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房屋狭小,但总算是在京兆府有了个家,暂且让他有个了住的地方。
“爷爷,我会好好表现的。”
杨昭儿的声音细不可闻,伴随着面上红霞,更显娇羞。
“哈哈,昭儿你也不用担心,李捕头为人正直,既然答应了爷爷让你去他府上做事,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杨昭儿听言,心中有些欣喜,想到明日一早就将见到李公子家人,两只小小的手掌握在一起,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穿过两条街道,走进小巷,两旁一楼的居民已然开始烧火做饭,屋顶炊烟袅袅,描绘出一幅浓重的小县生活图。
两人来到新买的二层小楼下,杨铁川掏出衣口钥匙,就准备开门进入。
只见其将钥匙对准锁芯,却是怎么都插不进去。
杨铁川心生诧异,凑近看了看,顿时有些惊讶,“我们这锁怎么变了?”
杨昭儿在一旁,也上前看了看,随后双眉轻皱,道:“爷爷,这副锁不是我们之前的那个。”
“什么?!”
杨铁川黝黑的面容一变,立即又查看了几番,竟还真不是他们昨天那把。
“谁把我们的锁换了?”
一时间,杨铁川内心感到了一丝不祥,“牛管事?对,昭儿,我们去找牛管事!”
说罢,杨铁川带着杨昭儿,就出了小巷,往街道附近一处做房屋交易的商家走去。
牛管事就是当初他买这房屋的经手人,而房子的卖方,则是一对老年夫妇。
这对老年夫妇在清河县街边做着草鞋草帽小生意,近来年纪大了,生活已难自理,故就卖了这处小屋,拿着钱去京都投奔儿子去了。
现在要找到这对老夫妻,自然是困难,就只有找房屋的经手人,牛管事了。
杨铁川两人急急忙忙就来到这处做房屋生意的门店,见其中正坐着一位身材有些发福的锦衣中年,急上去说道:“牛管事,昨日我们买的钱老夫妇的那处小楼,为何今日回来锁被换掉了?现在我们进不去了!”
杨铁川说的焦急,行走了多年江湖的他,已是觉得这事可能并不简单。
“哦,原来是杨大叔啊。”有些发福的中年站起身。
牛管事个头很高,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庞大,此时脸上笑容绽放,“杨大叔别急,我先去看看。”
看着魁梧的牛管事走向柜台,翻看着账本,杨铁川老少心里皆是有些忐忑。
“哦,杨大叔,昨日买那处二层小楼的人,账本上记录的是张二山,杨大叔,你确定是你们买的那钱老夫妇的小楼?”牛管事笑看着二人,硕大的鼻头上油光闪烁。
“啊?!”杨铁川听言,心神大震,这这不是他买的还有谁?
昨日对方牛管事,可是亲眼看着买卖三人在房契上签字画押的啊!
“牛管事,你可不要与老朽开这种玩笑啊,你当时可在场看着呢!”
杨铁川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感,一旁杨昭儿也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牛管事合上账本不再看,只笑道:“杨大叔可有房契?”
“在!在!我一直放在身上!”
杨铁川连忙从衣口掏出一白色纸张,递上前。
牛管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房契是伪造的,连格式都不对,可不是我们店铺提供的。还有,上面也没有画押,更是不能生效,杨大叔,就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
牛管事将房契扔了回去,杨铁川捡起一看,顿时脸色苍白。
昨日他在上面签字画押的地方,现在竟空空如也,一点痕迹都没有!
虽说房屋狭小,但总算是在京兆府有了个家,暂且让他有个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