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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看义庄的是个老头,知道公冶寂无想查看一下他的尸体就以为他是来认尸的,大过年的他巴不得赶紧领走就带去了。 老头没功夫陪着公冶寂无,房间挺破的,公冶寂无先查验了一番尸体外观,然后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打开。 冻僵的人一般都会逼寻常人白,但是这具尸体尤为奇怪,几乎没有任何血色。 这是个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个矮壮的胖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力巴士。公冶寂无从尸体的头部开始检查,通身细细查验一遍,走到了脚那边,看到了两只脚底都有个血窟窿,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公冶寂无随意把那尸体的衣服盖上。临走的时候,公冶寂无还多了句嘴:“最近夜里不太平,不要外出。” 这时候老头才正眼看了一眼公冶寂无,上下瞟了几眼,慎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妺女已然坐在院子里逗弄孩子,看他从屋外神情凝重的走进来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回屋说。” 回到屋子里,妺女把孩子放到炕上,倒了一盏热茶亲给公冶寂无。 公冶寂无喝了口香茶暖了暖身子,沉吟几息说道:“你们这里以前出现过吸人血的妖物吗?” 妺女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几年前出现过类似的,但是不是吸人血的。” “是什么样的?”公冶寂无认真问。 “是一条竹叶青,成精却没化形,只能施以幻术迷惑男人,后盗取男人精元。不过那厮却也谨慎,从不害死对方,只汲取部分。所以那年镇子里很多男人在梦中与女子交合,醒了就虚弱无比,休养一年半载也能恢复。” “后来呢?” “我察觉出了不对劲,夜半四处探查,果然被我找到,那年我的功力已有了不小的精进,我操着赤炼,赤炼能与她抗衡,后来她被我打跑,她也答应我以后不再作孽。我在她脖颈处刺了一句经,想她应该不会又回来吧。”妺女说着想了想问:“等等,你说……吸人血的?那人死了吗?” 公冶寂无点点头。“我方才去查验过尸体,外表看是被冻死的,实际上那人的脚板心被人戳了洞,从那洞里吸干了血。” “吸干了血??”妺女有些震惊。 “嗯,我当时心里马上想起前几日那个山神庙的小女孩。” 妺女听了沉吟片刻,然后掐诀念咒,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三个纸人便飞了回来。 纸人跪在桌子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依旧是公冶寂无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妺女拿起桌上的小刀在食指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珠外溢,递到三个纸人面前,一人喝了一滴。然后她吹了吹那伤口,伤口火速愈合。 “若是她有异动,速速来报。”纸人一连串的飞了出去。 “如何说。” “他们也说不好,这几天那小女孩在山神庙里饿了吃野果,渴了喝雪水本来很正常,但是他们看见那小女孩的真身了,就在元日那天。” “真身是什么?” “一团气。” “哈?”公冶寂无有些吃惊。“一团气?那会是什么?难不成是鬼?” “说不好,我记得你们仙门有控鬼术,你可会?” “你是想?” “让一只鬼去和他打交道,想办法套出些话来。”妺女如是说着,控鬼术和傀儡术其实有相似之处。只是傀儡多为物体,而鬼则能造成实际上的伤害,对施术人的道法要求也更高。 夜里,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公冶寂无在那颗大树下开坛做法,祭过天地念起悼,手在空中画符,一指剑气刺破符咒,四方风动。就听鬼声恸哭,从西方上空穿来一团黑雾。 “我乃衡阳宗公冶仙君,这位轩辕夫人。此次召你前来,是为了探查一鬼的行踪,你且附耳过来。” 那团黑气缓缓凑到公冶寂无面前。 夫妻两任务交代完看着那鬼遁走心里却没能轻松,只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索性不想了,回屋休息。 今天的药是用过了,公冶寂无看着妺女干了三大碗药汤,然后很满意的去拿蜜饯。此时妺女只觉得老想找马桶,扶着公冶寂无的手回去的时候就听他说:“你的手怎么越来越热了?” “我现在觉得心脏都跳得厉害。”妺女摸着自己的脸。 公冶寂无抬起她的手腕去摸她的脉搏,他的医道虽然不怎么样,多少还是入了门。 “不行改天再找个大夫看看。” 妺女小声嘀咕:“就是那死老头子开的劳什子药汤弄的。过两天我就去找他算账,你先睡吧,我去泡个

澡。” 公冶寂无望着妺女离去的背影,很听话的除了外衫躺回炕上。他等呀等呀,等不到老婆回来,瞌睡虫上脑自己先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个人进了他的门,吹了灯,爬进了被窝。他知道那是妺女,搂着暖暖的,香香的妺女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叫鸡又叫,房间里只有窗边的引路灯在发出微弱的光。夫妻两睡得都不踏实,妺女尤甚,她就觉得自己热得不行,口干舌燥,她抓着领口被这股燥热生生憋醒了。 “今天晚上这炕是不是烧得太热了?”妺女迷迷糊糊的说。 公冶寂无也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妺女爬到他旁边的炕桌上拿起茶壶吨吨吨的就灌。一小壶凉白开喝完了由自不足,还想下地去找水喝。 公冶寂无抱着风风火火正欲下床的她,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刚一碰到她就觉得她此时此刻和个火炉似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你怎么这般烫?”乍然坐起伸手摸她的额头。 妺女脑子有点不清醒,只觉得心砰砰砰的跳,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忽然被公冶寂无摸头摸颈,忽的两眼放光看着面前那个几乎看不见的人。 【为过审自动河蟹】 天终于亮了,总觉得这一夜过了很久,总觉得才刚刚闭眼睡着,怎么鸡就叫了? 两人在黑夜里也不知折腾了多久,也不知道反复了几回。 摸了摸床单和被褥,都已被两人的汗打湿,公冶寂无本以为昨天夜里自己被索取了一次又一次会有些疲惫,可是恰恰相反,他好似获得了什么力量,只觉得此时脑子无比清醒。 房间里还留着两人喘息暧昧的味道,妺女在身旁沉沉睡去,再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公冶寂无松了口气,把两人四散的中衣内衣都收拾好,出门去了。 在院子打了两趟拳微微出了汗才收了势,小丫鬟天香早起做好了早饭也喂饱了无言,天香端着早饭在廊檐下问:“主君,早饭是现在端进去还是放这儿?” “给我吧。” 公冶寂无接过天香手里的托盘,今日的早点丰富些,有两碟荤菜,倒也合适两人进补。 推门进屋妺女还在床上,只不过已经微微睁开眼了。 “我以为你还没醒。”公冶寂无从衣柜里翻找出她惯用的一套肚兜和里衣,坐到床边扶起妺女,妺女的和个无骨人似的靠在他肩头。 公冶寂无怕她冷了,把她扶正,耐心的给她穿好衣裳。见她又打了个呵欠笑着问:“怎么能这么困?”话刚说完就发现不对劲,问:“你身上的赤炼呢?” 光洁的背和手臂,那条黑斑红蛇早已不见踪影。 “这几天我身体太烫了,她早就跑出去了。”软绵绵的声音传来,一头又扎到他的肩头。 公冶寂无只觉得好笑:“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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