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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 费久宁斯基的信任

接到朱可夫电话的费久宁斯基,觉得在局势明朗前,应该把自己的指挥部设在普尔科沃高地,这样才能及时地了解战场的情况。

他带着自己的司令部来到普尔科沃高地时,迎接他的是一名上校。这名上校是来自方面军司令部,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趁着参谋长在指挥人建立新的司令部时,他试探地问费久宁斯基:“司令员同志,您想到山顶的天台去瞧瞧吗?我可以给您当向导。”

为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好地指挥部队,费久宁斯基觉得有必要想了解一下地形,便同意了对方的提议:“上校同志,我正想了解一下高地的地形,如果有您做我的向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在上校的引领下,费久宁斯基来到了高地顶部的天台。

此刻天台的建筑物早已在德军的轰炸和炮击中,变得千疮百孔,几人没有走正门进入,而是穿过建筑物墙上的一个大窟窿,来到一个大厅。在这里,可以看到圆屋顶已被直接命中的炸弹或者炮弹打穿了。

房屋的墙壁,据上校介绍,这里在和平时期原是天台的画廊,也有半数被炸毁。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片,被从墙洞外刮进来的风吹得在石板地上打旋。

费久宁斯基来到朝南的墙窟窿旁,举起望远镜朝下方望去,在这个角度观察,不但能看清楚苏军的防御阵地,就连远处的德军阵地也能看得很清楚。

一直伸展到天边的大片土地,被蛛网般的堑壕、交通壕割裂开来了。有刺铁丝网沿着一种弯曲得很奇特的之字形婉蜒延伸。被打坏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看上去都是黑黑的。

这一片被炸弹和炮弹搞得坑坑洼洼、遍体鳞伤的土地,居然有奇迹般都保存下一片没被收割的黄澄澄的小麦。无论时德军

士兵的靴子还是坦克的履带都没有触动过这些小麦。炮弹和炸弹虽然就在极近的地方落下,也没有去摧残它们。在没有生气的死寂的大地的黑色背景上,这片未经收割的小麦显得孤零零的。

西边,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大火的火场并不很近,还在好多公里以外,可是风却送来了一阵阵的焦臭。就算不看地图,费久宁斯基也能及时地做出判断:“这是乌里茨克在烧,内务师虽然一直向那座小城市发起进攻,但却始终无法从德军手里夺回这座城市。”

很快,费久宁斯基又跟着上校来到朝北的墙窟窿跟前。山的北面不是象南面那样的斜坡,而是一片悬崖绝壁。被反坦克障碍和街垒所隔断的基辅公路,从这片悬崖脚下通向市区。从这儿高处俯瞰,市内的整个莫斯科区了如指掌。左边,在蒙蒙晓雾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纳尔瓦区的一部分。至少,日丹诺夫造船厂的建筑物用肉眼也可以很容易地望见。

直到现在,费久宁斯基才能充分理解朱可夫为什么会对这里如此看重。他放下望远镜,扭头问身边的上校:“上校同志,你觉得如果德国人占领了这个高地,他们会干出什么勾当?”

上校什么也没有回答,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费久宁斯基,但心里却很清楚,一旦德军占领了这个高地,那么就能用炮火直接轰击城市,到那时想要坚守住城市,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我们走吧,”费久宁斯基对上校说道:“我想新的指挥部应该可以投入使用了。”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两名从墙窟窿进来的指挥员。

“你们好,指挥员同志们!”上校冲着两人招呼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两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在天台里了,

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多少显得有些警惕。等看清楚上校之后,两人连忙原地立正,并抬手敬礼。

费久宁斯基从两人对上校的态度,察觉到上校可能认识两人,便扭头问上校:“上校同志,您认识他们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上校点着头说:“这两位是坚守高地的民兵营营长和营政委。”随后他又冲着两人说,“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集团军司令员费久宁斯基将军。”

两名指挥员听上校这么说,连忙抬手向费久宁斯基敬礼。

费久宁斯基看了看两人的领章,发现营长是大尉军衔,而营政委佩戴的却是一级指导员的政工军衔。想到两人指挥的是民兵营,却被派来坚守如此重要的地方,心里有些不悦地问:“两位指挥员同志,我想问问,你们参加过战斗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大尉率先回答说:“战争爆发之后,我和我的政委曾经指挥部队在卢加地区和敌人战斗过。”

上校听出了费久宁斯基的弦外之音,便向他解释说:“司令员同志,这两位指挥员都是来自正规军。当德军进犯卢加时,他们两人指挥一个营,抗击德军一个团的进攻长达两周之久。后来因为部队打光了,才不得不撤出战斗。”

“既然是正规军的指挥员,那为什么现在指挥的是民兵营?”费久宁斯基问道。

“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我们的部队在战斗中损失很大,只能从新招募的新兵

和各企业组建的民兵中进行补充。”上校向费久宁斯基解释说:“这两位指挥员指挥的民兵营,显然也是这样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这时那位营政委开口说道:“就在这座高地的下面,我曾经负过伤。”

“您曾负过伤?”费久宁斯基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因为他看到营政委面庞红润,走路也很稳健,丝毫不像负过伤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负的伤?”

“二十多年以前。”

“什么?!二十多年前你上这儿来干嘛?!”上校生气地瞪着上了年纪的营政委。

“上校,您可能误会了。”而旁边的费久宁斯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他连忙抬手制止了上校,冲着营政委问道:“营政委同志,您曾经在这儿跟尤登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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