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言院,待客厅。
精致华丽的大堂宽阔明亮,其中桌椅摆件皆由深红檀木制成,配合典雅的屏风茶具,韵味十足。
前方主椅,一身黄袍的陈通识端坐于前。
下方座位,李长辞与黄石分坐两侧。
再往后,就是圣言院宋允州王俊飞等一干杰出学子。
至于吕正元孙守城十名赤衣,李长辞则吩咐他们在门外等候歇息,并未入内。
这时李长辞起身抱拳,略显恭敬道:“陈院长,黄院监,在下之前身受大难,深陷牢狱,多亏了贵院鼎力相救。若不是如此,也不能这般快官复原职。”
“陈院长,黄院监,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李长辞便躬身弯腰。
陈院长见此,呵呵一笑,随后摆手道:“李捕头啊,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李捕头年轻有为,能一日破获蔡茂案,也是李捕头自己的本事。”
李长辞听言,知道这只是些场面话,于是笑道:“若不是贵院出手帮忙,恐怕在下连破案的机会都没有。”
陈通识与黄石两人见此,连连点头。
这小子,果然是懂事的!
朝堂消息,他二人自然清楚,除了圣言院,青山院和兵部,同样在为李长辞说情。
虽然对方脱罪也不是他圣言院一方之力。
但在陈通识看来,他圣言院可是给李长辞求情的主力!
待李长辞坐下后,陈通识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李捕头,如今你在京都已有三首诗作闻名,那儒祭小赋已被青山院收录,就暂且不提了。”
“不过望江楼诗词和李捕头新作七步诗,现都由我圣言院收录,可见李捕头与我圣言院确实有缘。不知李捕头是否有意,担任我圣言院诗词一学的斋长?”
“斋长?”李长辞眉宇微挑。
陈通识见李长辞神色有异,只笑道:“呵呵,李捕头无须担心,若为我圣言院斋长,平日里也没什么课程,并不会影响李捕头在六扇门的职务,且斋长分管数名学长,在我圣言院地位颇高。”
“李捕头若为斋长,我圣言院诗词课程安排,可由李捕头全权负责,若是不想教,就让底下学长去便是,时间很是自由。且日后我圣言院,李捕头可通行无阻,并且每月还有十两俸银可领!”
条件优厚,对于不入仕的读人,这几乎就是职位天花板了。
什么事都不用干,几乎只是挂个名,每月还白拿钱。
且对李长辞这样的捕快来说,成为圣言院斋长,也就变相跨入了读人行列,即便是一些老朽腐儒,也会高看他几眼。
“这个陈院长此邀,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李长辞端起茶杯,眉宇微皱,大脑开始迅速分析。
对方的目的?
很简单,就是以此让他成为圣言院的人,方便白嫖他以后的诗作。
缺点?
若是答应了,那以后搬运的诗,不免费交予圣言院收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等于失去与两家院谈判的筹码。
优点?
嗯姑且就是多了个读人身份,并且以后会有圣言院庇护。
“圣言院门生遍布大齐,不光是京兆府一众官员,全国几十州府,皆是有其门生在朝,若是多了圣言院庇护,日后在朝廷混,也就多了很多门路。”
李长辞心里暗道,“但青山院同样门生众多,朝中势力庞大,入了圣言院,也就变相站了队,嗯要谨慎!”
圣言院,待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