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甜滋滋的。 这一声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时,就是格外的好听。 慕南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动情谈了恋爱的小女孩。 护士将消毒的工具东西都交给了慕南溪,不禁有些感叹,“霍先生和霍太太,真是甜蜜啊。” 现在也就是她们这些医院内部人员意外撞见了,要是被外界公开知道了霍氏集团总裁霍宴深其实已经秘密隐婚生子,恐怕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吧。 最主要的是,这对新婚小夫妻,实在是甜。 慕南溪坐在病床边,她的手捏着消毒医用钳子,夹了一块碘伏棉球,在男人带有血迹的额头上擦了擦。 她睫毛弯弯,那双美眸似如剪水,瞳眸清丽。 一双樱桃小唇,朱红娇嫩,总是想让人有种攫取采摘的感觉。 霍宴深握住她的手背,小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黑眸微深,淡漠道,“这么凉?” 慕南溪目光认真地望着霍宴深,有些失笑,“嗯,所以昨天晚上你让我帮你暖,其实没什么用……” “怎么说。” 霍宴深昨晚抱着慕南溪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觉得她身上冰凉凉的,抱着特别舒服。 “女人的体温天生就比男人低,男人的低温会高一点,就像是火炉,而女人就没那么烫,再说了我身体比较寒,我还宫寒呢。” 她每次来大姨妈都会疼,这都是以前总是吃凉的东西,熬夜落下来的病根。 霍宴深闻言,倒是没出声,而是静静望着她,“那以后就换我给你暖吧。” 慕南溪深呼了一口气。 她脸颊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继续给他擦碘伏球,同时,她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男人精致的五官。 霍宴深长得真的很好看,他鼻梁高挺,一双幽深的黑眸犹如古潭,皮肤白的犹如三月冰川白雪,比女人的皮肤都要好,没有一丝丝瑕疵,那双岑薄的唇,性感冷酷, 上帝制造出来的完美工艺品,找不到任何具有缺点的地方。 霍宴辰长得也并不差,虽然都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慕南溪觉得,霍宴深却更加让她心动。 “我觉得,你可能还需要给我另一个地方上药了。” 霍宴深突然握住眼前小女人的手腕,眉头紧皱起来,目光格外深邃地注视着她的脸。 慕南溪愣了一下,“嗯?” 猛然,霍宴深的大掌扣上了她的腰际,并且薄唇附在了她的耳垂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小小深,有点疼,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你昨天牙齿咬破了,怎么办。” 男人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感。 “不会吧……” 慕南溪顿时心急如焚了起来。 霍宴深看见她这幅仓皇的模样,不由哭笑不得,“你这么怕,是怕影响了你下半生的性福?” “我是担心我弄坏你了,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我给你看看。” 慕南溪放下酒精消毒棉。 就要动手去扣在他的腰上病服裤子的松紧带上。 “等等,别这么着急,这里还有人呢。”霍宴深抬起精致的下颌线,风轻云淡地吩咐了一声,“你们出去吧。” 护士也刚好换了药,示意慕南溪一会给霍宴深的额头上擦药,然后再吃一颗消炎药就够了。 医生将办理出院的单子放到病床床头,让慕南溪这个家属给霍宴深签个字,然后就可以走了。 他们出去以后。 慕南溪这才动手。 “你跟我说说哪里疼。”慕南溪紧皱眉头,脸色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完全就是一副平日里正在坐诊的模样。 霍宴深目光有一丝丝的猩红,他莫名胸膛就涌上了一股邪火,虽然,他知道她是很专业的男科医生,可是他希望她这辈子,不再给其他男人看…… 可能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私欲吧。 看见她这么专心的模样,他就总是会联想到其他男人。 慕南溪以为是霍宴深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了,她眼神格外深沉,“你说话呀。” “你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你的牙印,都咬破了,有点流血。” 霍宴深指了指一个具体的地方。 慕南溪检查了一下,她拧着眉头,终于发现了,“还真是。” “看吧,我没骗你……” 男人的嗓音突然低沉暗哑起来,大掌不断地摩挲
在她的后脖颈上,同时手指勾勒着她的发丝,撩拨到耳后,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似的。 慕南溪拿过碘伏棉球,“确实流血了,那昨天你怎么不说,你说了我肯定停下来,我先帮你消毒。” “因为不想让你停下来,哪怕是疼,我也不想。” 霍宴深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慕南溪的脸。 慕南溪的脸色有点愣神,她咽了咽喉咙,唇微微撇动,红了耳朵。 “霍宴深,别这么傻。” “我不傻……南溪,有点难受。” 突然,男人的手掌突然在她的头发上有些时轻时重的按着,没有很疼,但是慕南溪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他扶着她的脸颊挪过去…… 又一次。 等事情结束后,慕南溪几乎气呼呼地用湿纸巾擦着嘴巴,怒瞪着病床上一脸满足的霍宴深。 “霍宴深,你骗我,你又骗我,你个骗子!” 她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更何况,霍宴深现在还没喝酒,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完全都是满口谎言…… 是不是男人对于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节制,都没有理智? 她低估了世界上的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霍宴深也不例外。 “我刚刚真没骗你,流血了,你也知道。”霍宴深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他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 愧疚感十足。 慕南溪嘴唇都肿胀了,她拿出镜子看了看,完全不敢相信镜子中的女人,会是自己…… 镜子中的她,满脸潮红,发丝有些湿润的黏在脖子处,同时,那双眼神,完全就是一副情动的放荡模样。 这还是她么? 慕南溪的手指颤抖,看的自己都心尖一颤。 霍宴深端起床头护士送来的粥,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急忙低垂着俊脸,一口一口的将粥全部吃进去,没三分钟,就全部吃完了。 然后,他又开始吃了消炎药,温水服送。 做完这一系列,霍宴深十分乖巧地望着慕南溪,他像是求夸奖的眼神一样。 “交换了。” “谁要跟你交换,霍宴深,以后吃药这种事情,你爱吃不吃,你要是不吃,大不了我就是丧偶……” 慕南溪有点生气,她都被他弄疼了好不好,而且他可怕的惊人。 霍宴深见她生气,扶额,拿起床头自己的个人衣物,换了起来。 慕南溪不说话,正要走到窗户前给他腾出一个私人空间来,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是周俞打过来的。 周俞在电话中道:“慕小姐,您朋友桃多多在我这里,她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了,那她现在情绪怎么样?” “不太好。” “现在怎么办,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发誓,桃多多说的都是真的,她绝对没有欺骗你们。” “现在主要是得搜证据,要是没有证据的话,这件事基本上我也没办法……再一个就是,如果要帮您朋友的话,这部剧,就彻底完了,霍总的投资,也就失败了,慕小姐,这件事我暂时不告诉霍总,还是由您来做决定吧。” 慕南溪心脏一停,却有些不舒服,“我怎么做决定呢,这件事,要做决定应该是多多来做决定,我不是当事人,不是吗?” 她没有权利的。 周俞叹气道,“慕小姐,我跟您实话说吧,我知道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接受不了的,可是,霍氏影业,对于霍总来说真的很重要,要是真让我们无条件放弃这一切,就去帮桃多多,您觉得,这又切实际吗?哪怕霍总知道这件事,他又会为了一个桃多多就去这么干吗?” “慕小姐,霍总之前也帮了您不少,在这件事上,我希望您能体谅霍总。” 其实周俞不是不想帮桃多多。 只是这件事,目前来说,证据太少了,而且实在是耗费精力,再加上现在局面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俗话说的话,开工没有回头箭。 他们只是投资者,只是从商业角度上来看,没时间管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慕南溪心里一揪,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 “慕小姐,我在桃多多这里还没有曝光您的身份,这件事就由您做主,不管怎么样,我给您时间好好想想,当然了,您也要好好想想,三思一下,霍先生并不容易,他能走到今天,全部都是靠自己,霍家的一切,都是他挣来的。” <
> “为了霍氏影业可以进军娱乐圈,霍先生更是熬了无数个夜……” 慕南溪心思沉重起来。 此时,霍宴深已经穿好了黑色西装,他身材颀挺,一米九三的身高透着强势与霸道,朝着窗户前的慕南溪走过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了,是周俞打来的电话,剧组的事情?” 他紧锁着眉头,有些反感现在周俞经常给慕南溪私底下打电话,两人说什么话,现在都不通过他这里了。 周俞真是不懂分寸,看来回头得好好训一下。 慕南溪听见霍宴深的声音,“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吧。” 挂断了电话。 她转过身子来,额头恰好就撞上了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她惊呼了一声,吃痛地揉着脑门。 霍宴深哭笑不得,看见她这幅样子,动手给她揉了揉,“你怎么这么笨,这样也能撞到。” 慕南溪抬起美眸,心中有些恍神儿,因为现在眼前男人的笑容,让她像是重回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怎么样,很疼吗?”霍宴深紧皱眉头,脸色认真起来,见她不说话,又双手抱着她的额头,薄唇凑近她饱满的额头,吹了吹。 “呼。” 霍宴深吹了好几口。 凉丝丝的温度传递在额头。 慕南溪抓住霍宴深的手,忽然有些严肃的问道,“霍宴深,那个,我想问问《星夜如梦》这部影视剧,你很看重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那天我比较感兴趣,就让周俞带我去现场剧组看了看,我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慕南溪随口说道。 霍宴深拧了拧眉,随后松开了慕南溪,他颀挺高大的身躯走向病床床头,拿起自己名贵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怎么说呢。” 男人一边戴着表,一边淡淡道:“其实今年霍氏财团还是有些危机的,霍氏财团公司的确是全世界市值第一,可近年来发展越来越多,影视行业,若是不分一杯羹的话,我们还是照样会被别人超越,所以我想做好,再加上爷爷给了我压力。” “爷爷给了你压力?” 慕南溪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 霍宴深看了一眼慕南溪,淡淡道,“是啊,爷爷给我的压力从来都不少,他除了让我娶你以外,最大的压力,就是让我跟他对赌,我跟他签了一份对赌协议,如果我做不到他达到的目标,到时候,霍氏集团的继承人,就要给霍宴辰。” 其实他知道,这个只不过是霍老爷子逼他更优秀的一种手段而已。 “为什么呢?”慕南溪有些不理解,“霍宴辰明明哪里都不如你,就算给了霍宴辰,他也做不到你现在的成就不是吗?” 霍老爷子又不傻。 “可能是,爷爷总觉得我对霍家有二心吧。” 霍宴深声音寡淡。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南溪脸上完全呈现出了一副震惊的神情,“怎么会……” 爷爷看上去很疼爱霍宴深,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向着霍宴辰过,不是吗? “有些事情你不懂,爷爷看起来是很疼爱我,可是,我跟我母亲还有父亲的关系都不好,性情冰冷,他总觉得,我以后有一天会离开霍家,其实对赌协议,是用这种办法捆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