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宫里又待了一会儿就出了宫。
来的时候灵珑与四皇子在马车上黏黏糊糊的,回去时却是一路沉默。
灵珑甚至不太敢靠近四皇子,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马车里尴尬的氛围让戚晚烟只觉心里发笑,走到一半她故意问道:“灵珑姑娘的师父是大渊戚晚烟,也让我着实羡慕,不知拜她为师需要什么条件?”
灵珑唇角一抽,声音尽量镇定道:“师父看行医天赋,这么久也就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你别眼热了。”
“原来看行医天赋啊……”戚晚烟忍不住笑了两声:“那看来你很有天赋。”
“若没有天赋师父也不会看上我。”灵珑又得意起来。
她用戚晚烟的名声唬了许多人,一说起来就满是自得。
戚晚烟又问:“现在你师父在哪儿?不知可否有机会去拜见?”
“当然没有,我师父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在哪里?”戚晚烟似笑非笑。
“我……”灵珑眸色一暗,她连戚晚烟的面都没见过,她当然不知道她在哪。
可此时她不能在四皇子面前露怯,只道:“自从沈承骁谋逆后我师父就与他一起隐居了。”
“是吗?”戚晚烟装作纳闷:“可我听说戚晚烟在永州,沈承骁在大渊北境驻守,哪来的隐居一说?”
灵珑脸面一怔。
她一直待在四皇子后院,没心思持续关注戚晚烟的情况,更不知道现在她究竟在哪里。
听言绾如此说,灵珑顿时下不来台,只能反驳道:“你是道听途说。”
“我是不是道听途说四皇子应该知道。”戚晚烟将目光对准了四皇子。
四皇子一直在默默听着戚晚烟和灵珑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知道戚晚烟和沈承骁确实在永州,也并没有隐居。
作为戚晚烟唯一的徒弟,难道灵珑不知道?
他从没怀疑过灵珑的身份,毕竟这种事也没办法查证。
可在这一刻,四皇子突然开始怀疑了。
“你说他们隐居,你可知道隐居在哪里?”
“不知……”见四皇子脸色不好看,灵珑不敢多说话:“师父喜静,不让我去打扰。”
“是吗?”四皇子眸子里一片晦暗。
他近日在永州安插了几个眼线,戚晚烟在永州的名气不小,又是做生意又是给人治病,怎么可能喜静不愿人打扰?
仔细一想灵珑好像从没细说过关于她师父的事。
难道她是以戚晚烟的名义骗人?
四皇子又想到自己吃了灵珑这么久的药,身体一点起色都没有,心里疑虑更重。
他没再说话,靠在马车上开始闭目假寐,暗暗想着回去得让人仔细查查灵珑的身份。
而灵珑则是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混了过去,都怪这个言绾差点让她露馅。
看着对面两个人变化的神情,戚晚烟就知道猜忌的种子已经在四皇子心里种下了。
以后他自是不会无条件相信灵珑。
回府后,四皇子还是去了房,戚晚烟则是回了芳华阁。
从早上救刘管事又到进宫给四王妃检查,再到与灵珑斗智斗勇,这一上午累得戚晚烟一进门就连灌了三杯茶水。
刚放下杯子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叫声。
戚晚烟对侍女们道:“你们都出去,我小憩一会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