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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他的手就很不老实的往下滑去,摩挲着妺女的脖颈,呼吸就热了起来。 他很熟练的咬住妺女的耳垂,妺女轻哼了一声,却让他四肢百骸灌满岩浆。大手搂住妺女的腰,他从身后吻住妺女的唇。 屋外传来发了情的猫叫,勾得两人心神荡漾,终于在妺女咬住公冶寂无颈动脉那一瞬激情应战。 夫妻和谐当然是要任何一方面都要和谐,两人水□□融之时只觉得天地黑暗不见日月,这个小小的屋子就是他们释放的宇宙,每一次彼此都贪恋对方的怀抱和喘息,就这样,每一次都是最美好的一次。 翌日,扶起二人头一次一起醒来,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对方,憋了许久,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冶寂无凑了过去,在妺女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把她拉了起来。 今日要料理清楚了那王老头的事儿少不得要公冶寂无也一起出面,家里有个男人总是个靠山。 那王老头疼了一夜,到凌晨方在迷迷糊糊的睡去,他是被人咚咚咚的敲门声弄醒的,没好气的甩腿就出了门,骂骂咧咧的去开门,开门就看到里正带着几个壮汉在门口站着,身后是公冶寂无和妺女夫妻两和天香。 里正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王老头倒是撒起泼来,此时围观的邻里已经有几十人,指指点点丝毫没让他收敛,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他也顾不得这许多。 “要不怎么说一个被窝谁不出两种人,当初他婆娘也是这么打滚被拖走的。”好事的婆子碎嘴嘲笑这说。 “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那婆子哭着说不去,到了隔壁村啊,日子过得那不知有多好呢,那口子家里有两亩水田,又有儿子,过去伺候好男人就行了。 起初他还不乐意,后来也不知怎的……”说着用一种‘你懂的’表情看了王老头一眼,继续说:“就从了,天天红光满面,现在听说怀了孕,要不怎说这夫妻还是讲究缘法,有时候不是老婆不好,是做你的老婆不好。” 两个八卦的妇人早看王老头不爽了,此时像是特地说给他听的一样还提高了两个声调,生怕老王听不见似的。平时怕那老王发疯打人,现在这驾驶她们可不怕。 这自己给自己戴绿帽还戴出个孩子,王老头此时的确很暴躁,睁着通红的眼睛瞪着那两个妇人,可是此时却也无可奈何。 里正这边还在嘚吧嘚的说着,大致意思就是,既然人家拿得出房屋地契,又钱货两清,自没有继续留着前任房主住的道理。 王老头也自知理亏,可是现在他身无分也不知何处去,索性豁了出去,嚷嚷着要和妺女赌一把,若是妺女赢了,她三日之内就搬走,若是妺女输了,这房子要归还他。 “呸,好大的脸皮,你凭什么和人家轩辕夫人叫板。”人群中也不知谁啐了一口。本来这事儿是没什么好说道的,但是妺女却应了下来。 “我要加个赌注才肯与你赌。”妺女悠悠然说道。 “你要加什么?” “切结。” “什么切结?”王老头怒等着妺女。 “如若你赢了,这地契我拱手奉还,若是我赢了,我要你签字画押,你那三个女儿从此和你再无干系,自去嫁人生子,你不得再以生父要求她们供养。”妺女此言一出,满场惊愕。里正本想说几句,妺女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 里正又把到了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又想想昨日那个楚楚可怜的轩辕夫人,哪里还和今日的女霸王有半点联系。 一边有些不悦的里正心里正愤愤被这女子摆了一道,一边又十分好奇,王老头早年以赌场常胜将军著称,赌术上自有一手,这几年估计是撞了什么妖邪,再也没能翻盘,这温泉老板娘对上千年老赌鬼到底谁能胜?谁也说不清。 王老头从嘴巴里恨恨的挤出一个字:“好。” 说着,就从家里拿出他吃饭的家伙什,什么牌九马吊色盅子。 “三局两胜。”王老头说着,然后又细细数着他们当地的规矩。 公冶寂无觉得今日自己来半点忙也帮不上,倒是来凑热闹的。 他坐在一旁看着妺女和王老头掷骰子,打马吊打牌九。 起初看热闹的人还给妺女捏了把汗,心想她一个温泉老板娘哪里赌得过一个老赌鬼。 第一把开点的时候大家就震惊了,妺女摇骰子的姿势太绝了,那声儿,那响儿,那威武的姿势,公冶寂无算是见识到鹤龄当年口中的‘常胜将军’是个什么模样了。 他不由得想到,要是妺女此时脱下半个袖子露出肩上的蛇头,那基本上就还原了当年那赌场老板娘的风采。 这么想着,公冶寂无突然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妺女的香肩还是只能让自

己看见。 “主君,夫人这以前是学过的啊?”天香悄咪咪的问他。 公冶寂无点了点头:“听说,她来此地之前的很多年前,在别的地方是开赌坊的。” 天香差点啊的一声叫出来,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然后小声道:“怪不得夫人这么厉害。你看那王老头的苦瓜脸。” 其实第二局妺女赢的时候已经没必要再赌下去了,只是那王老头最后杀红了眼,不让妺女走,要打完最后一把马吊。 “我就让你知道,何为天外有天。”妺女让王老头自己洗牌,还未等王老头掷骰子,妺女就道:“等等。” “怎么?怕了?”王老头已经输了,可是嘴上不饶人。 “我知你心思,每只手各多打一张牌嘛,可你知不知道,你这幅牌你根本不了解他们。” “你可知这张是什么?”妺女随意指着面前一张盖住的马吊。 王老头皱起眉不知道妺女的意思,妺女笑道:“这是八万。”说罢翻开来,果然一张八万。 “这是六筒。”说着又翻了一张。 “这是幺鸡。”翻开来,果然是幺鸡。 “赌桌上出千的方式千千万,你用的却是最蠢的。这骰子里面有水银一看便知,你手里一张白板一张一万,袖子里的筒子刻得也和这幅牌不同。你这般行径,赌坊的人能容你苟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你的福气,记住,今后从这儿出去了,赌这个东西,千万不可再碰了。”说完,拿过王老头手里那两颗骰子,一用力,那骰子就被捏碎了,里面的水银流了出来脏了妺女的手。 妺女一伸手,天香就给她净手。 王老头直到这一刻才彻底悔了,他如遭雷击的看着妺女,问:“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轩辕夫人,仅此而已。天香,取红印来。” 天香拿过妺女早已准备好的切结,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谁谁谁,从此与谁谁谁和谁自愿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再无牵扯,不得对其骚扰云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在里正面前做了画押,为的是日后,若是王老头任贼心不死,好有个见证。 王老头此时早已魂不附体,他还在想妺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牌也是自己的,桌也是自己的,为何她还能赢。 “你也别怪我绝情,这是十两银,是你两个女儿在我处一年的工钱,我替她们孝敬你,从此天各一方,各不相干。”妺女从天香手里结果那锭银子放在了桌面。 王老头看着那十两银子,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感觉到,从未疼惜从未关爱过的三个女儿已经和自己没了任何关系。眼泪从他眼眶留了出来。 “三日之内,我不想再见你出现在这屋子里。这瓶药能治你手腕的伤,你记着,养育之恩在你卖女还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还报,血脉情亲自是斩不断,若是你死了,她们得知,自会为你发丧守孝,但是你活着,就不必再来找她们了。” 字字句句犹如晴天闷雷,妺女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生死都堵住了他的后路。如王老头这样的赌徒,她见得太多了,她从不认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死在他‘屠刀’下的亡魂又应该去往何处? 看热闹的人有的唏嘘,有的只觉得畅快。一旁的里正神色复杂的看着妺女,妺女只微笑还了一礼,说了几句漂亮话,就转身带着相公和丫鬟走了。 里正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王老头,一拂袖,也带着人走了。 回到家里,妺女将今日之事如实告诉了两姐妹,两姐妹知道父亲不会再来骚扰他们一时间心念百转,终究是高兴胜过了难过。 “父母纲常不可乱,活着他不能来骚扰你,可是有朝一日他亡故,你们还需替他发丧守孝。记住了吗?”公冶寂无在一旁说着。 两个丫鬟点点头。公冶寂无又道:“我与夫人商议过,决定将你们姨娘的坟迁去别处。” “为什么?”乐华不解的问。 “你们父亲是什么脾气你们最应该清楚,切结上写的清楚明白不许他再来骚扰你们,可你们姨娘是没有办法阻挡得了的。”妺女说着,她说得不甚明白,两个小丫鬟也听不明白。 “万一有一天,他发起疯来,拿着你们姨娘的尸骨来威胁你们,你们可要怎么办?”公冶寂无在旁解释,两个丫头瞬间就明白了,乐华怒道:“他敢!” 说完瞬间萎靡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他敢的。 “你自己想明白那是最好。” “夫人你是好人,是我姐妹在世的恩人,姨娘地下有知,也会感激您的。”乐华眼睛红红的,不在说什么。 这件事自然就是交给公冶寂无去

做的,择了吉日,选了宝地,请了人,开穴迁坟,一套流程下来,两个丫头在自己亲娘坟前又哭了一顿。 妺女没去,公冶寂无一个大男人不好安慰,好在天香跟着去了,回来衣服上全是两个丫头的鼻涕。 从那以后,姐妹俩彻底收心,尽心尽力的给妺女带孩子洗衣服做饭,一有空闲,就去无垢汤里帮工,谁看都夸一句‘好勤快的丫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妺女对她们的恩德,那是努力做活也还不完的。 转眼到了初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王家那老宅子最近进了些人,妺女打算着趁现在有时间翻新一下,她自然是不会去住的,她只想在她还在的时候,给几个丫头多留些体面。 正好入了夏,无垢汤就没那么忙活了,天儿热,泡汤的人渐渐少了,往年这个时候无垢汤就会改成个食肆,做的都是些简单的饭食,共计的是过往的行脚商户和脚力。 这可以说是市井最底层人民的生活百态,王家两姐妹进进出出不免被些个不怀好意的汉子盯上,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有几个搓澡工凑上来,意思是:咱们店里的姑娘,少打听。 店里一共六个搓澡的师傅,有四个都是李婆子的儿子,都是些壮劳力,以前没在她这儿干搓澡的时候都是些简单的瓦工木工,现在妺女的房子要翻修,正好请的就是这伙人,加上李婆子的几个孙子,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公冶寂无这个‘无所事事’的老道,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装修进度,不盯还没事儿,一看一脑袋包。 “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我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一天下午公冶寂无只觉心烦气躁,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和妺女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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