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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何得配故旧

步经意一言难尽,但显然颇有经验:“许多女子爱慕、争抢一个夫君,不是会互相作弄吗?怎么,到了王妃这里,直接把夫君干掉了?”

“哼!”江黛青很是不屑:“为难彼此算什么本事?天下好男人多呢!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她说得倒显得痛快:“要不是君善心思玲珑,我连调教都懒得调教!”

步经意扯扯江黛青衣袖,只博得晴月她们一笑。

“王妃!你到底是王妃!在这里说的话,要是递到了王爷耳边,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呢!”

“嵇元!”

看江黛青直呼其名,步经意还不是最惊讶的,怕什么来什么!她忙捂住她的嘴:“我的王妃啊!不管你要说什么都咽回去吧!我总觉得你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嵇元已经掀帘而入:“什么了不得的话?”看步经意手还抱着江黛青头,很是不悦:“成何体统?”步经意只得讪讪然放开了她。

江黛青嗤道:“经意在担心我呢!”她笑意深深地看向嵇元:“怕我被你杀了。”

嵇元知道和梅言的话,让步经意听去了,也没多在意。只看着江黛青略显魅惑的眉眼缓缓上前。修长的手伸向她纤颈,轻轻抚弄。

步经意吓得登时跪倒在地:“王爷息怒!”看着江黛青,眼里泛起了泪花。

嵇元蹙眉放手。江黛青笑道:“息什么怒?”起身扯起步经意,让她眼睁睁瞧自己也抚上嵇元的脖子:“我咬了阿荇喉头一口!”

步经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嵇元面露不悦,心下惴惴。

嵇元的手重重掐在江黛青腰间,听她继续笑道:“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问他,就会说‘痒’!”她嬉笑道:“没意思!你让我咬一口!”嵇元看着她问:“后果自负?”

江黛青摇摇头,摆出一副无赖样儿:“不!我要午休!”她问:“你就说你让不让?”

能不让吗?嵇元只得颔首应下。

步经意就见嵇元俯身,由得江黛青一口咬上喉结。然后两人就缠绵了起来,看得人心跳脸热。偷偷觑一觑侍女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我要午休了......”江黛青的声音绵软得不像话。步经意听了尚且心旌动摇,况乎情动的嵇元?将她按在床榻上又是一番亲热,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还颇具深意地看了步经意一眼:“好生服侍。”

步经意战战兢兢地答应着:“奴婢遵命......”回头却见江黛青躺在榻上,漫然低笑,还朝自己招手。

走到榻边,被江黛青一把拉住坐下,步经意胆战心惊:“王妃,你也太能折腾人了......”

江黛青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被我折腾的‘人’,指的是君善?还是你呢?”

“呃......”步经意着实为难了一下:“都有吧......”随即又恍惚起来:“怎么......又有点好嗑了?”

“放心嗑!”江黛青笑意不断:“我和君善官配不拆!绝对不会悲剧收场的!”她说:“你陪我睡会儿。”

步经意脸上一红:“这......不太好吧?”

江黛青也不勉强:“那你守着我吧。”言罢翻个身,脸朝里自去睡了。步经意就呆呆坐在她床头,被香云笑道:“步姑娘看了这些天,还没看明白呢?”她也瞅瞅回了房的嵇元,悄声对步经意说:“咱们王府里,可是王妃说了算的。”

“那......”步经意不禁好奇起来:“王爷和王妃就没有过意见不和的时候吗?”

“自然有呀!”香云笑道:“那就得备水咯!”被晴月走来微带笑意地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噤声。香云才掩口而去。步经意这些天也帮着备过了两次水,香云话里的深意已经懂得了。然而她毕竟是未嫁的闺女,虽然家里头父亲、兄长淫亵向不避讳,但她还是知羞识耻的,默默红着脸低头坐陪江黛青。

八月十四这天,众人都在试新妆、熏新衣。连许未曾露面的棠溪玥也一早就来给江黛青请安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早膳后江黛青问棠溪玥:“也有几天没见你登门了。”

“嗨!”棠溪玥笑道:“一来不好日日打扰姐姐、姐夫,省得哪天姐姐还没发话,姐夫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轰出去了!”

江黛青觑一眼棠溪玥神色,见她只是玩笑说话,也就一笑而过。

“二来,少了人手,我那幅《丛菊图》铺展得有些大了,险些绣不完!姐姐这里虽然添了个人,却没什么用!不仅派不上用场,还反而得让侍女姐姐们带着,我紧赶慢赶地,昨天上午才拆了绷架。”

江黛青这才想起来:“原来你一直在忙活这个!”她笑棠溪玥:“你这是要把秋节和重阳一起过了?”

棠溪玥说得无心:“重阳的时候,咱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离京这些时,也就造化园住着安生些,想到就去做了,管它合不合时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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