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捂住鼻尖,苏荷只觉神识幻化的虚影一阵恶心,想要干呕。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些滴着鲜血的蚕蛹,而是走到那些关着妖兽的笼子面前。 并未贸然去触碰此间的任何东西。 蹲下身,隔着笼子仔细观察起那些妖兽的身体状况。 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这里每只妖兽身上,都有血煞之气环绕。 其中修为最高的妖兽身上,甚至已经背负了几十条人命。 妖兽修炼,若光靠吸食修士精血来提升修为,无一例外都熬不过天劫。 这种得不偿失的修炼法子,只有极端的个别妖兽,才会这样去做。 这里的妖兽,显然不是自愿的。 而是被人像养猪一样,刻意圈养起来,只能养肥了,宰了为己所用。 苏荷想到那明明该缺了一角,但又恢复如初的金狮子。 是阵法。 又想到沐轩说他师尊正在闭关,不便打扰。 在客栈时,她听人议论过这琮山宗宗主此次闭关,好像是为了突破元婴期瓶颈。 明明前几年还卡在金丹期迟迟没有长进。 麻烦了啊。 心中隐隐有个猜想,苏荷迅速将来过的痕迹抹除掉。 先离开了此处。 凭她一己之力,除非暴露真实修为,否则很难顺利解决此事。 毕竟这琮山宗里面,借助妖兽内丹修炼的修士,恐怕不止这宗主一人。 就连祝清微她那受伤闭关的爹,也有可能 算了,这事太大发了,还是交给那些圆滑老道的师叔师伯们去处理吧。 她还是个孩子,没必要承担这么多压力。 这样想着,不料回房时正好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好在神识有隐身效果,苏荷看清来人是叶天。 这色胚! 受伤了都还不老实。 不过他身上好东西还真多,这才多久,就活蹦乱跳了。 神识回归,房内原本正在床上闭眼打坐的苏荷,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出现在窗边。 伸手就堵住了那从缝隙里探进来的细竹管。 里头的烟雾刚冒头,就被一股强劲的灵气逼退回去。 正对着嘴吹的叶天来不及反应,双目一瞪,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听着就够疼。 下一刻,他就看见一身白衣的苏荷站在了他面前。 “师弟不在房中老实睡觉,来我这作何?”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绝美的脸上,叶天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戏谑。 一时间羞愤欲死,更添怒意。 偏他此刻中了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只剩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含情脉脉地看向苏荷。 像是要表达他的深情委屈。 “地上不冷吗?师弟怎么还不起来,难道是起不来吗?” 苏荷抬腿踢了踢他的身子,明知故问地羞辱他。 “师弟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师姐说错了,你只是特别喜欢这块地方,想要在此处躺着过夜?” 她勾唇轻笑。 “既是如此,倒是师姐的不对了,不过师弟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怎么能穿着衣衫睡觉呢?” 话落,直接掐诀给他脱的只剩一条裤衩子,无视叶天眼中流出来的泪水。 “师弟好生睡着吧,师姐就不多打扰你了。” 用剑鞘勾着那堆衣衫,苏荷回了房,布下隔绝结界和高阶阵法。 就开始扯连同衣衫被带走的储物腰带和纳戒了。 这些东西都是认过主的,不好动里面的东西。 但苏荷有作弊神器。 [阿丑。] 几乎是在她呼唤的下一刻,脑海中就响起那道惊喜亢奋的声音。 [主姐姐,你是找我对吗?不是找小助手,也不是找别人,就是找我对吗?] 它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嗓音尾调都变得尖锐起来。 苏荷微微皱了皱眉。 但还是耐心告诉他,[嗯,帮我从这些储物空间里面拿些东西。] [好啊好啊,这个我会,只要是有关空间,都难不倒我,我可厉害了呢~] 它高兴得像个孩子,笑嘻嘻的口吻里带着骄傲的炫耀。 苏荷自然知道他的空间能力有多厉
害。 这还是当初她 罢了,往事随风。 很快,苏荷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叶天珍藏在储物空间里的各种天材地宝,高阶丹药灵植晶矿。 只留下一些寻常的未动。 [姐姐,你要这些垃圾做什么?我有很多宝贝哦,你想要吗?] 带着诱哄的嗓音,激动到颤抖。 [姐姐,你说一声喜欢我,我就把我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它是一点也不掩饰了。 苏荷:[] 有时候她是真的想不通,明明都是一起教的,怎么两个的性格,那么天差地别。 特别是这一个,老病娇了。 她毫不怀疑它话中深意是在试探她,如果她真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它一定会更疯狂。 甚至陷入到魔障之中。 明明前不久苏荷还在想着,自己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需要大人处理那一堆烂摊子。 如今自家这糟心事就愁死个人。 不管了,等神力恢复巅峰,直接打一顿吧。 一顿不行就多打几顿。 这玩意就是欠揍。 至于另一个 “唉。” 忍不住叹了口气,系统空间中正捏着薯片袋子,亢奋到不行的少年瞬间冷下脸。 阴郁的面容上,目光森寒可怖,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偏他嘴上还撒着娇。 [姐姐很为难吗?为什么呢,明明对于姐姐来说,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 [难道姐姐连骗都不愿骗我吗?姐姐骗骗我好不好?你骗骗我,我会信的,我很好骗的。] 它重复地念念有词,语气带着委屈幽怨。 很快,像是发现无法达成目的,他发疯似地毁坏东西,眼眶通红。 苏荷依旧不理他。 不是她心不软,而是她一旦心软,就会被蹬鼻子上脸。 许久后,少年蹲回那个快要长蘑菇的角落,哽咽地咬着唇瓣,泣音极重。 偏它眼前地上,是一堆报废的零件。 那是最新一任系统小助手的‘遗体’。 每一块‘遗体’,都被它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弄出了永远无法修复的痕迹。 只是这一切,都只有它一个人知道罢了。 哪怕每死去一个系统小助手,它也会受到一定反噬的痛苦。 可时间久了,这种痛苦对它而言,反倒不算是痛苦。 它像罂粟一样迷恋这种痛苦。 每次这样做,它都会有一股隐秘的快感与快乐。 看,你讨她喜欢又怎样? 能留在她身边的,永远只有我一个。 哪怕,那是另一个‘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