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点点头，涨知识了。不过也绝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打算。

江流不再关心自己是否适合御兽之道：“话说，你说域主的未来能比肩神兽，是什么意思？云皇海皇联手都不是翼神兽的对手，域主有这样的能力？她不是只有通玄境吗？”

“你们域主三十多岁就迈入通玄了，在整个东方大地都是少有的天才。而且她一边靠云海皇族，一边靠山外超然势力，未来光明有保障。比肩神兽，谁说得准呢？”

“你知道域主是来自山外的？”江流很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陆后和她说的，还是云恕？要是云恕说得，那臭小子也太坑姐了吧，啥都瞎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你怎么知道爬刀虫这种山外世界的奇珍。”

“额……确实。”

“好你个江流，居然向我隐瞒！”宓萝恶狠狠地瞪了江流一眼，“要不是姐姐告诉我域主背景在山外，我一直都以为爬刀虫产自海外呢。为了给你弄‘鲨齿刀’，我翻了无数海外的，到处搜集爬刀虫的记载，你……你个猪头！”

“额……不好意思，当时你不也没问嘛，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光说了爬刀虫特性。再说了，你那时候知道域主的身份有什么用？”

“哼！你就是把她看得比我重。”宓萝的话里带着一股酸意，可惜江流听不出来。

“那时候，我和域主毕竟先认识，你说是吧！从各方面考究，能少说就少嘛。而且爬刀虫的消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不是吗？到现在你都是除我之外唯一知道它名字的人。信任方面，咱们就不要互相怀疑了，嘿嘿！”

宓萝诡异一笑，“真的吗？你说互相信任。那我问你，水玉柳是不是魔道中人？或者说，她以前和魔道是不是有关系？你是不是想通过她和魔教牵线搭桥？”

“不是！”那必然不可能回答是。

“你是不是觉得正统的路行不通，想涉险投靠魔教？”宓萝逼近江流，距离已经越过了半米。

“不……没有！”

“你舌头不痛了？”

“哎~心痛。”江流一捂胸口。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一览无余？

“嗯？”

“心痛你才说了互相信任，现在就开始猜疑我。”江流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演戏也是，就算被识破，也要强撑下去，这是一个演员该有的自我修养。

“呵！明明是你不相信我好吧。”宓萝慢慢离开江流，免得他舌头一直痛着。“为什么你就觉得恨我说了会有负面影响呢？就像‘鲨齿刀’，你和我说了，我不就帮上忙了吗？”

“压根儿就没有的事，怎么和你说呀！”坚持，是我唯一的态度。

“那好吧，假设你始终修不出灵气。我看你样子，也没踏入阵道、器道的打算，也不想尝试御兽之道。那里未来打算干什么呢？

“还是一辈子远离纷争，从商从业，甘愿当个平凡人？或者当个传唱歌曲的艺人，几十年后老死在这边？还是，涉险接触阴邪魔道？”宓萝咄咄逼人。

“还没想好，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还有办法的。”

“假如我现在就是水玉柳，通过我，你能接触到魔教。你会冒险做尝试吗？”

“你要假设，假设自己就行了，人家没办法接触魔教中人。”江流嘴硬了一句，“就算能通过你搭上魔教这条船。我也不知道魔教能不能给我出路。他们自己在大陆都没活明白呢，都快要消亡了。相信他们比正统修道者更有办法吗？如果是，就不至于活到现在这处境了。”

是的，这是江流内心的部分看法。但要实在走投无路，他还是会去了解魔教的。只要不是阴修血修那么过分，他都有可能做出尝试。

“而且我在南域彻底得罪了魔教，这些都不是现在能解决的，你就别替我操心了。如果需要你的帮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求助的。”

“为什么……”宓萝一脸的失望，“我就不明白了，咱们现在是很明显的同伴，你现在就需要更多的参考和指引，而不是一个人自己在那儿琢磨出路。在道理上……是因为你们原来那个世界就这么不信任同伴吗？”

“不是，因为，”江流偏了偏头，有些无奈，“这是关乎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水玉柳。我没向其他人透露过你的身份，也不会把她的秘密说给其他人。希望你可以理解！”

“好吧，我懂了。不说她，就说你，你掌握了比域主更多的线索，所以在凉州才能发现比其他人更多的线索？”

“是的，但也没多多少，一丢丢。多的都是胆子和运气。”

“好吧，不过我认为还有机智。”既然江流都说到这份上了，宓萝也就不深究了，她还是很肯定江流为人的。“关于灵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急不急，我有这样一个想法，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嗯。”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构成，有一种说法是万物皆有‘灵’。任何事物、空间中，都有灵力存在，只是形式和多少的不同。你既然能够呼吸、饮食，还能靠药物恢复伤口，强健体魄。说明你的血肉躯体和我们是没有差别的。

“如果你想感受这个世界有关灵力的一切玄奇奥妙。身体……也是可以改造的，可能需要些奇招。”

“……”

“你这么看着我干么？我也是跟你学的。你之前还说可不可以把我的舌头割下来，单独引爆蓝冰泪呢，不是这个道理吗？‘发展眼光’、‘科学辩证之道’？”

“唔唔唔~还早还早，不着急想那些。”江流摇摇头，没有因为外星人的身份被切片，反倒自己去改得人不人鬼不鬼，想想都亏。“那个，这事还没有个定论，没准还有救呢。咱们还是以后说吧。你也别多想了，我给唱歌吧，你想听什么？”

“唱……”

“要不，宓萝老师陪我练剑吧？”江流突然改主意了。

“好吧，不过你舌头不怕痛了？”宓萝倒是不在意唱歌还是练剑，只要和江流一起，都行。

“我想想，那我们去剑谷吧。那里的机关人被石楠开启了，这段时间没用，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打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