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丝惊慌,宫云烟急忙说道,“这枚钻戒,是慕小姐的吗?不可能吧,这是我朋友借我戴的。” 霍母点了点头,眉眼带着一抹冷清,仿佛看透不说破。 “是啊,这是慕南溪的,好像是宴深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吧,也许是我看错了,反正挺像的,不过,提到结婚礼物,我感觉完全是被这个丫头糟蹋了。” 霍母冷不丁地说道,语气轻描淡写。 “什么意思啊?伯母?”宫云烟试探地问道。 “哈。”霍母嗤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慕南溪养了一个萨摩耶,宴深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就这一枚钻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狗给吞进肚子里了,这钻戒是今早刚拉出来的,她还戴在手上,也不嫌弃带着味道。” “……” 宫云烟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愣了一下。 什么。 这钻戒,是从狗的菊花里拉出来的? 那她今天还喝了这枚钻戒泡过的酒水,岂不是里面带着狗的粪便…… 霍母扫了一眼宫云烟,牵起她的手评价道,“你朋友借你戴的这枚,确实有点像,我也没认太清,毕竟从屎里捞出来的时候,太恶心了,我也没看款式。” 宫云烟唇角抽了抽,强撑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旋即默默的将手指上钻戒拔下来。 好恶心啊,她要去洗胃! …… 现在二层的人已经疏散完毕。 就等三层的人从楼梯慢慢下来,霍宴深不断地在等慕南溪的身影。 “你们不用陪着我,都早点回去吧,我接到慕南溪就带她回御园。”霍宴深耐心等待着,漆黑幽深的眸光锁定着楼梯口。 沈知枭和江承允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两人离开以后,薄长情却迟迟一直没离开,“没事,我跟你一起等,看见她下来我再走。” 霍宴深抿了抿薄唇,没多言,“嗯。” 苏西城从三层楼梯下来的时候,看见了黑暗光线处的霍宴深,吓得整个身形都一个寒颤,他吞咽了一下喉咙,心虚至极。 霍宴深是在等慕南溪吗? 霍宴深目光定格着楼梯口,眼看着三层的工作人员疏散了最后一个人,他抬步走过去,“确定三层没人了?” 三层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霍先生,三层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人了。” 人都几乎已经走光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她还没出来,你们一定漏掉了。”霍宴深确信无比地道,“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裙子,你有没有印象?” 三层的工作人员紧皱眉头,摇了摇头,“先生,会不会她已经走了。” “不可能,我没看见她。” “那你们确定她在三层吗?”三层工作人员问道。 薄长情点头道,“我确定看见她在三层。” 听见眼前两个男人都这么说了,随后说道,“这样吧先生,那我带着您一起去一趟三层,您看看您朋友在不在?” 接下来霍宴深和薄长情便跟着工作人员上了三层,不论是薄长情还是霍宴深,两个人分别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找了一圈,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没见到慕南溪的身影。 薄长情也纳闷,“这就奇怪了……” 工作人员问道,“会不会她已经先走了?” “宴深,要不然你给慕南溪打个电话,还真有这种可能性。”薄长情哭笑不得,“因为她不喜欢社交场合,估计觉得比较枯燥乏味。” 霍宴深俊美的脸庞微沉,拿起手机给慕南溪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信号不好,不在服务区。 他摇了摇头,“不行,慕南溪的电话打不通。”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猛然,霍宴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狠准快地锁定在了三层一动不动的电梯上,他询问工作人员:“是不是断了电之后,电梯也停了?” 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筒照过去。 脸上也同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的……” “宴深,你是说慕南溪被困在电梯里吗?”薄长情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霍宴深朝着电梯看过去,目前这个电梯卡在了三层下降一层的中间,确实停住了。 工作人员也有些吓到了,立马说道,“霍先生,您别急,我这就联系我们宴厅经理,找电梯维修人员。” 与此同时,被
困在电梯里的慕南溪,她蜷缩着在角落里身子成一团,抱着双腿,双唇苍白无力的抿着,隐隐颤抖。 这里好黑……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慕南溪大脑有些缺氧,她没想到电梯出故障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今天晚上她是该有多倒霉,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电梯一断电之后,首先是热,再加上她身上中了药,现在跟濒临死亡的感觉差不多。 慕南溪知道自己不能睡,可她的意志力一点点地在渐渐抽离…… 浓卷的睫毛垂闭上,无论睁眼与不睁眼,世界仿佛都是黑暗的。 她眼前一片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电梯门被撬开,耳边响起男人尊贵磁性的嗓音,“慕南溪,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 电梯里的慕南溪被打横抱起,她满是沾染汗水的发丝贴在额头上,脑袋无力低垂地靠在他的胸膛,四肢都软了。 男人冰冷的唇压在她的两瓣唇片上,给她渡过去氧和湿润的水。 “慕南溪,你别死在我眼前,别死。”霍宴深似乎很紧张她,他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紧张她的人。 声音很模糊,她听不见…… 霍宴深将慕南溪抱出宴会厅的时候,坐在车上的霍母吓了一大跳,立即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走过去。 “慕南溪这是怎么了!”霍母惊吓地问道。 宫云烟也迅速下了车,可当她看见慕南溪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整,并没有男人凌辱过的痕迹,她表情很失望。 “她刚刚被困在电梯里,有些昏迷,你先回去,我要带慕南溪去医院。”霍宴深来不及解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