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不知道贺兰汐对他隐瞒计划是否生气,但夜昀升还是对贺兰汐成了尹家的女婿而感到……
委屈?
贺兰汐发现说不过尹老转而看向夜昀升,突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到委屈,难道这不是他们的计划吗?
三人都一时无语,最终还是把有限的时间花在讨论怎么处理裴泰和卓璇儿身上。
夜昀升的影卫有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但这么一来尹家难免招惹祸端,贺兰汐有些担心。
尹老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尹家一派祥和,知府衙门却乱成一锅粥。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出来,找不到?”
一个扎着长辫络腮胡的男人站起身,揪住来回话的手下。
“我们一直在计划地点等主子,主子没出来,我们想和尹家里的暗桩联系也没有回应,后来我们想混进去,可是尹家像是会吃人的妖怪一样,进去一个丢一个。”
手下哆哆嗦嗦地回话,根本不敢看络腮胡男人一眼。
络腮胡男人人如其名,名曰郝胜,他本不屑于大沧的一切,行走在大沧时也不会改换北越的装扮,但是他又觉得大沧人不配知道自己尊贵的北越姓名,于是给自己取了一个谐音名字。
络腮胡男人揪住手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把人打到口鼻出血都不停手。
知府端坐在主位上,不咸不淡地喝茶,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郝胜打累了,可是心底的怒火依旧无处发泄。
知府把茶杯放下时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几乎不可察觉的轻响,郝胜却好像是抓住了突破点,一个箭步冲上前。
“姓张的,收我们好处的时候你跟个孙子一样,现在装什么大爷!”
张知府也不恼,他虽然能听懂北越话,但一直以来他假装听不懂,让这些人放松警惕。
都不用他示意,坐在下首的通判接话,替知府装起孙子。
“郝兄弟莫急,我们这不是派人去了么,应该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官差进来,神色不佳。
不等他给知府行礼,郝胜一把抓住官差,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官差可不比那些当官的见多识广,只觉得郝胜的身上有一个浓郁的牛羊腥膻味,他没忍住皱眉,屏住呼吸。
郝胜见对方不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好像很嫌弃自己,立刻扬起拳头。
“住手!”
郝胜听不懂官差说的话,官差也听不懂郝胜说的话,可是郝胜的手下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