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此刻才反应过来,恐怕是有些晚了。”
百里桁转身看向庆阳侯,神色一转,居高睥睨,气息的转变,让庆阳侯都不觉有些心惊。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这些人,虽个个看起来厉害得很,但其实已经是穷途末路,而且以侯爷为首,只要侯爷失陷,他们也就一盘散沙了。”
“从一开始,便都是你的计划,费家那边你做了手脚,根本就不会有援兵了。”
“所以啊,侯爷还是识相一些为好,我可以保证,祸不及你的家人。”
都到了这一步,庆阳侯也没了其他的选择,暗自叹息,“好,栽到你的手上,我认了!”
见状,百里桁一个眼神,章越便押着庆阳侯,准备进府受降。
可就在转身之际,身后马蹄声突起,回头看去,只见一对骑兵飞奔而来。
可当看清为首的是费敬时,百里桁的神色微微一沉。
庆阳侯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在费敬上前时,猛地大喊。
“费小将军,我们都受骗了,他根本不是潜月,是百里桁,一切都是他在搞鬼,欺骗你们费家,对付我们河西,可谁又知道,你们费家,不会是下一个河西?”
话音一落,费敬看向百里桁,“你是左相?”
百里桁凌风而立,“我是。”
“正好,既然是堂堂左相,那我便与你做个交易吧。”
这话一出,一旁的施清欢心底瞬间不安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瞬,费敬的目光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要她。”
百里桁神色一沉,肃杀之气猛然外泄,让一侧的庆阳侯都心底一颤,不敢再开口。
百里桁看向费敬,“你是在找死吗?”
“哼,左相可要想清楚了,虽说现下你们的确有拿下庆阳侯府的把握,但若是我从中插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愿,与圣上为敌了?”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生来爱美色,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区区一个女子,换整个河西的安宁,这笔交易,是左相赚了吧。”
百里桁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世间所有皆可交易,唯她不行!”
一句话,不仅施清欢心头一震,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百里桁。
一个女子,竟能让百里桁如此。
而见百里桁态度这般坚决,费敬也一声冷笑,“既如此,我们便不是来援助左相的,而是来救援庆阳侯的。”
说罢,长剑一出,“来人啊,有歹徒深夜袭击庆阳侯府,我等救驾,所有匪徒,一个不留。”
“救出庆阳侯,所有匪徒,一个不留!”
声音洪大,霎时间,内里听见声音的众人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前后夹击,局势反转。
章越手中的长剑紧了紧,“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杀了好啊,匪徒凶残,我们更要为庆阳侯报仇!”
费敬此人,油盐不进,自小便是为所欲为,如今有了逆转局势的能力,更是小人得志。
局势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施清欢眉梢紧皱,站了出来。
“不可!”
不等她开口,百里桁已经制止。
施清欢却是看着他摇了摇头。
相信我!
危险。
相信我!
一番眼神交流,百里桁只好作罢。
可等施清欢朝着费敬走过去时,他手中,已经暗自做好了准备。
杀气凌然。
他相信她,可绝不会拿她冒险。
原本以为河西尽在掌握,才会带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