跳了跳,按捺住骂人的冲动,他看向杨束,“忠国公府会全力助你。” 杨束把何相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随手泼了,微扬声,“快取好酒来。” “早在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亲切。”杨束重新给何相倒了一杯,“如今,可算是一家人了。” “别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开口。” “郑斌已经把这家酒楼收购了,咱们不用花钱。” 何相垂眸,这玩意变脸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