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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里齐头并行

“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皇兄因为我手握风行卫而给我找事做吗?”嵇元告诉江黛青:“其中就有贪墨军中银饷的案子。军中将领,个个怠惰,又耐熬刑罚,油盐不进。金捕头区区四品,低于大半军官,甚是无措。” 江黛青微感好笑。嵇元继续说:“我使风苓去帮手。他掩盖身份,混入军营。上下不过三、四日,就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指点金捕头围追堵截,轻而易举起获了银饷抓出了罪魁。还不算完,他顺道把军中有赌钱、□□的,违反军纪的一股脑揪了出来。将官里有七停牵扯在内。他是风行卫,论品级是正一品。当下选贤任能代理,整肃军纪。雷霆手段令金捕头刮目相看。” “后来他二人就来往渐多。我在京中时,常见金涛私下向他讨教。遇到愿意说的,风苓就指点两句。他俩就渐渐熟络起来了。” “阿苓不简单。”江黛青笑道:“你得多谢他。他这是暗中帮你出气呢。” “是。”嵇元也笑道:“那只军队是皇兄亲信。七成将领都被他换了,而且还证据确凿,把皇兄气坏了。此后,皇兄就不大找我做事了。” 江黛青看向嵇元,他虽在皇权中心,却难得不动本心。只以真心换风行卫的真心。风行卫嘴上从不多说,但想必留下的所有人,都和风荇一般愿随他共赴生死。 看江黛青忽然落泪,嵇元吓一跳:“怎么了黛青?” “没什么。”江黛青勉强扯出一个笑:“只是觉得你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嵇元莫名,看得江黛青蹙眉:“傻子,你一路跌跌撞撞、踽踽独行的时候,没想过风行卫都跟在你身后看着呢吗?”她扭开脸,拭去眼泪:“真替他们不值。” 嵇元赔笑:“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早在你打开我心门之后,我就看见了、懂了。”他抱住江黛青:“若非是你,让我睁开了双眼,我只怕至今还走得磕磕绊绊呢。”他说:“所以,你也应该知道风行卫对你都是很感激的,和风荇一般。” 嵇元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也知道他们两人中真正独自面对一切,苦苦挣扎求存的那个其实是江黛青。这也是他愿意同她分享风行卫的原因之一。 翌日,金涛一早就去县衙部署了。江黛青则亲自替嵇元束发戴冠。俊美威严的祾王殿下回身报以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相携厅中落座。梅言奉了茶,江黛青就慢慢品尝。风苓侍立在她身侧。 风荇将程墨扛回来,才在厅前替他松绑。程墨吓得脸色惨白,掏出口中的手帕战战兢兢道:“你你是何人,到底所求为何?”风荇稍抬下颌向他示意,他回首看向厅中,诧异道:“元善?” 江黛青放下茶盏,巧笑倩兮:“重新介绍一下:河南道按察使,祾王殿下。名讳嵇元,字君善。” 程墨似是吓得呆住了。江黛青靠近他微微躬身,柔声细语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程墨见说,反而更加慌乱,眼神似是无处安放一般。见他这个样子,江黛青只得道:“诳你出门,是为了侦办童谣案,抓住魅惑的狐精。而把你带来我们身边,则是为了保护你。待案子了结我们自然会帮你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 程墨这才与江黛青有了些眼神交流,只是仍是茫然:“回到从前?” 江黛青点点头:“你若是不愿在我们府上暂住,待狐精伏法,你就可以归家了。” 程墨定定性,终究还是应了声:“好。” 风苓送程墨到房间休息。嵇元问江黛青:“你不审他?”江黛青有些心软:“慢慢来,急不得。”她忽然又变得冷酷起来:“我倒是更想先去会会那个混蛋。”嵇元大概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知你大约是顾及程墨的心情,不好揭他疮疤。所以你还是要‘钓鱼’?” 江黛青点点头:“是。快刀斩乱麻。”她身边的梅言变了脸色:“我不太想去” 风苓向梅言微微一笑,梅言竟然觉得有点害怕起来。江黛青挑眉:“你怕什么?又不让你去!” 梅言恍惚:“不是我最像受害人吗?” “用你试药只是因为他们都习武,怕是会影响药效。”江黛青解释道:“诱敌自然是要用风苓。他武功高,警觉性好,可以随时制服凶犯。你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交代?” 梅言又担心起风苓来:“可是,习武之人也会被迷晕啊!” 江黛青无奈:“不需要到那一步。这和段居真的案子不同,凶犯持有作案工具:迷药。所以在他出手前就可以把他制服。搜出迷药自然就是铁证了。” 梅言这才明白几分:“那你们现在这么早,又是要去做什么?” “下套!”江黛青冷冷道:“要让他按照我们选定的时间、地点来作案。” <

> 嵇元嘱咐道:“你们小心。”风苓答应:“属下会保护好王妃的。” 江黛青在县图上研究实施抓捕的地点:“叫我‘清真’,我还是同你扮夫妻。” 风苓的“是”应得痛快。梅言也不再多话。 计议已定,江黛青便同风苓一起往闹市的斋走去。路上还顺便踩了踩点儿。 进门前,江黛青挽住了风苓的手臂,风苓忍不住好笑,被她轻轻地白了一眼。两人就这样打情骂俏般进了斋。 江黛青同风苓说:“夫君买的宣纸质地紧密,妾身觉得很是合用。”语调娇娇俏俏。 风苓也是一脸温柔:“你喜欢就好。再看看其他纸张。我听人说,女孩子都喜欢花笺。若有,就与你买些。”江黛青笑而不语。 果然见一年轻男子迎了出来,看向风苓的视线甚是热切。他拱手作礼,问道:“昨日才买过纸张,这么快就不够了?” 风苓笑道:“还有把生意往外推的?” “岂敢,不过是怕客官有什么不满之处。”那青年谦道。 风苓就和江黛青介绍:“这就是店主人。”江黛青微笑示意。 店主似有踌躇:“不知怎么称呼?” 风苓则是有些羞赧:“这是我新婚的妻子。” “原来是新夫人。”店家问道:“还不曾动问客人贵姓。” “姓风。” “风公子,风夫人,二位里面请。” 江黛青微微一怔,觉得“疯夫人”似是不大好听。风苓握住她的手轻轻示意,将她拉了进去。两人就在店中落座。 主人奉了茶,问道:“今日二位看些什么?” 风苓客气道:“我夫人风雅,喜好画。我们想看看花笺。”脸上却带着些得意之色。江黛青似有羞意,掩口偷笑。 主人道:“这个还真没有。”他说:“花笺多是女子自己做的。现在店中只有些竹叶纸和洒金宣。” 风苓流露出些愧疚之色,向江黛青道:“怎么好?”江黛青则柔声安慰他:“你买的笔墨纸砚够我用挺久啦。没有就算了。” “正如店主所言,我们闲来无事可以自己做些花笺啊。”江黛青笑得妩媚:“今日我们先将园子里的花都收拾一收拾。来的路上,我见那边巷口有家粮油店。你明日黄昏时分去看看有没有香油渣卖。我们给花上些肥,让它们吃饱些,好再开得多一些。”说得也天真可爱。 风苓笑着应了。然后起身与江黛青一起作别而去。那店主果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黛青挽住风苓手臂与他相视一笑:“夫君?我们回吧!”风苓点点头。 江黛青一扭头就变了脸色。迎面而来的是珍宝行的掌柜。掌柜的想必也听到了江黛青喊风苓“夫君”,惊疑不定。 风苓见势不妙,笑着挽起江黛青:“走啊,娘子!”抢在那掌柜的进门前,拉走了她。 江黛青神色不大好,风苓低声问:“是怎么了?”她勉强定定神:“希望不会功败垂成。” 两人回到府院。见江黛青不像顺利的样子,嵇元关切道:“事情不顺?你们遇到什么了?” “事情倒是还顺利,只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江黛青苦笑。 “谁?”嵇元奇道。 “那个卖咱们火灵珠的掌柜。”江黛青叹息一声,坐下道:“他见我喊风苓‘夫君’,甚是诧异。只怕我‘狐狸精’的身份,在他心里已经坐实了。” 嵇元也不由好笑:“他去斋做什么?” “他店里记账肯定也是要用笔墨纸砚的。去斋有什么稀奇?”江黛青无奈道:“只是偏偏赶上我们做戏的时候。” 风苓见江黛青烦恼,开解道:“珍宝行的掌柜并不知道王爷、王妃的身份。他若是对店主说王妃是狐精,倒可能是对我们有利的。” 嵇元也道:“不错。这对凶犯来说,是个接近风苓的好借口。” “我不觉得他会拍拍风苓,跟他说:兄弟,你媳妇是个狐狸。”江黛青觉得有些离谱:“他肯定是要避免露出真容的。相反,我们若是当场抓获他,他倒是有可能因此反咬一口。说自己只是想要提醒风苓,他的夫人有古怪” 如此说来,确实是大大的不利。只希望掌柜的能把这个秘密烂在自己心里。 江黛青欲哭无泪:“只盼今晚的抓捕行动可以顺利。我这个‘狐狸精’也算是做得不亏”嵇元笑她:“又不是你和掌柜的说自己喜欢做狐狸精的时候了?” “这很微妙好吗?”江黛青抱怨道:“如果没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

事,我倒是不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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