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没多话:“你自去找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人。”
三下五除二,那姑娘敲开小狗子的小耳房门。
“谁?”
“我是白天你救的那个人,叫水姑。”
“哟,进来。”
进门,小狗了正忙他的钓鱼理论,总结水温与钓鱼的关系。
这一夜,他们谈得很多很多。
水姑发现:小狗子总结出的东西几乎篇篇根有据,是实践中的产物,拿去发表,不成问题。
第二天下午,水姑带了两上同伴,来到小耳房。
“小狗子,你这些东西想不想拿去发表?”
“发什么表?发表不是我的事,这些东西发到哪里去?”
“有办法,而且是价值,我帮你改。”
“我没兴趣,这样好了,你们改,不懂地方问我。”
“好。”
三个姑娘动手,大笔一挥,把小狗子的东西稍稍理了理字,润了色,加了题目,誊好,投到《中国淡水鱼》杂志。
署名时,犯了忌,“小狗子”三个字怎么上报?
还是水姑聪明,用“萧笱鲻”三字代。
水姑解释说:萧,百家姓里有;笱,一种竹制的捕鱼器具,唇宽而短,有的生活在海水和河水交界处,肉味美。这三个字同“小狗子”三字音近似,而且义同小狗子钓鱼有关。
征求小狗子意见,他提着鱼杆笑:“这是你们玩的字游戏,也好。”
不久,《中国淡水鱼》发表了署名“单水姑、箫笱鲻”的《谈谈钓鱼与水温的关系》。
稿费5元,小狗子一分也没收,全给了水姑她们,每人25元。
接着,又把另外草稿也给她们,笑着说:“你们自个儿去玩字游戏好了,我钓我的鱼。”
这次更不得了,两篇长又发表:《钓杆的选择与上钩的关系》、《中国半山区小河鱼类的日夜活动》。后者还获得杂志举办的中国“姜尚杯”钓鱼征大奖赛特等奖,奖金一万元。
接到汇款当夜,砂石厂被大水冲了个精光,听说第一个爹差点跳了河。
第二天,小狗子和水姑提着一大皮包大团结来到砂石厂厂长面前。
“爹,人在万事成。一万元钱,你收着,算是我借给你。重新开始吧!”
厂长“扑通”跪下,老泪如雨:“孩子,我不配做你爹!”
小狗子也“扑通”跪下,老泪如雨:“爹,你供我读完初中,这一万元钱又算什么,收下吧!”
水姑在一边发了呆。
天下的白日梦真多!
当天,砂石厂开始奠基重建。
第二天,《中国淡水鱼》杂志又发来一电报:邀请单水姑、箫笱鲻两同志到杭州参加中国钓鱼学术讨论会,一切费用由本刊负责。
去不去?问校长。
校长:“去,多带几篇论去,水姑,我准你假,到时好好宣读。”
小狗子去怕,一是路不熟,二是自己的普通话水平实在太普通。
“听我的。杭州我已去过一回。不就是宣读论嘛,好歹我也是个师范生啊!”
也好!杭州,西子湖畔某宾馆,水姑与小狗子的论又一鸣惊人,一下子记者镁光灯签名如潮水涌来,用小狗子的话:“大肚河水也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这首先要归功于小狗子的论。
加上水姑纯正的普通话与出色的发挥。
会一结束。
小狗子马上要逃回,因为有人要留他在杭州当钓鱼顾问,月薪一仟元。
回家的车上,水姑问小狗子:“回家第一件事,做什么?”
“钓鱼,半个月没摸钓杆了。”
“混帐!我说要钓条美人鱼,而且已经上钩!”
“什么,美人鱼上钩!”
“还不明白,打!”
“哎哟!噢……小狗子恍然大悟,抱着水姑吻了钓一条鱼的时间。”
到家,在小耳房里给他们订婚,由砂石厂长主持,村长、校长旁听。
日子过得真快!
不久,水姑实习结束,回到师范,小 狗子三天没有钓鱼,捧着水姑的照片笑。