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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战争都是见好就收

大决战氛围一直持续一个多月,双方似乎打出默契。打一阵儿歇一阵儿,战损确实不少,但也没有决一生死。 大家都说这种状态对双方领导有利,毕竟战时状态最好管理,可以无限严格。 很快住宿楼设置门禁,无必要不外出。每到餐点一楼大厅抬进来大桶米饭和一荤两素,一份标餐689元,每个都是吉利数字。不接受加餐,不能挑食,不爱吃别吃,不够吃就买两份。 有人受不了,说:“把我们圈起来当猪养,还让猪付钱。” 言词算不上激烈,影响也不大,只有零星几个声音附和着闹一闹。但是士兵直接把那人抓出去,拉到门口一枪毙命。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 砰! 特别浪费子弹。 大家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不至于吧! 靠近大门的人忍不住探头出去看,然后哇啦啦乱喊:“死了,真死了!” 士兵给的理由是「煽动」,特别武断。这算什么煽动?胡蝶煽一下翅膀都比这风大。 大家终于不服管,混乱地冲撞士兵讨要说法:“又不是敌人,都是自己同胞,怎么下得去手!” 士兵人数不占优势,被逼的鸣枪示警:“老子在外面拼命,你们干啥了?拿枪的才是兄弟!你们算什么东西!” 一些人跟士兵拉扯,一些人竟然趁混乱打饭,打完饭不刷卡,甚至最后把保温饭桶抢走。陶花和苏妮要护着视障女孩,不能往混乱中挤,没买到盒饭只能回家吃蒸菜。 等到晚上大量士兵冲进住宿楼,抓捕白天闹事者,不分罪名大小一律枪毙。冲撞士兵的要抓,抢饭的也要抓,抢一盒饭跟抢走大饭桶一样量刑。 胡厅长拿着大喇叭在楼下宣读判词,当场判当场行刑。 不公平,但就这么定了。 面向「刑场」的每个阳台都站满人,有人敲开陶花的房门借用阳台视线,随即跟进来一串。 大家都不服气,乱糟糟地把基地领导骂得狗血淋头,但并没有快速形成反抗共识。 夜里视线不好,行刑现场看着没有多么强烈的震撼。就是枪声一响,人们没规律地倒下去。不像多米诺骨牌倒塌那样一个接一个,体质不一样,有的人倒得快,有的人能挺久一点。 地上可能有血,但不明显,地面本来就湿漉漉。 不够震撼就不能刺激观众,阳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 有个阿姨帮忙维持秩序,喊道:“走路轻点儿,人小姑娘房间别乱碰,也别手贱这时候偷东西。” 陶花领情说:“谢谢。” 阿姨最后离开,在门口停留一会儿问陶花:“我看你一个人?” 陶花:“还有朋友,没住一起。” “我是说,没男人吗?” “这个没有。” “这时候有个男人好,我儿子怎么样?” “挺好。” 陶花根本没见过,或者见过没印象。 最后是阿姨自己打消念头:“嗨,算了,我知道他没出息,你肯定看不上。不过没出息好哇,以前我老骂他宅,不出去走动。现在宅好……” 阿姨凑近一些说悄悄话:“他那几个朋友前些日子翻出去耍,被这样……” 阿姨没明说,而是点一下太阳穴。 陶花没有表现出害怕,也没有为此鸣不平,阿姨好奇地问:“你怎么想?” “想什么?” “基地现在这做法就是要榨干我们的钱,然后再……杀掉。” 陶花低头,看到阿姨胸前挂着万能木。 “您信教呢?” “雷蛇神保佑,现在教内是最安全的,如果被误抓,法师会全力救人,雷蛇教众是唯一被抓后还能安然救回来的。可惜你现在没办法入教,要等恢复朝拜。” 陶花感到蹊跷,但又说不上来,潜意识里认为事情不会太坏。然而天后雷蛇教真的反抗,冲进娱乐区要求换领导。 苏妮怕陶花被带动胡闹,赶紧把她接走。截肢男孩拄着拐杖磨蹭过来,五个人都聚在视障女孩房间。沙发都不够坐的,陶花和苏妮躺地上,就她俩最健康最扛造。 视障女孩热心尽「地主之谊」,然而她每张罗一次,陶花和苏妮就得满地打滚给她腾地方。截肢男孩使坏,一会儿喊妹妹要水喝,一会儿喊妹妹上厕所。他能自己经过走廊走进来,但上厕所要妹妹扶。 走廊外不断有跑动的声音,偶尔也有人推门。这时候截肢男孩就派上用场了,大吼一声能吓退百

分百宵小。 这家有男人,换一家。 雷蛇教众主力成员在抗争,但更多人借机作恶。 雷蛇教是唯一还在灾区发挥作用的宗教,影响力巨大。然而光有群众基础不够,他们没有重武器,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几把枪面对正规军时屁都不是。 真正战斗时,教众拿着枪在掩体后面懵逼得转圈,不知道怎么躲避攻击,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蹲下去换个弹匣的工夫,再站起来便分不清东南西北。 雷蛇教准备工作充分,甚至将大领导的秘发展为教众。战斗一开始,秘便将大领导控制,但是等待个把小时仍然不见有人接应。 领导不失威严地说一句:“你们已经失败了。难道你要杀我吗?” 秘不敢杀,只能放。 最终雷蛇教被取缔,秘被虐杀。但是大领导也确实被扳倒,取代他上位的是军区司令,此后基地纪律越发严格。 外面天翻地覆,但对陶花影响不大,一楼有盒饭就吃点儿,没有就去蹭蒸菜。住宿楼里空房越来越多,最终把西装男、棒球男等一群易物系统的积极分子都接过来。可以带家属,反正房间不按入住人数收费。 视障女孩很高兴,这里就她一个人热爱做饭,她可以照顾大家,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用。苏妮疼爱她,尽量多换大米给她玩。 女孩房间几乎2小时供应热米饭,渐渐成了大家的聚会地点。 棒球男孩试探着问陶花:“你有什么打算?” 陶花摇摇头告诉他不要动心思:“没有武装,别妄想当大王。” 她吃过亏,只是面对大强的心血来潮式刁难就毫无还手之力。雷蛇教也吃亏在这里,以为教内统一,人够多够齐心就行。 陶花以为有能力就有立足之地,雷神教以为得人心者得天下,其实不然,输赢只在武力上见分晓,能力和人心都只是锦上添花。 西装男同意陶花的看法:“新领导军队出身,无论作战装备还是作战思维都比我们强大,别异想天开。” 棒球男:“钱用完了怎么办?” 西装男:“一起住帐篷,一起逃难,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 棒球男:“如果迟早如此,为什么不现在走?贪恋这里的环境吗?二三十平小房间,吃不好,睡不安,外面不定时地飞炮弹,里面不讲道理地抓捕……” 糖尿病人柔声呵斥:“这也是陶花帮忙才有的好条件。” 棒球男:“唉,我不是那意思,我当然……” 陶花:“没关系,钱是最小的事情,就现在而言。” 西装男:“没错,基地也不是要赚钱,赚钱有什么用呢!其实就是提高物价,降低大家的物质欲,少问基地要这要那。连大米都买不起,还想着吃肉?吃什么肉?基地就没肉!” 苏妮长叹一口气:“我知道球帽的意思,他是想问未来的出路在哪里。我们跟着基地,那基地有对未来的规划吗?等着转移,还是长久留下来搞建设?以前岛民都怎么活?我们这好歹也算占了一座岛,不能搞生产吗?每天闷在房里又不能炒股,要废了。” 陶花笑道:“苏妮是建设派,骗她特别容易,说要带头搞建设就能把她拐走。” 视障女孩:“不是要先打赢才能谈以后吗?” 陶花:“输不了,基地以逸待劳。真大势力每次进攻都需要从城内开船过来,等他们料告急,接应、援兵、后勤等等速度都会跟不上,那时候战线拉开就容易吃亏。” 陶花的判断或许是对的,一周后真大势力便认败求和。 决战规模不大但惨烈,双方死伤都严重,风从水面吹来带着浓烈血腥味,能呛得人眼睛酸。 高精尖武器打完,连土炮都赶制不及,打到后来就是近战短兵相接,基地以职业军人多取胜。 伯爵作为代表送来投降,基地接受,毕竟基地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打进城里将真大势力消灭。 伯爵经过基地同意来见陶花,说道:“我把鸿图的人都赶走,你帮忙弄一批抗生素。保证你安全,弄完送你回来。” 陶花忍不住得意:“对我有什么好处?” 伯爵:“我帮你收拾鸿图。” 陶花:“鸿图跟我没关系。” 伯爵:“让大强给你跪下。” 陶花:“算了,谈钱吧!” 伯爵没想到最终解决关键是钱,愣了一下说不出话。 陶花笑道:“既然战事告一段落,接下来不就是搞发展。不谈钱谈什么?” 这是陶花上岛之后第一次

外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都觉得陌生。水面浮尸大多已经被清理,但处处能看出战斗留下的痕迹。 城市相比来时大变样,每栋楼都被打得千疮百孔,真大统一城区并不容易。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陶花忍不住问,“称霸尚市,然后呢?” 伯爵好笑地露出肩膀展示伤口,是枪伤,而且有些年头了。 “知道尚市监狱在哪里吗?”伯爵漫不经心地说。 对他们这个群体来说,称霸尚市确实有用,否则受灾时谁会想着分配资源给他们。 伯爵:“我们的未来注定不太平,只能靠自己争。等世界稳定下来,总归要恢复海上贸易,那时候当海盗也行,设关口收税也行,无论如何比坐牢好。” 怎么说呢,确实也是一条出路。 但按这个路线发展,真大势力必须统一水面,迟早再跟基地大战。 不过这些跟陶花没关系了,她现在倾向回陆地。水面短时间内不会平静,不适合她生活和发展,没有人喜欢成天被关在一栋楼里。 鸿图社区也经过一场恶战,住宅楼基本被打垮,a区摇摇欲坠,但是5栋完好如初。 看起来应该是打到最后剩下5栋,然后谈判。 战斗发生在陶花离开后不久,十二楼基本保持原样,原材料被用掉得不多。 伯爵说:“他们又不会搞,肯定不让他们浪费。” 陶花没问鸿图的人下场如何,她本来就是存心报复。没有她,鸿图凭什么立足?她不够狠心,所以让世道教训鸿图,一如当初让巡护所抓走沐婉梓。 伯爵略感惊讶:“我以为鸿图很多人才,原来就你一个人有用。为啥尼不是老大?” 陶花:“谁会想到在洪灾发生第一时间抢着当老大?享受物业管家的服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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