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百里桁神色微变,抬眸时,只见一滴泪从施清欢的眼角滑落。
“对不起”
百里桁见此,神色柔和下来,重新在床榻坐了下来,“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是我害了他们,害了他们所有人!”
声音越发小了,施清欢好似又沉沉睡了过去。
手中也松开了百里桁的衣袖。
手落下的瞬间,被百里桁轻轻接住。
指尖摩挲,若有所思。
随后将她的手,温柔地放进了被子里,这才起身。
因为人都在外院,百里桁只好自己拿来了水和帕子,细心地帮她擦拭着。
动作温柔,神色更是柔和。
内里,还透着幽深莫测。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百里桁赶紧起身,走到了门口。
就看见章樾带着一位男子跨步走了过来。
温润谦谦,正是太医,柳垣。
柳垣除了是太医外,还是百里桁的救命恩人,且在这一年里,与他成了好友。
这也是为何上次刺杀之后,程阳枫要支走柳垣的原因。
“先看看她。”
柳垣跟着百里桁上前,刚到床榻边,百里桁就抢先一步将施清欢的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仅仅是手,其他严严实实。
柳垣看出些猫腻,却没有说话,伸手为施清欢把脉。
可一把脉,他神色一顿,诧异地回头看向百里桁。
百里桁一声叹息,随后点了点头。
医者手下,男女身份,是瞒不住的。
柳垣见此,便也没有多言。
“她这是吃了不该吃的。”
“是芦荟,刚刚她还服用了这个。”
百里桁将药丸递了过去。
柳垣接过去,等嗅了嗅,脸色却突然变了,随后将药丸在指尖捻开,确定里面的东西之后,变了脸色。
百里桁见状瞬间皱眉,“此药不妥?”
“不,此药正是对症,她不过是服用得晚了,所以见效慢一些罢了,等睡一觉,便会好了,只是”
柳垣看向百里桁,眼底都是光亮,“你可知此药,出自谁手?”
既是她的药,应是她自己做的。
只是柳垣这神色
百里桁摇摇头,“不知。”
柳垣又转头看向施清欢,细细打量之后,才道,“可否等她醒来,我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