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雍孤独的看着月色,等到月上西头,才回了住的院子。看了眼楚天然住的院子,朱门紧闭,也不见灯火,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的冷漠。
挥了下手,招来了熊风,查看了院子里的暗卫布防,才安下心来,去歇息。
高宇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在房听幕僚议事,听的兴趣盎然,侃侃而谈的点子,简直是精妙,没有什么不快。去屋顶看日幕西沉,面容恬静,也未见不畅,怎么就忽然睁开了眼睛,就对自己如此冷淡。
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好好的,怎么就那么一瞬间,就变了呢。她就在隔壁的院子,现在就想去问问她,可又怕扰了她的清梦。现在让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梳妆,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不知道她会发多大的脾气,难怪军中糙汉子有句话,女子如老虎。之前不知,现在开始懂得一点点了。
高宇雍辗转了许久,实在没敢把那床粗布的棉被带来,很久才睡着。
鸡叫三遍,高宇雍被奇怪的声音吵醒,是后院的场地传来的。唤了熊风,才知道是楚天然。匆忙间选了件湛蓝色月牙底的,却被熊风推去了后院。
只见楚天然挽着头发,扎成了一个小啾啾,穿着束身的衣服,腰部紧紧的绑着一根带子,脚腕也是如此,腿上绑了两个布袋,正在后院的场地,卖力的围着院子奔跑着,步伐沉重,依旧拼尽全力,小翠则在旁边喊着“小姐,加油,加油!”
楚天然跑了两圈,就瘫倒在地上,高宇雍这院子太大了,一圈至少四千米,这两圈跑下来,简直要了老命。土豪就是土豪,这后院的场地都这么宽敞,简直超越了楚天然二十三世纪的大学操场。
高宇雍两脚轻点,就飞到她面前,顺势坐在她身边。
楚天然喘着粗气,“你这么土豪啊,这后院都这么宽敞,拼了老命,才跑了两圈。”
“我不是土豪,是皇子。”高宇雍笑。
好吧,你是皇子。楚天然瞟了他一眼,最好做个牌子,扛在背上,广而告之,我是皇子。
“你笑什么。”高宇雍看着她,皮肤好像更细腻更白皙了,脸上滴着汗珠,像出水的芙蓉。怕她着凉,用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子。“大清早的,你到这里做什么。”
“锻炼身体啊,我要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体能也飕飕的。”楚天然依偎着他的臂膀,这样省些力气。
“这怎么能飕飕的。”高宇雍实在是不解。
楚天然举着手里的布袋子,“你看,这袋子绑在腿上,若是跑习惯了,不绑这袋子,是不是就跑的快了。”
“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军中也能用。”高宇雍眼神一亮。
“军中用确实不错,军士能比现在跑的快。”楚天然看着他,这人脑筋急转弯的快,虽然中过毒,可脑子没坏。
“在沙场,能比别人跑的快一步,有时候就能捡回一条命,我代军士们谢谢你。”高宇雍拱手相谢。
“何必这么客气,就当在你这的食宿费了。”楚天然轻笑。
“不过,本王能护着你,不用跑的这么劳累。”高宇雍看着她满脸的汗水,真真的是心疼了。
“我跑的快,体质好了,以后也好生娃,不用受那么大罪。”楚天然听小翠说起,有的官邸娘子生个娃竟然能丢命。实在是恐惧,在二十三世纪,生娃可不是那么大的事,不能顺,可以剖啊。
高宇雍被呛的咳嗖,还没出阁的女子,这吐出来的,都是什么说辞。
楚天然看他面色憋的通红,实在不解,这有什么好咳嗽的,好像他是充话费送的。
“你,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高宇雍终于鼓足了劲头,可又不敢看着她,就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哪里有什么不高兴。”楚天然看着他,就像十六岁的懵懂少年,对暗恋的女孩子表白。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来用膳。”高宇雍想了半天,终究是说了用膳,没敢说治腿。
“我昨天累了,睡的早。”楚天然说完,站起来,扭着小腰,就走了。今天穿了塑身衣,迷死你,这个木头。
她就这么走了,不过那身段,是越来越纤柔了,忽然想起什么,冲她喊了一句“去主院厅堂用早膳。”
楚天然回头,宛然一笑,“看心情,待会再说,说不定我还要睡一觉。”
高宇雍愣了,她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女人心,海底针啊。
高宇雍孤独的看着月色,等到月上西头,才回了住的院子。看了眼楚天然住的院子,朱门紧闭,也不见灯火,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