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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来诀别是因为深藏眷恋

他们筹备了近一年的时间,十六岁的温竹珩比之前更加沉稳,样貌也更加俊朗身形笔挺高大,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岁,但金国老皇帝日日沉迷酒色哪里会在乎公主成亲的小事?金国暗地里各个皇子、大臣都在争权夺势,表面上平静无波的金国,实际上早已摇摇欲坠。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冬夏多少个春秋,岁岁年年不曾分离,不同以往的是,苏阳安在边疆不在他们身边了,温竹珩正愣愣的看着宫外自由绽放的烟花,璀璨绚丽自由夺目,真好看啊,可惜看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要回家了,自己却不开心呢?竟然会为了要回家而感到惋惜不舍真是可笑,从前可是日日夜夜思乡想要回家的,真的到了可以回家的那天,却又不想回去了,人真是奇怪。

他正在平日里太傅为他们授课的小亭子里托腮坐着,胳膊支在桌子上正愣愣的发呆忧愁,忽然一双小巧娇软的手覆上他的双眼,他还可以闻到那双手淡淡的芳香,他睫毛簌簌地颤抖着,像小刷子般轻轻刷着那双温暖的手,只听得手的主人在自己的耳畔小声的说着:“猜猜我是谁?”他笑了笑,伸出了他的一只大手又覆在了她的手上故意逗她:“谁啊?”公主忽的抽回手闷闷的说着:“你就会逗我,明明都猜出来了。”他转过身去,面对公主站起,少年的眼眸似有银河流转,他笑得眉眼弯弯看着公主,语气温柔至极:“禾妤……”公主亦是笑着看他:“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我看了你好久了,你在这坐了很长时间一直看着烟花,胥国……没有烟花吗?”他笑了笑声音仍旧温柔:“我没有不开心啊,我每次见到你,不都是在笑吗?就算不开心,你来了我也就开心了。”说到此,公主已是满脸通红,少年继续道:“胥国是有烟花的,可是,胥国没有你……”他说着说着眼神又黯淡下来,公主仍旧笑着,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她以为他是想家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此刻,烟花绚丽绽放,照亮了黑暗里少年少女的身影,温竹珩渐渐低下头,他低声细语闷闷的说了一句:“公主若是肯嫁我,便不会分开了……”绚丽的烟花震耳欲聋,公主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但她看见他的嘴动了,公主踮起脚尖耳朵凑近他的唇边,她温声软语的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少年的脸更红了,连耳朵也烧起来了,他别过头去声音依旧很小:“没……我没说话……”如果他不结巴不脸红的话,或许他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但他的反应完完全全出卖了他,公主依旧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衣袖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又想“落荒而逃”了,他急切的甩开了公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抬腿便要跑,公主急忙抬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她急切的喊了一句:“我心悦于你!”此刻烟花依旧震耳欲聋的炸响着,但公主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少年的耳朵,这是公主第一次抱他,是他们的第一次相拥。公主……竟然,竟然喜欢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在狂跳了,他们只感觉自己在颤抖,连手脚都冰凉了,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公主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公主终于松开了手,温竹珩还呆愣在原地,公主站在了椅子上,比温竹珩还高出一个头,她面向他站着,突然她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他就这么抬眸望着公主,公主则是站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他的双眼,她张了张口思索片刻认真的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等你娶我。”他是万万没想到公主是这么敢说的,他此刻像个被调戏的姑娘一般,手足无措又满脸通红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他犹豫了半天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就这样突然环住公主的腰,他轻轻抱着公主像是在抱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公主第一次这个视角俯视温竹珩,很是新奇,他轻轻环抱着她的腰,她抬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回应道:“嗯……”声音依旧很小,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听见,他像是个受惊的兔子,把脸深深藏在公主的怀里。

这天他们回去后都睡不着了,公主辗转反侧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想着明天要如何面对他,想着今后该如何,就这样幻想了一夜,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幻想永远都只会是幻想。温竹珩那边,他却是忧心忡忡,因为此刻云栀和江泽年找来了。

“殿下,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咱们筹备一年了,您收拾一下即刻便与我们出发离开金国……”江泽年还未说完,温竹珩便冷着脸打断道:“为什么没有提前告知我,为什么一定是今天?”这是他第一次用质问数落的口吻和他们说话,江泽年愣住了,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云栀急忙打圆场解释道:“殿下,您也知道我们的处境,若是提前与您商量难免走漏风声,况且我们也不确定哪天更适合离开,今天这样的机会日后或许不会再有,还望殿下明断。”说罢她便单膝跪在温竹珩面前一手抱拳另一手张开手掌对上抱拳的手对他行礼,江泽年见此也立刻有模有样的学着对温竹珩行礼。少年叹口气道:“是我意气用事了……你们起来吧,我去给公主留一封信就走。”云栀闻言迅速站起拦在他身前:“殿下不可!若殿下留了信,只怕到时候看见信的不止是公主殿下了,或许公主殿下看见

后还会来追,这样便再无可能回去了!”温竹珩蹙眉喃喃着:“只能不告而别了吗……”

江泽年拿出披风为温竹珩披上,江泽年安慰他道:“殿下,诀别是因为眷恋,此刻暂时的分别是为了日后能见到更好的彼此,走吧殿下。”温竹珩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忽的他转过身去,拿起了自己藏起来的佩剑,他扣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对他们二人挥了挥手:“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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