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和你父母,就将持续面临讨债公司,六人一组的豪华讨债阵容,全天候,无死角跟随。这是我特意为你们量身定制的,不用太感谢。我有的是时间跟金钱,就看你们能撑多久?” 说罢,许念从容离开,只留下林有有呆呆的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其实,林有有最近过的非常不好。自从许念把她出轨许幻山这个有妇之夫的照片和视频发到朋友圈,她就被人留言恶毒辱骂,公司也立即将她开除,再次投递简历找工作,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人恶语相向。 她父母也被亲戚朋友,邻里街坊指指点点,林父打电话过来将她骂的狗血喷头,“你真是没脸没皮!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要是当初知道你长大是这样的,老子恨不能当场就掐死你!你那破事传亲戚朋友,跟整个家属区都知道,人家看到我和你妈,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们一辈子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老子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你要出去干这么不要脸的事,连累你弟弟也被同学排挤,你干脆死外面得了,老子没你这样的女儿!” 林母只会哀哀哭泣,“有有,你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人在面对陌生人的语言暴力时,都会承受不住,何况这些diss是来自身边亲近之人?她无处倾诉,许幻山又坚持不肯娶她。可她已经被许念堵死了退路,退无可退。所以,走了借腹上位,逼婚这一步烂棋。 她不知道吗?她很清楚,可她已经没的选择。 事情都有其两面性,这件事,将许幻山原本对林有有的微薄爱意和淡淡愧疚,彻底消磨干净。两人如今,就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怨偶。 褪去偷|情的浮光掠影和刺激,生活终将归于平淡。有情饮水饱,但是婚姻终将落于一地鸡毛,柴米油盐酱醋茶。 秋去冬来,上海迎来了第一场冬雪,浅浅的一层白雪笼罩了整座城市,雪花飞舞,给人一种优雅恬静的抚慰。 室内气温入春,许念站在落地窗前,披着井然给她拢的披肩,抱臂欣赏窗外美景。 “井叔叔,我觉得这一条好看,妈妈穿一定很漂亮!像个美丽的公主!”许子言指着画册上的一套婚纱,模特头顶戴着一顶钻石皇冠,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脸颊肉嘟嘟的。 两人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许子言窝在井然怀里,神情相似的,认真为许念挑选婚纱。 “我觉得这个也不错,妈妈穿上就是女王。”井然指着一条带拖肩的轻纱蕾丝鱼尾裙。 “这条好看!” “这条好看!” 两个人一阵争执,谁也不让谁,跟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最后,井然答应了许子言一系列天马行空的要求,两人才达成和解,选井然看中的那条。 “妈妈,我和井叔叔选好了,你看!”许子言抱着画册跑向许念,井然紧随其后,拎过来一个懒人沙发。 三人窝在一个懒人沙发上,井然环住许念的腰,许念放松的将头靠在他胸膛,许子言在两人怀里爬来爬去,嘻嘻闹闹,好不热闹。 嘟——嗡嗡嗡—— “你手机响?”井然回头看了眼茶几,正是许念的手机正在震动。 “儿子,去把妈妈手机拿过来?”许念懒得不想动,还好他有个孝顺儿子可以使唤。 许子言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蹬蹬朝茶几跑去。 “妈妈,是干妈的电话。”手机屏幕亮起,有来电显示照片,他说着话,就把手机递给了许念。 钟晓芹和陈屿是许子言的干妈干爸。 “顾顾,出大事了!”许念刚接通电话,那头钟晓芹就一副天塌了的语气。 “你别急,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许幻山,他的烟花厂爆|炸了!”许念听到许幻山的名字,就示意井然先带许子言去他房间玩。 “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是陈屿说的,他现在不是转做记者了吗?从他以前的一个同事那里听说的,据说爆|炸造成两死五伤,颜厂长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要是许幻山也坐牢了,你跟子言可该怎么说啊?许幻山这个混蛋!你以前一直叮嘱他注意生产安全,注意生产安全,他没脑子的吗?都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得昏了头,呸!” “你别跟着操心了。我之前劝过他很多次,说那蓝色烟花不稳定,可他铁了心要生产,还说我不懂艺术。既然是他的选择,有什么后果,他都得受着。” 挂了电话,井然走了过来,将她拥入怀中,许念仰头看他,他凑近她的额角亲了一下,“陈姐在陪子言。他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许幻山的烟花厂爆|炸了
,二死五伤,这么重大的生产事故,他作为公司法人,至少要被判三年。如果再无力偿还公司员工的损失,法院肯定会酌情增加量刑,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就看他的辩护律师水平怎么样了?”许念轻叹口气,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件事你要告诉子言吗?”井然问。 “先不告诉他,他还太小,许多事都无法理解。等他再大一些,我会慢慢跟他讲的。”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许子言,许幻山简直就是个经典的反面教材。 许念只要一想到,许子言小小年纪,就要去监狱探视许幻山,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许幻山主动投案自首,法院审理的很快,不到一个月,法庭就宣判了处罚结果,许幻山被判入狱七年,烟花公司被银行拍卖,他和林有有身上压了一千多万的债务。 许念没去法庭,后来听人说,许幻山的母亲在法庭上,将挺着大肚子的林有有一顿连打带骂,操着一口方言,出口的话简直不堪入耳。两个人互拽头发,一阵撕扯,场面一度十分滑稽尴尬。 时光匆匆,转眼过去七年后。 “老公,起床了?今天子言学校有开学典礼,要求家长必须到场。完了还要送子语去上幼儿园。子语那个磨人精,肯定赖着不想上学,你快点儿起床!” 许念刚刚把一双儿女叫醒,许子言这个二十四孝好哥哥,正带着四岁的妹妹井子语刷牙。她便来卧室叫井然起床,昨晚他熬夜画设计图,很晚才睡。 许念坐在床头,俯身捏住他高挺的鼻子,又用手封住他的嘴巴,丝绸的吊带睡衣,领口因为重力敞开着。 “老婆,我再睡五分钟?”井然迷蒙的睁开眼,伸手拉住了许念的手攥在自己掌心,视线却不偏不倚地就探进她的衣领,山峦起伏,风光明媚。 许念还没察觉,拉着他的手,摇摇他,“不行,快点起床洗漱,以后不准熬夜画图,看看你这熊猫眼,堪比国宝。” 面对许念的喋喋不休,井然却是笑的春风和煦,枕着一只手臂,欣赏着眼前美景。 许念后知后觉,顺着他的视线回看自己,忙伸手捂住领口,抽出一旁的枕头砸在他身上,“色狼!” 井然起身揽住她的腰,旋身将她带到床上,柔软的被子将两人包裹,他压在她身上,笑的好不无辜,“老婆,我这也是被动接收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许念气咻咻的道。 井然却笑着俯身凑近他唇边,暧昧道:“等我得了‘便宜’再卖乖!” 说着,一把拉过被子,遮到两人身上。 窗外明媚的阳光,伴着鸟儿的吱吱喳喳,门外子语追着子言软糯糯道:“哥哥,我不想上学。” 许子言温柔哄道:“幼儿园可好玩了,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老师也会陪你玩,还有滑滑梯,蹦蹦床,好多玩具。” “幼儿园是游乐场吗?”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