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着江黛青柔软的丁香尖,梅言不觉□□出声,一脸陶醉。
满面羞红,江黛青抓着梅言手腕,拔出了他的手指。谁想他转瞬就放进了自己口中,盯着她咂吮。撩得江黛青口干舌燥,她只得仰首忍耐。
梅言亲上江黛青伸长的皓颈,她也已经无力反抗。唇珠贴着她颌角游移,梅言绵软的话语充满诱惑:“黛青,我可以让你尽享闺闼之至乐。”他问道:“你不是很喜欢这‘高兴事’吗?”
被梅言紧紧相拥。江黛青温柔地抚上他脸颊,叫他魂销:“意远......”她的声线也已经软弱不堪,带着微微的喘息道:“坠欢莫拾取,酒痕渍在衣!”
梅言听罢微怔,倏忽就哽咽了起来。他的泪噼噼啪啪地掉在江黛青袒露的肌肤上,她便揽住他后颈紧紧抱住。轻叹,泪亦从眼角滑落。
梅言哭得伤心,不停地啜泣:“我知道,我都知道的!黛青,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只是......只是不甘心......”
“别贪恋我。”江黛青劝道:“我不想凌迟你啊!意远!”
梅言死死不放:“不!不!”他哭道:“这不是温柔刀!黛青,我在你怀里,就觉得安心。你是我心的归所,是我情的归宿。别否认我的爱!”他央告道:“别拒我于你心门之外!”
江黛青无话可说,只能等梅言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梅言哭得累了,江黛青也昏昏沉沉,两人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直到半夜,梅言迷迷瞪瞪听到了什么动静,待看清眼前光景,他不禁睁大了双眼。
江黛青懵懵懂懂地醒来时,就见梅言坐在自己床头,严肃地凝视自己。坐起身,她揉揉额角,唤声:“意远?”
“黛青。”梅言的声音,听来有些沉重:“你知道自己有‘离魂症’吗?”
“离魂症?”江黛青一愣。
梅言直视江黛青:“我终于知道君善,为什么从不介意你与风行卫同寝了。”他眉头微皱,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因为你会梦游......”
听到“梦游”二字,江黛青变了颜色:“不!不会的!”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会的!我明明......明明换过了身子,我以为......”
不必江黛青尽述,梅言就听懂了。江黛青的原身,就有这个毛病。
江黛青的恐惧,不全来源于曾经罹患梦游。更是来自于那场无由的恶疾。她怕!怕自己这个身体,也会像那样突然发病、死去。
梅言见江黛青怕得发抖,忙抱住她宽慰:“黛青别怕!有我在!”他说:“离魂症不难治!我一定会医好你!”
江黛青扯住梅言衣襟,含泪抬眸:“意远!你医得好突发的恶疾吗?三个月内,红粉化作骷髅那种?”提到这里,她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想死!尤其不想再那样死一遍!”她精神恍惚了起来:“与其那般,不如......”她看向枕下:“不如让我现在就死!”
梅言吓坏了:“你胡说什么!”他挡住江黛青视线,花了几息功夫,定一定神儿,才无可奈何地说道:“不会的......你绝不会再那样死去。”
“因为,你前身的死,本是一场阴谋。”
江黛青一僵,旋即挣脱梅言怀抱,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梅言垂下视线,润润发干的唇,才鼓起勇气说道:“将你摄来,是......是‘他’的作为......”
江黛青难以置信:“‘他’?‘他’是谁?摄来我,又毒害君善,‘他’到底要做什么!”
梅言抓住江黛青双臂:“我不能说。我只能说‘他’,并不想要君善的性命......”
“把君善玩弄于鼓掌,予夺之间,他很得意是吗?”江黛青哭道:“要他断子绝孙!要他众叛亲离!要他得到又失去一切!他和君善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她哭得不能自已。叫梅言抱着她,狠狠心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梅言的低喃,淹没在了江黛青的哭泣声中。
痛彻心扉。
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梅言想到。
江黛青倚在梅言怀里,睁着她那双洞然无神的杏眼,任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掉。梅言也是迷茫。一直以来,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正双双消沉,忽听得隐隐叩门之声:“先生?贺先生?”是崔玄嗓音:“吴县令想请先生再去看一看夫人。”他说:“他夫人虽然清醒了,却一直有些晕眩。”
江黛青从梅言怀中起身,两人站起身来各自整整衣衫。看她取了手巾擦脸,梅言轻舒一口气,推门走了出来。
崔玄见江黛青房门打开,却是梅言走了出来,呆在当场。想到可能是两人换了房间,便尴尬道:“抱歉,是我弄错了。”
梅言踱来,只说了句:“使君稍候,待某取针。”说罢泰然推门进屋,取了随身针囊,与他同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