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俞手里掌着一个ipad,“霍先生,城西、城北、城南的车辆都已经搜查过了,目前没有太太的出现,接下来就是城东这块区域,要是太太还不在,那估计就出省了,根据慕博的描述,说太太上了一辆金色欧陆,这很有标志性,是非常好找的。” 只要慕南溪上了车,按理来说,是绝对能找得到。 因此另一边,薄长情的金色欧陆直接被扣了下来,他被交警索要了驾驶证,还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哥们,你查清楚,我没酒驾!” “例行检查,上面有命令,你这车型就得检查。” 天色渐晚,薄长情一脸纳闷和不耐烦,他今天早上出门是不是应该看看黄历,不该出门? 搞什么!哪个杀千刀的说他这种车型就得检查? “霍先生,您在看什么?”周俞顺着霍宴深的视线看过去,眼尖也一眼看见了餐厅内和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慕南溪,他惊呼道,“是太太。” “靠边停车。” 霍宴深声音阴冷地道,目光渗凉无比。 周俞不敢多说话,靠边把车子停了下来,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霍太太要遭殃了!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中式餐厅内。 慕南溪嘴唇咬了一口生煎包,抬眸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说道,“我这个月内,应该还有一场手术,需要你配合我,不过这场手术,非常特殊……” 莫擎天用着蓝色果汁杯,咬着吸管,“有多特殊?我倒是没问题,只要手术在国内就行,我一个月不想飞两次国,太累了。” 他每次跟el见面,聊的几乎都是正经事,不是手术就是工作,早已习以为常。 “嗯,在国内,患者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还是保守估计,病人有两颗心脏。” “两颗心脏?”莫擎天听见这个差点噎住,“少见,确实少见。” 慕南溪点了点头,“你在国外待的比我久,国外有没有这方面的病例?” 她答应和莫擎天吃饭,也是想帮杜馨兰打听打听,手术之前,了解的越多越好,毕竟这个病非常罕见。 莫擎天沉了沉嗓音,缓缓说道,“虽然两颗心脏很罕见,但目前世界上是存在这一类的一种,这是属于畸形的一种表现,如果出现两颗心脏的话,本身就会出现负担性代谢问题,其次就是左右心房之间和左右心室间隔隔开,故而不相通,心房和心室之间有瓣膜,这些瓣膜又使血液从心房流入心室,不能倒流,所以寿命确实不长。” “是,要想活命,必须动手术,可国内这一例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如果我们做成功了,就是国内第一。” 慕南溪大胆直接地道。 “国外是有双心人的存在,当初有一个叫乔的病患,是来自国,他是接受了双心移植手术,因为其中一颗已经坏死,所以医生给他换上了一颗完好的心脏,刚开始倒还可以,但后来还是无法为全身提供足够多的血液……” “后来医生就给这位‘乔’又换过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以此来维持他的寿命延长,可是胸腔里的两颗心脏,其实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真正工作的只有一颗半而已,最后这位‘乔’活到了5岁去世,已经是目前活的最长的双心人。” “所以换替换心脏的方式,用不了。” 慕南溪皱了皱眉,最多只是延长了十年的寿命。 她知道的,霍家是想让杜馨兰活下来。 “是的,反正到了目前为止是没有发现存活于世的先天性双心人的记载。” 莫擎天认真地望着慕南溪:“el,你要是接这个手术,失败了的话,对你的名声,无疑是不好听的……” 其实大多数医生,恐怕都不愿意接这样的手术吧。 谁也不愿意砸了自己的招牌,因为这种病例,没有去赌的风险,何必呢? “我敢接,我就没打算失败。” “是因为手术有挑战性,还是因为,有其他因素在?”莫擎天对于这一点想要问清楚点。 慕南溪深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直视说道,“有其他因素在,是我一个熟人的家属,这个帮,我非帮不可。”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愿意配合你。”莫擎天赫然一笑,痛快地道,“无非就是跟你一起砸招牌,你都不怕,我还怕个der。” “你跟这个男人聊的很开心?” 忽然,不远处响起男人皮鞋的步履声,同时伴随而至的,还有矜贵又冷厉的男音。 慕南溪惊诧地抬起下巴,看见了眼前的霍宴深,见他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以为你出事死了,满城的找你,结果你相安无事的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吃饭?” 霍宴深目光冰冷无比,盯着莫擎天,以及他们卡座上的服装购物袋,还有她今天的穿衣风格,一看就是这个男人给买的。 “他是谁啊?”莫擎天眼皮子一抽,好家伙,上来说话就这么冲。 “呵,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那你们继续,慢、慢、吃!” 霍宴深转过身就离开,气势冲冲地走出了这家中式餐厅,背影俨然是生气了。 周俞皱了皱眉,看向慕南溪,“太太,您今天做的太过分了。” 慕南溪心脏咯噔一怔,她手指轻颤了一下,脸上生出莫名的慌张,糟糕,是霍宴深误会她跟莫擎天了! “我先走了!”慕南溪拿起旧衣服的袋子,径直就追了出去。 莫擎天见势,有点好奇,对方是el的什么人,男朋友吗?那看来是他的情敌了? 霍宴深一米九三的身高颀挺而凌霸,他径身上了迈巴赫,刚关上车门,慕南溪便拍了拍车窗。 “咚咚咚!霍宴深,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霍宴深见势,有些于心不忍,降下车窗,车外小女人瞬间从模糊的声音转变的清晰。 “我真的误会了吗?”他的目光冰冷地厉害,打量了一下她,“慕南溪,要不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