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哈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对成帝的嘲讽和沈珞的质问,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颤着身子,小声道:“陛下,此次我夜郎国诚意十足,国主有生之年坚决不会挑起战争,否则便任由成帝陛下处置。”
“这是我们夜郎国最大的诚意,请你高抬贵手,莫要再打仗,早日回到宁安。”
安哈木不敢抬眸,只能依着夜郎国的规矩,行了一礼,以示友好。
沈珞看着行礼的安哈木,转身看着成帝,劝道:“陛下,不若先让安哈木住下,陛下与诸位将军商议之后再给他们一个答案。”
是战是退,她做不了主,她也不想做主。
此行的目的她已经达到,不在乎是战还是退。不过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夜郎国的人!
成帝点头:“好,就依着你的提议。”
“来人,将安哈木带下去,好生照顾,不要让他离开营帐半步。”成帝冷声下令道。
“是。”身边守将立刻上前,将安哈木强行带走。
成帝看着沈珞,语气瞬间变得柔和:“沈珞,你连日奔波,早些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明日再谈。”
“臣遵旨。”沈珞抱拳,行礼,后退三步,转身退下。
沈珞踏出成帝营帐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营帐消息,而是带着陈光裕赶到了关押夜郎国士兵的营帐。
营帐中的中年男人本就被折磨的皮开肉绽,如今瞧见沈珞的身影,想起她折磨自己的是场景,吓得心惊胆战,默默的转首,想要避开沈珞审视的目光。
沈珞来到中年男人面前,接过陈光裕手中奉上的长鞭,命令道:“你先退下,不准任何人踏进营帐。”
“若是陛下呢?”陈光裕轻声询问。
陛下让大人下去休息,并没有让大人来审问犯人,若是成帝得到消息怕是会来“兴师问罪”
沈珞沉了沉眼眸,轻声道:“若是陛下到了,你便在营帐外大喊一声陛下万岁,让本官知道陛下到了。”
“是。”陈光裕得到了命令,没有丝毫,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营,到时他该如何?
营帐的帐门关闭,沈珞看着眼前血肉淋漓的中年男人,沉声道:“你知道本官为何要抓你吗?”
“小的不知。”中年男人颤声回答,有气无力。
当年他的父亲毒害了沈国公之后便隐姓埋名藏在兵城之中做了随行军医,沈珞是如何知道这一段渊源,又是如何从兵城数以万计的士兵中将自己找出来的。
他也很想要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何会遇见沈珞这么一个煞星?!
谁能来救救他!
沈珞看着眼前躲避自己视线的中年男人,冷声道:“本来本官并不知道这些事。”
“只因为前段时间本官从我朝前任丞相苏襄口中得知沈国公是中毒而死,本官便开始怀疑下毒之人是不是沈国公身边的军医。”
沈珞打量着眼前中年男人,叹道:“本官曾经见过你的父亲,便绘制了你父亲的样貌,又结合你父母的模样绘制了一张你的画像,遣下属在夜郎国打听。”
沈珞取出自己袖中的画纸,沉声道:“看,本官所绘制的这幅画,与你的样貌是不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