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说啊,苏会长你们知道吧?那可是与我称兄道弟的关系,咱们都是一家人,他说话好使,别说官府了,博州刺史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原来与土匪勾结的是商会里的苏会长。
戚晚烟知道商会里一共有三个会长,上次去博州时她都见过。
这个苏会长年纪在五十左右,在几个会长里说话最少,看着不善言辞,没想到竟在背后下黑手。
戚晚烟装作好奇又问:“博州刺史为何要看他的面子?他有何厉害之处?”
这会儿姜敬尘已经看懂了戚晚烟和沈承骁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是在套话。
他也意识到沈承骁伪装进来亲自赎人必不简单,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有许多人在埋伏着。
想明白后他也举起酒杯开始敬酒:“那苏会长我见过,看着其貌不扬,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苏会长本事大着呢,反正咱们是朋友了,以后有机会我慢慢和你们说。”
大当家喝多了,看着有些萎靡,不想多说话。
他抬手招来身旁的汉子,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汉子点头退出去,片刻后从宴会厅外进来了十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
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种娱乐,戚晚烟和沈承骁默默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帮土匪们日子过得越奢靡,就说明附近的老百姓们越遭罪。
看着面前蹁跹的舞蹈,戚晚烟眸子不禁愈发晦暗。
姜敬尘在乐声的掩盖下,悄悄靠到他们这边小声问:“外面埋伏的人怎么还不来?现在他们都在兴头上,是一举剿灭的好时候。”
他这话让沈承骁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愈发难看:“这地方实在太偏,不知道宋舟能不能找过来,我现在心里也没底。”
“原来外面没人啊……”姜敬尘一下子慌了。
他只能尴尬地与其他土匪们喝酒,想多拖延一些时间。
戚晚烟和沈承骁也慌,生怕宋舟找不到这里,下次再有机会上山还不知道何年何月。
几人面上虽不动声色,实则心里都忐忑不安。
戚晚烟悄悄给了姜敬尘一颗药:“这是解酒的,我们刚才进来前就服过了,一会儿若打起来你可别晕了……”
就在厅里歌舞正酣时,刚才出去的汉子拽了一位女子进来。
那女子满脸泪痕,极不情愿地被汉子拖着走,一直被拖到最前面,被扔在了大当家怀里。
大当家紧紧抱住女子的腰把人按在怀中,笑得一脸色眯眯:“你从了我当个压寨夫人多好,今日高兴你可不要扫兴!”
说着他捏起女子的下巴就往她嘴里灌了一杯酒。
坐在下面的沈承骁小声对戚晚烟道:“这就是下午我们隔壁那人,估计是他们抢来做压寨夫人的。”
“现在竟还有强抢民女的恶行!”
看着女子不停在大当家怀里挣扎,戚晚烟咬牙压下心底的怒气,暗道眼下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还好那土匪头子只是灌酒,没做出别的不堪入目的动作,戚晚烟他们也只能默默看着。
只希望宋舟能尽快带人过来。
厅里气氛越来越火热,见大当家迷迷糊糊的,其他人也都开始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