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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洛菀夕其实也不确定傅若璇说的那个阴阳调和,是不是就是她自己理解的那个阴阳调和。 傅若璇见她脸微微有些涨红,吞吐着将那意思也说不出来,便故意笑道:“道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没有历练过男女之事,被我这么一问就不好意思了吗?” 洛菀夕用咳嗽掩饰尴尬,“那倒不是,就是有些呛着了。” 她怎么会料到,傅若璇这么一位大小姐,会开口问她这么重口的问题,不是说古人都挺保守的吗?没想到这傅小姐倒挺外放。 镇定了一下,她又解释说:“以前没有人问过小道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咳咳……” 洛菀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欲盖弥彰的解释一番。 傅若璇向她贴近了些,又问:“那倘若有人不擅那阴阳之道,道长又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治一治呢?” 傅若璇穷追不舍,洛菀夕只能硬着头皮道:“欸,小姐是想我替你想什么办法呢?这阴阳调和也分好多种……” 她说着又掰着手指跟傅若璇继续瞎掰道:“有男的不行的,有女的不行的,有男女都不行的,小姐说的阴阳不调,是男的不调还是女的不调呢?” 傅若璇低头拿纱巾,掩了掩嘴欲言又止道:“其实……也不是调不调,行不行的问题……” 犹豫了片刻,她又抬眼看向洛菀夕欲说还休道:“实不相瞒,我说的那位其实就是……”她故意咳了两下才继续道:“陛下。” “哔哔哔……陛下?”洛菀夕感觉自己吃了好大个瓜,一时哽住都不好消化了,“可我之前不是听说他很厉害吗?什么武艺超群,万人难敌,这么厉害怎么会那方面不行?这也太……”让人大跌眼睛了。 傅若璇边叹气边道:“哎,说起来都怪当年那个妖女,陛下就是被那妖女伤透了心,如今才会对女人提不起兴趣的。” “妖女?”洛菀夕听完不禁想到了郭公公给她提过的那位先王妃,于是便忍不住好奇道:“小姐所说的妖女,是陛下先前娶的那位王妃吧?” 傅若璇诧异的看向洛菀夕:“道长怎么知道那妖女的?” 洛菀夕想到郭公公嘱咐过自己的话,怕说漏了嘴,忙敷衍着挠了挠脸说:“就是无意间在这宫里听人提起过,至于谁说的,老实说贫道也不记得了。” 傅若璇瞟她一眼,也没再追问,只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什么王妃?不过是个阴险狡猾、蛇蝎心肠的奸细罢了,也不知当初她是用了什么邪魅的妖术,迷惑了陛下,害的陛下差点跟先皇反目不说,还几乎害陛下丢了半条命,幸亏这妖女最后畏罪自戕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祸害陛下呢!” “畏罪自戕?我怎么听说她是跟人跑了?” “那都是外人胡乱揣测的,我爹说其实那妖女早已经死了。否则先皇也不会传位给陛下。” “这和传位又有关系?” “你不懂这关系啊可大了……”说着,她又不耐的叹下了口气说:“哎,算了这都是些旧事了,我也不想多提了,况且且……”她说着又瞥了洛菀夕一眼道:“这也不是道长该关心的事,道长要是有心,还是替我想想如何解决眼下的事吧!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陛下身体常年得不到纾解,会生出什么大病来。” 洛菀夕挠了挠脸,不自在道:“不瞒小姐说,这方面我还真没什么经验,而且您让我看的是皇上,这给皇上看病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要有个什么差池,小道可担待不起,实在不行,您还是找太医院吧,太医院那么多神医,什么病不能医?” 傅若璇扯了扯嘴角道:“太医院的那帮大夫,只会按部就班的开些进补的药,太后让人给陛下服过后,根本就没用,我听闻你们门派在男女之事上有不少奇方,眼看我就要和陛下成亲了,道长可要帮我这个忙啊。” 可这是给皇上看病,洛菀夕哪敢逞能?只能继续推说:“小道不是不肯帮小姐,是这病我真瞧不了。我师父也没教过我什么奇方。” 傅若璇却说:“道长先别急着回绝我,不如再回去想一想,别的杂症您都能看,不可能这种事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她说着又朝着洛菀夕倾近了些,嘴角挂着丝诡异的笑说:“道长若实在想不出法子,我也可以找人去蜀中,将道长的师父请来,道长想不出的法子,想必你那师父应该会有办法吧?” 洛菀夕吓的脸都绿了,她瞧向傅若璇,表情僵硬道,“请我师父……?”这真要是找人去找她师傅,她自己不就露陷了。 傅若璇说:“道长不是说你的师父在蜀中吗?我爹有一位门生就在蜀中当郡守,正好可以帮忙将她请来。” 洛菀夕将目光从傅若璇的脸上收回来,避了避说:“我师父隐世多年,轻易不会

出山的,更何况蜀中到宛都隔了几千里路,她年纪也大了,这么点小事,小姐又何必去叨扰她呢?” 傅若璇却道:“那我的事总也得有人帮啊!” 洛菀夕看出这是个难缠的主,知道今天不给她个的答复是脱不了身了,便想着实在不行就用缓兵之计拖一拖吧,反正把桂桂找出来,她就要走了。 思索了一番,她对傅若璇说:“要不这样,您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从我师父给我带的那些药经医典中,找出个方子帮帮小姐。” 她这么一说,傅若璇脸色才稍稍和缓了些,笑着对洛菀夕道:“那若璇就静候道长佳音了。” 得了洛菀夕的许诺,傅若璇便让人送客了。 但送客又不将人送回承寿宫,只让人将洛菀夕送到太后的福宁宫门口,便说今夜宴会缺人手让她自己回去了。 人家既然不送,洛菀夕也不能强求,只能自己寻着路往回走。 可福宁宫和承寿宫又不是隔的很近,加上各宫式样建的都差不多,天色也晚了,洛菀夕沿着宫道走了一段路下来,竟然就迷路了。 她本来还想在路上逮着个人问问路的,可这大晚上的宫里本来走动的人就少,而且也不知是她这张假面太吓人,还是她这身道袍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好容易遇见两个宫女,她还没有张口,就听见对方大叫一声“妈呀!鬼啊!”然后一扭头就跑没影了。 看着宫女仓皇逃跑的背影,洛菀夕也挺无辜的,大晚上的其实她也不想出来吓人,都怪傅若璇那不讲礼的丫头,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被巡逻的侍卫撞见,不把她当鬼,当刺客,那就真完蛋了。 沿着甬道走了一阵,也不知这宫里一条条的路是怎么连着的,洛菀夕绕了半天居然又绕回了原路。 想着一直这么绕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便在走过的路上做起了标记,做记号的方法也很原始,就是找些不起眼的小石子,堆几个土块,只是这土块既不能太显眼,也不能没有识别感,于是她便把这些石块都堆成了桃心的形状。 之后用这个方法她倒是没在甬道上走迷宫了,可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园子,这园子更邪乎,进得出不得,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哪怕做了标记,也跟鬼打墙似的,人始终在园子里打转转。 这皇宫到底谁建的,跟个八卦阵似的,洛菀夕原本方向感没那么差,可转了几圈,别说出口了,连入口都找不到了,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邪了。 大晚上的她也不敢再走了。 于是干脆就近找了个亭子,打算在这应付一晚上,等天亮了能看到路了再走。 在亭子里的石墩上坐下,还好她随身都带的有药,她算着时间从袖兜里拿出日常需服的药吃下,没多久就来了困意,她试着撑着眼皮坚持了几下,最后还是没坚持住趴在石桌上呼呼的打起了瞌睡。 不过也幸亏是立春后,天气没那么凉了,宫里又不用担心什么豺狼虎豹,不然她大概也睡不了这么香。 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洛菀夕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起初她只把这当成是在做梦,毕竟母胎单身这么多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偶尔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也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 但随后她却觉得这梦有点不大对劲,一切都太真实了。 她先是感到一股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暖意掠过肌肤,激起脖子犯起阵阵微痒,她不自在的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接着又有人从身后向她贴紧了些,贴紧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明显起伏的有些激荡,她于恍惚中本要反抗,却听见一个男人贴着她的耳根温声问道:“回来了?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 男人的声音,气音沙哑语调绵软,不仅好听,还极具魅惑。单凭这几个音,就足够撩人心痒,搞的洛菀夕明明也觉得不大对,却还蒙着心闭着眼睛宽慰自己这只是梦,是梦就多做会,毕竟梦不由人做,好梦难做全,梦得一时算一时啊。 如果不是后来身后的人将她抱的实在太紧了,紧的她连呼吸都困难,骨头都疼了,她可能都不愿承认这不是梦,是现实,抱住她的也不是梦幻男主,而是现实中的某位登徒子。 感受到身体强烈挤压的疼痛,洛菀夕不再沉溺于梦中,而是睁开眼,看向了身后,这一看她发现果然有个男的正抱着自己。 男人的力气很大,大到几乎将她五脏六腑都揉在了一起,直到这时洛菀夕才警觉,这男的或许不是想占她便宜,而是想要她的命! 说好的偶像剧,到自己这就变成了惊悚片,是哪步打开方式不对? 清醒过来的洛菀夕,也不敢再多想,她拼了命的想挣脱,可身后的人却始终将她束紧在怀里,她知道自己功

夫不差,反抗起来未必没活路,可怪就怪在她每次一出招,身后的人不动声色的就给她挡了回来,仿佛是对她的招数已经了如指掌了一般,几轮下来洛菀夕也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朝身后的人喊道,“胆大包天的登徒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竟敢对我无礼,快放开我!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身后的人却没有撒手,他似乎是要将她揉碎一般的拥紧她,良久,气息不稳的在她耳畔低低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阿骛……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你……”说完,他便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也直到这时洛菀夕才闻到男人身上混着沉水香的浓浓酒味。 她想他定然是醉了,才会把她误认成了谁,她一次次想要挣脱,却一次次被他抱的更紧,他的头在她颈间越埋越深,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贴紧她,如同情人低语般在她耳后轻道:“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这么多年了,每次想起你拿刀刺向我的那一刻,我都好想亲口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我都发过誓的不会背叛对方……可你却亲手要了我半条命去……阿骛……你本该历经万劫永不超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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